云吉乐起来:“主子,等黑点我摸下去查查。”
云平白了他一眼:“等云安、云意回来再说,安全要紧。”
明睿点头:“是这样,等云安他们回来再说,云平,你让云福过来,你暂时就不要过来了,让云福多拿点药给你们。”
云平转身走了出去,他们住的房间就在主子旁边,一旦有什么,立马就能来,今晚他们四人肯定换班休息。
很快,云福过来了,明睿让他准备好药,晚上可能有事,不料小伙子没担心,大嘴还咧开了。
这些师兄弟们,内里还是很像的,骨子里到底还是喜欢刺激的生活。
“主子,您放心,我刚才给大师兄们都准备了好几种药。”
主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草,毒性比市场上要好,配好后,一点点就可以药翻好几个人,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不生不死也行。
“各人身上带点,剩下的交给我保管。”
“是,主子。”云福很快在自己跟云吉身上留了几小包,剩下的连大背包一起交给主子,这个大背包还是夫人让人做的,他们十个人一人一个,包上有几十个小袋,特别的好用。
他跟云康一人两个,其中一个小点的专门装药材或者药丸、药粉。
明睿把包拿进里间,转瞬就收进空间里,万事小心为上。
半个时辰后,云安、云意大包小包回来了。
“主子,楼下小伙计不对劲,掌柜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楼下是两个小伙计,有功夫的那种,刚才我们进来时,外面又来了好几个,一样是有功夫的人,没上楼,一个小伙计直接带了他们去楼下房间。”云安道。
尽管看着是普通路人,旁人看不出,他们这些自小练功夫的人还是知道的。
云意低声道:“主子,街上没发现什么,县衙里倒是还有灯火,县城最近几天出了些事,我看刚黑许多人家都关紧了门。”
云吉道:“主子,今日三楼住了不少人,二楼主要是我们,我怕今晚客栈就是他们的目标,包括我们这些人,就是那八辆马车都让他们垂涎三尺了。”
明睿叹口气:“我们着装已经低调了,普普通通的,但马匹还是惹眼了,今晚客栈怕是住了四五十人,光我们就有二十一位,云吉、云福留下,你们先回去,跟云平他们住一起,晚上换着睡,两人一组。”
“主子,咱们要不要换个客栈住?”
明睿看看云安:“我也想换,但天色已晚,这么多人也不好找地,再说,也只是我们的猜疑,并没有真正的证据,何况现在也不能换客栈,动静大了不好,咱们以静制动吧,不怕他们。”
大家伙都点点头。
云福道:“我给你们留了药,就在大师兄那,回去后仔细放身上,以防万一。”
云安两人点点头出去了。
“云吉,暂时别下楼了,安全为上,对方多少人不清楚,功夫如何不知道,我们还是等他们来好,你们俩尽可能现在休息,半夜后怕是没觉睡了。”
这个县衙的人也不容易查到这些人,这些人没有固定的地方,估计是想在这里囤些财,据酒楼掌柜的口气,就是这几天。
古代查案完全靠找线索,硬生生地找,没有现代科技,找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跟会试前集体中毒,殿试时才查出来,原来是两个家贫的小混混,严重羡慕嫉妒恨这些读书人,才冒险做了坏事,所幸胆子不大,不敢要人命。
后来大理寺查出来,直接判了两人流放大西北,一辈子也别想回家了,当然,他们的一辈子很可能极短,路上就可能没了。
其实这就是赤裸裸的仇富心态,羡慕他人可以有,但害人就不对了,读书人走到会试这一步,可谓是经历千难万险,熬了数不清的夜挑灯苦读,想成功哪有那么容易?
今夜如果能除了这些人,下次带家人回京就心宽多了,这次一行二十一人,真正没有功夫的也就是明扬,殷雷多少懂一些,其余十九人个个身手都不错,跟带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两码事。
时辰还早,明睿让云吉跟云富轮换着休息一下,有时候能闭上一刻钟休息,人也会舒服许多,他自己则直接进了里间,门没栓,因为云吉他们没他的允许也不会随便进来。
他们三人要的是上等房,其实就是一个大套房,下午进来他就注意到了,里间刚好对的就是院子,他们这些人的八辆马车也在院子里。
院子里只挂着一个灯笼,影影绰绰的火光中,可以看出后来又多了许多马车,这些应该就是后来人的。
他换好夜行衣,从空间里拿出爬山用的绳索,一头牢牢栓在窗台边六心桌的桌腿上,二层楼不过六米高,算不得什么。
空间做不到瞬移,但完全可以在空间里用意志力听或者看附近的人和东西,太远不行。
这也是他大胆一个人探险的底气,起码自己可以百分百安全,云吉他们不行,功夫再好也不敢放出去,毕竟对方不熟,不知根不知底。
明睿像猴子一样轻巧地着地,绳子就放这,乌漆嘛黑地也没人看见。
他悄悄的从后窗翻进后厨,准备从后厨去一楼探探,没走几步,竟然听到掌柜的声音,声音明显地很痛苦。
云安回来就说没有看见掌柜的,看样子人被关在厨房的小库房里。
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更明显了,他又走了几步,这才闪进空间,仔细听着。
掌柜压低的声音:“几位好汉,我已经答应了你们,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这两个小伙计,他们早已经被药晕了,根本不知道什么。”
一个声音嘿嘿笑起来:“我说你这个人,自己的儿子还在我们那,又心疼起这两个小子,我们没说现在杀他们,今日事情办好了,说不定明日我们就打算走了。”
掌柜的一惊:“几位好汉,今日住的这些人,还请高抬贵手,不能要了人家的命,不然县太爷跟朝廷也不会放了你们,还有我的儿子能不能现在带给我,绑着也行。”
又一个稍微嘶哑的声音:“郝掌柜,昨日那些人是在你家客栈抓的,药还是你下的,你算是跟我们绑在一起了,这些人现在还在客栈的大地窖里,最多明日清晨就会醒,当然也可能没机会醒了。
不怕你知道,你的儿子现在跟他们在一起,临走前我会还给你,今晚干了这一票,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再过来了,去年铜关山上的仇,如果不是你们的县太爷伙同州府的人,我们也不会流离失所,迟早我会让他好看。”
一个声音略显年轻:“二哥,这次不给大哥他们报仇吗?咱们不多捞两天财?前几日汪地主家财也不算多,粮食这些咱们搬不走。”
“七弟,听说狗官已经准备求助州府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