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烟灰缸,带着海参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出生猛海鲜酒店。
一出到外面,海参就迫不及待问道:“宝爷,你手里这玩意真是清朝的?”
“狗屁!”
我随手就把烟灰缸仍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笑说道:“几百年前就有那么好的玻璃制造工艺,这玩意就只能是穿越者带过去的了。你相信这个世界真有人能穿越?”
玻璃虽说在四千年前就已经被古埃及人制造出来,到了12世纪才出现商品玻璃。
可由于技术原因产量并不高,并且制造出的玻璃色泽度还不如一般的水晶。
为此在《马可波罗游记》里面就有记载,当时华夏的老人佩戴的老花镜都是用水晶片打磨,而不是使用玻璃。
虽然到了十九世纪,西方已经可以制造出了高纯度的光学玻璃,可玻璃真正量产可一直到了1906年才被美丽国搞出来。
那现代的一个玻璃制品水杯去古代,妥妥可以吊打当时的水晶杯、骨瓷,成为国之重宝也不为过!
海参更是不解问道:“那……那个张根生怎么会答应过两天给你五万鉴定费赎回这个烟灰缸?”
“你以为他让我们离开,又愿意花五万快赎一个烟灰缸,真是他不知道这就是个烟灰缸?”
“不是吗?”
“当然不是。”
这个时候海草都忍不住吐槽起来:“海参,你真就是一个猪脑子,就算这个烟灰缸是古董,就张根生这种恶霸会心甘情愿掏五万鉴定费?他的目的就不是这个烟灰缸是不是古董,而是在于五宝这个‘厅长’。”
啪!
海参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不过马上又不解问道:“宝爷,你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子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他们自然都知道我这个“厅长”是冒牌货,只是不解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恰好有人给我电话。
“这还不简单。”
我拿出手机,打开闹钟上面的设置,笑说道:“海参和张根生吵架的时候,我就偷偷调了闹钟,时间到它自然就响起来。我拿出一副打电话的样子,你们所有人就自然以为真是有人给我打电话。”
众人恍然大悟,陈东依然不解问道:“可你怎么怎么知道附近的派出所所长叫刘杰辉?”
“我不只知道这个管辖区的所长名字,整个三亚市所有点负责人的名字、他们的履历我都是倒背如流。”
我见陈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直接说道:“河东派出所所长叫谭耀文,1967年生人,有基层十年的履历……河西派出所所长叫……”
“停、停……”
陈东见我果然将十多个派出所所长的资料脱口而出,赶紧叫停,只是疑惑问道:“你、你没事被这些做什么?”
“这个你就不懂了,做我们老千这一行,要为算胜先算败,必须给自己找好退路。而我们这一行最大的敌人就是警察,我自然要把三亚所有直接可能会是的对手资料都了解清楚,否则我怎么敢答应坤哥来三亚这一趟。”
未算胜先算败,出手前就要为自己找好退路。这也是当初冰姐教我的第一要诀。
不过现在我与其是说给陈东听,实际更是说给方芳听。
就像这一次,她们没有做任何的后路铺垫就直接过来找黎坤,然后就被王朗放手一将。
这就是大忌!
这些道理我现在不合适合明说,担心她知道我还关心她,更加无法斩断情丝,也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教她。
我明显看到方芳的眼眸之中闪出异样的光芒,显然她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众人对我说的道理也是频频点头,佩服不已。
唯有海参这个榆木脑袋依然不解,打破沙锅问到底。
“宝爷,你冒充厅长恐吓张根生,万一他不懂这些门道,又怎么办?”
“你tmd真是傻!”
我笑骂说道:“张根生敢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到现在还没被捉,你以为他和官面上的那些人没有一点关系?而且……”
“而且什么?”
“那一个烟灰缸当作古董回赎的套路就是九十年代官员最喜欢的套路,张根生真是和那些贪官污吏有勾结,他自然懂的都懂!”
老实说,古董这些年能渐渐兴起,除了是人民的生活渐渐好起来之外,那些贪官污吏的贡献最大。
九十年代沿海地区的贪官就喜欢那一个破碗、破花瓶就当作古董来贩卖。
例如有商人登门求办事,贪官不好直接开口要钱,就那一个破碗出来让对方鉴赏,说是自己祖上传来的东西。
商人知不知道这碗就是商场上三块一个点现代工艺品?
当然知道。
可你要求人办事,这个时候就会满口说是好东西,自己愿意出十万收藏。
这样的事情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最是流行,平民老百姓不知道,还以为十万真是那个破碗的价值。
只是后来纪委查的严了,贪官和商人之间不好再明买明卖,又衍生出了德馨典当行这样的行业。
德馨典当行本身就是充当白手套的一个职能,商人要找贪官办事,不好直接交易,就去找到赵明华要买一个价值多少的赝品,成交以后,赵明华还会把这一笔钱洗干净送到贪官手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以黎坤这样的大哥级别人物买了赵明华的赝品《五牛图》也只能吃哑巴亏,不敢去砸场子。
赵明华背后的人物,黎坤就是再牛逼也招惹不起!
……
我们一行人离开生猛海鲜店之后就直接回了酒店。
快到凌晨的时候,打地铺的我被陈东叫醒。
“宝爷,坤哥让人把你要的《五牛图》连夜送来了。”
我打开《五牛图》一看,果然是之前在黎坤庄园上见到那一幅。
“这幅《五牛图》还有一些地方要改造才能用,我开一张单子给你,你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找来。”
“是!”
我罗列了一张工具清单交给陈东。
这家伙自从今晚生猛海鲜店的事之后,对我的千术已经十分信服,兴高采烈的带着清单去采购。
陈东走以后,我本想上床补个觉,毕竟这两天晚上都是打地铺,这老腰还真受不了!
不想睡惯了地板,睡床居然还不适应了。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睛瞪得老大就是睡不者。
无奈只能到酒店楼下的花园长椅上呆坐半小时到天亮,正要离开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芳姐,我看张五宝那小子根本就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