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点了点头,开始四处搜索冰血泉的踪迹。
最后,干脆把怀里的系统丢了出去。
反正他现在是只狐狸,鼻子跟狗鼻子也没什么不同。
说不定能闻着味儿找到呢。
系统:“……”
天杀的云谣!
现在也就看起来乖,实则和以前一样恶劣。
不过,为了她能活下去,就当一次狗鼻子吧。
也就这一次!
以后可不能这么惯着她了。
系统甩了甩头,随后像个大爷似的摇了摇尾巴,昂首挺胸地开始四处找寻。
云娘被这小家伙可爱到,“你这是从哪儿找到的小狐狸?也太可爱了吧!”
比祁越那家伙的原型还要可爱!
“啊”云谣看着系统大爷,“就,路上随便捡的。”
之前幻化的时候不觉得,云娘这么一说,云谣也觉得这家伙有点可爱。
祁越不满了,语气里满满的傲娇:“不过是一只一尾白狐,有什么可爱的?看起来蠢死了!”没他原型一半好看!
云谣:“……”
云娘:“……”真是懒得搭理这个憨货。
“啾啾啾”
?
“吱吱吱”
云谣艰难地辨认,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系统发出来的声音。
“找到了?”
云谣提起裙摆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了过去,已经是山洞很里面了,洞顶还在时不时滴水下来,温度也越来越低。
只是伴随着温度降低的同时,又有一股难言的灼热感在冲击着自身。
云谣额头冒汗,叫停了身后跟上来的云娘和祁越,“这里有古怪,你们先在外面等我。”
“可是”
祁越拽住了云娘,“你应当相信你的朋友。”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不停往前走的倔强的背影,能够在沈砚清那一剑下活下来的人,又岂是池中之物?
云谣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又冷又热的,冷到极致和灼烧到极致的感觉包裹着她,随后慢慢汇入身体,水与火的交融纠缠着她的每一寸经脉,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撕开。
“唔”
云谣的唇被自己咬破了。
系统没受到影响,跑跑跳跳地回到云谣面前,“不要去抵抗,这是冰血泉在发挥作用。”
他也没想到,原本是来找救季之的冰血泉的,结果这东西对云谣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初沈砚清那一剑也毁了你的经脉,你现在之所以有修为傍身不过也是穿书局强行设定。如果今日能借这冰血泉彻底脱胎换骨,那么你之后融合心时所受的苦也会少一些。”
“……好!”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孑然一身,再差的结果也是死亡,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走进去。”
系统引领着云谣盘腿坐在了冰血泉中,“用你以前的修炼方法修炼即可。”
云谣艰难点头,身体疼到不行。
冰血泉的威力很大,好似将她全身的骨头又打碎了一次,然后再慢慢连接。
如此往复循环。
“熬过去,摆脱那个曾经的自己。”
“唔”
千般疼痛,个中滋味也只有云谣自己能体会。
不知过去了多久,云谣最后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冰血泉里。
系统也是松了口气,脏脏的爪子抬起摸了摸鼻子,眼角处隐约泛着湿易。
“怎么还没出来?”
云娘在外面急的不行,又不好贸然闯进去。
相比之下,祁越就淡定多了。
“好歹是魔族公主,哪那么弱?”
“你知道个屁!”云娘气着又想踹祁越一脚,谁知道这家伙学机灵了躲得还挺快,“她算哪门子的魔族公主?”
“喜欢的人,追逐百年都不曾心动,甚至成了手刃她的刽子手。”
“最亲的父亲,不顾她的死活,毅然决然出兵进犯人族,最后还把她丢出去承受沈砚清的战意。”
云娘说着哽咽了一下,“祁越,她没那么坚强的……”
祁越愣住:“……”
“咳咳”
云谣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扶着墙走了出来。
“让你们久等了。”
云娘赶紧跑过去扶着云谣,“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取泉水的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小事小事。”云谣扬唇笑了笑,“一点点小小的机缘。”说完神情又严肃起来,“事不宜迟,我们先回无垢城。”
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心被炼化,就来不及了。
“好。”
祁越把人径直带去了季之的城主府,没别的,见不得美人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先说好,我只负责将你带到这里,其他的就看你自己。”
云谣点头,“多谢。”
“祁越城主请留步!”
还没进门,便被守卫拦下。
祁越不高兴了,“往常我来找季之都是直接进去的,今天把我当外人?”
守卫鞠躬抱歉,“今日府上来了贵客,祁越城主不如改日再来。”
“什么贵”
突然,一股强烈的剑气直冲云霄。
云谣脸色白了白,不会点儿这么背吧?她才刚活没两天,就被沈砚清知道了?
系统安抚性地伸出爪子拍了拍云谣,知道沈砚清那一剑给她带来的阴影还是有点大的,“你现在只是云谣,只想为自己活下去的云谣。”
总有一天会要再一次面对沈砚清,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你也可以装作没了记忆,不再认识他。”
这确实是个法子。
但,“我就算假装自己失去记忆,也无法改变我在六道之人眼中魔族公主的身份。沈砚清如果想杀我,这就是一个万能理由。”
“他要动手也不会在这儿。”系统嗤了声,“这好歹是妖族的地盘,他身为人族剑道第一人,应当清楚领地的重要性。”
“如果贸然在这里对你动手,无疑是在给妖族下马威。”
系统的话让云谣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这一次,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个愚蠢的在任务中动心的魔族公主,早就已经死在那一剑下了。
震惊的不止云谣,还有祁越和云娘。
“这个杀神来这里做什么?”
祁越下意识就去询问守卫,“是不是季之那狗东西又惹到他了?”
真是不长记性啊,骨头都被这杀神打碎了一半,居然现在又把人惹到上门来寻衅滋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