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6月22日,夏至日,被削去金字塔顶部的胡夫金字塔上,已经就位的魔法纹路沿着那被重新修缮过的洁白大理石表面向下蔓延。
前来护卫的魔法部众人则是安静的围绕在金字塔群的周围,他们倒不是救世主叫过来的,而是被想要表忠心的乌姆里奇叫过来的。
女人似乎是准备在主人完成仪式之后展现一下自己的忠心耿耿,特意带上了自己几乎全部的部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金字塔群的周围。
而在她们前面的,则是一脸平静的福吉,男人就是站在那条线上,不让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进入金字塔群的范围内。
乌姆里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福吉,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她感觉对方是在和自己抢第一个表忠心的位置,毕竟福吉曾经也是坐在魔法部部长这个位置上的人,她自讨要是坐过这个位置,然后被下面的小虾米爬到了头顶上,也会拼了命的再去博一把的。
只可惜现在是在对方的地盘上,而且金字塔群项目也是对方负责修建的。
此刻和福吉爆发冲突,估计会被陛下认为是害虫除掉,所以即使心里面恨不得福吉现在就心脏病突发嗝屁在这里,乌姆里奇也只能笑脸相待。
“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福吉看着乌姆里奇没有冲击这条线,更近一点去观礼的举动,也就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人下了这条警戒线,然后和对方站在了一起。
乌姆里奇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突然一僵,但是随后就恢复了那份从容。
“你们可以来,我们自然也可以来,陛下没有阻止,我来就是护驾来的。”
“希望吧。”
福吉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乌姆里奇太着急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随着下面有能力挑战她权威,并且已经实际上开始分割她权威的人一个个出现,她魔法部部长的虚名都快要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乌姆里奇已经慌了神,很多决定自然没有更加深思熟虑的思考,这就是这些没有栽过跟头的年轻人的一个通病,顺风时反而容易翻船。
太阳来到了可以进行仪式的区间,在那化为一个平台的胡夫金字塔上,站在整条中轴线节点上的哈利将骨杯召唤了出来。
随着夏至日的到来,以及被修复的芦苇原重新就位,金字塔也开始散发出了一股秩序的魔力波动。
即使是站在警戒线之外,英国魔法部的众人也感觉到了那股压迫在身上的重压感。
那是古埃及人借用天体运行来打造的巨型魔法造物,芦苇原。
一个人造的秩序天堂,就在太阳越过那遮挡着金色的金字塔后,阳光从站在金字塔上的人影周围洒向这边聚集起来的众巫师们。
救世主将骨杯倾斜,倒灌而入的洪水开始倾泻向平台上的一口石棺内。
与此同时,在北冰洋巡航的潜艇终于浮出了水面,随着顶部的发射井打开,一枚导弹自其中射出,最终在魔法的推动下三次暴力变轨,来到了近地轨道。
潜艇在冰川中完成了发射任务,随后开始下潜,前往预定位置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在潜艇中心被掏空的巨大空间内,一个和那金字塔上完全一样的石棺中,也被那猩红的液体所逐渐盈满。
一条由蓝色光点组成的虚拟如尼纹蛇此刻正懒散的用身躯绕着这具石棺,三个巨大的脑袋搭在石棺的一侧,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这是一个简单的镜像布置,那颗近地轨道卫星则是负责中继的镜面,只毁灭一边毫无意义,只有同时毁灭中继点和两边才能完全破坏这个仪式。
在这个反对派巫师已经不剩多少,大部分巫师和麻瓜都在瑟瑟发抖中等待着最终命运的时刻,同时摧毁一艘铁了心要在北冰洋冰川下面玩躲猫猫的潜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那颗中继卫星,随着卫星进入近地轨道之后,其上的一颗颗尘埃大小的晶体就四散开来,快速的浸染着整个地球外围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和一切的人造卫星。
同一时间,各国的军事指挥部和航空管控中心瞬间炸开了锅,所有需要卫星作为指引的服务在一瞬间全部瘫痪。
此刻习惯了卫星导航和探测的人类武装,被废了一双千里眼,与此同时,在几个拥核大国的目瞪口呆之中,他们的全部核弹头都完成了自锁,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解开。
原本热热闹闹的地球,在瞬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之中。
晶体开始在那些太空垃圾和卫星之间跳跃,随着变形术的施展,地球的外太空轨道开始从未有过的干净了起来。
卫星被重新塑造,原本必须的太阳能板化为新的结构,半个小后,近地轨道上的全部卫星和更上一层的太空垃圾就一起化为了一只由多个圆柱体构成的黑色石质物体。
它开始掀着牛顿的棺材板进入同步轨道,然后对准了位于埃及开罗的金字塔群。
镜面完成,倒灌而入的洪水完成,稳定的架构完成,永恒的原点就位。
太阳和天体运行的秩序力量被地上的金字塔群接引,借由芦苇原这个天然的滤网开始为哈利波特纯化他所得到的倒灌而入的洪水。
男孩看了一眼天空上的太阳,在胡夫金字塔之上躺入了那血红色的泥浆之中。
随着血肉内的怨气被太阳和芦苇原快速净化,黑色开始弥漫在原本纯白的芦苇原之内,它们四散着自己对于一切生灵和秩序的怨恨,一遍遍冲击着那由太阳组成的屏障,试图去污染那个害死他们的魔王。
只可惜天体运行级别的永恒不变的原点,不是区区几万个智慧生物临死之前的怨恨就可以简单撼动的。
胡夫金字塔上哈利波特的躯骸快速被溶解,随后他的意识通过镜面一起来到了潜艇之内的石棺之中。
小嗝嗝的三颗脑袋看着那自石棺之中出来的少年躯骸,跃跃欲试的等待着仪式的完成,就好像在门前等待着主人回家,看着门把手缓缓转动的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