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千秋府门口一阵骚乱。
一个身穿金甲的将军带领十几个士兵进入了千秋府。
“哎呀!段将军大驾光临,千秋府蓬荜生辉啊!”千秋府掌柜钱大发胖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钱掌柜,好酒好菜安排上。”段将军将佩剑重重砸在桌子上。
“一定、一定。”钱大发擦了下脸上的汗。
这时,梅长苏这桌的菜端上来了。
“慢着,给本将军放下。”段将军指着端菜的小二喊道。
“将军大人,这菜是这二位贵客的…”小二难为情的说道。
“放肆!”段将军呵斥道。
“梅公子,此人就是金甲军统领段无用,摄政王的亲侄子。”段黎悄声道。
“哦!甚好!”梅长苏微微一笑。
小二看了看梅长苏。
“磨蹭什么,还不给本将军端过来。”段将军很不耐烦了。
“小二,就先给将军享用吧!”梅长苏笑道。
“嗯,此人倒是识趣。”段将军瞟了梅长苏一眼。
钱大发连忙走到梅长苏面前。
“贵客,在下重新给您安排一桌,算是在下赔罪。”钱大发尴尬的看着梅长苏。
“掌柜的,不妨事。”梅长苏说道。
不止梅长苏这一桌的菜被抢走了,其他桌也一样。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瑞都摄政王当权,段无用更加肆无忌惮。
“这恶贼,真该千刀万剐!”段黎咬牙切齿道。
“莫要生气,这段无用大将军,对我们来说可是有大用处。”梅长苏笑道。
“哦!梅先生有何妙计?”段黎闻言顿时来了兴致。
“不急,咱们先吃东西。”梅长苏说道。
段无用与金甲军士兵们喝的兴起。
梅长苏站起身,提着一坛锦玉烧酒向段无用走去。
“是你!何事?”段无用斜着眼看了看梅长苏。
刚才梅长苏让小二将酒菜让出来,段无用有印象。
“在下敬大将军一杯。”梅长苏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敬大将军酒。”士兵们骂道。
“在下十分仰慕将军,所以才冒昧前来敬酒。”梅长苏不亢不卑。
“你这人倒是识趣,本将军看得上。”段无用摆摆手示意士兵们停止谩骂。
“既然是敬酒,将军一杯,在下一坛可否?”梅长苏说道。
“哦!你这厮有趣的紧。”段无用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梅长苏早已凝聚真气于胸。
“多谢大将军。”梅长苏举起坛子就往嘴里灌。
不一会,一坛酒被梅长苏喝光。
“好!爽快!”段无用赞道。
好酒之人,再嚣张跋扈,也喜欢有酒量的人。
“该将军了。”梅长苏擦了擦嘴角。
“给本将送一坛锦玉烧酒来!”段无用喊道。
小二连忙捧着一坛酒送上来。
段无用仰头就喝。
不一会一坛酒喝光。
“大将军果然豪气干云,在下佩服至至!”梅长苏抱拳致意。
“哈哈!痛快!兄弟叫什么名字?”段无用哈哈大笑。
“在下梅新斯,见过大将军。”梅长苏说道。
“好,梅兄弟,今日陪本将喝个痛快。”段无用一把将梅长苏按在椅子上。
梅长苏连忙将真气散掉,假装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下来。
段无用酒量是真的大,他与梅长苏连连干了三坛。
梅长苏若不是用真气将酒力散掉,怕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好好的一座酒馆,被一群金甲军弄的乱七八糟,脏乱不堪。
“钱大发,算账!”段无用摇摇晃晃站起来喊道。
“段将军,算了,算了,您能来是敝店的荣幸,怎可以收将军的酒钱。”钱掌柜连连摆手。
“放屁!本将军是那种赖账的人么?”段无用骂道。
好生奇怪,段无用居然付了钱。
走之前,段无用要和梅长苏拜把子,只不过实在是喝多了,直接醉倒在地上;士兵们将段无用抬走,这拜把子才没有成功。
不过段无用与梅长苏约好改日再在这里拼酒。
目送段无用和一群士兵离开后,梅长苏将钱掌柜喊过来。
“钱掌柜,这段大将军平常来吃饭也付账么?”梅长苏问道。
“回贵客的话,这段将军虽然嚣张跋扈,却从不欠酒钱。”钱掌柜说道。
这让梅长苏有些诧异。
“好,多谢钱掌柜,你去忙吧。”梅长苏说道。
“段无用,头脑简单,性情暴躁,但是对摄政王无比忠诚,所以才得以重用。”段黎说道。
“段无用这人没这么简单。”梅长苏摇摇头。
“哦!难道是我看走眼了。”段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段无用本名就叫段无用么?”梅长苏问道。
“不,段无用本名段志行,是摄政王段春秋二弟之子,自从进入金甲军后就自己更名为段无用,为此众人曾取笑过他。”段黎说道。
“好一个段无用!”梅长苏说道。
“梅先生想从段无用身上入手么?”段黎说道。
“是的。”梅长苏点点头。
千秋府二楼雅间。
“卫使,今日这二人眼生的紧,平日未曾见过,是否要盯紧他们?”小二说道。
“要不动声色的查探,如今是非常时期,龙首有交代,但凡进入瑞都的陌生人都要核查身份。”钱掌柜一改满脸的和气模样。
“好!属下这就安排。”小二说道。
原来千秋府的钱掌柜竟然是祭龙卫的卫使。
梅长苏与段黎出了千秋府。
瑞都城十分繁华。
“有人跟着我们。”段黎悄声道。
“我知道,不用理睬他,继续闲逛。”梅长苏淡淡说道。
这千秋府有问题。
看来这瑞都城是外松内紧,对陌生人很是戒备。
梅长苏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这个几天他必须将瑞都城摸清楚,安排好下一步的进攻和撤退路线;这个习惯是梅长苏当年在赤焰军时候养成的。
“前面就是瑞都天鹰府,天鹰府负责整个瑞都城的巡防,守卫四门的军士就是天鹰府的府兵。”段黎似乎有些哽咽。
“怎么了?段公子。”梅长苏问道。
“父皇还在位的时候,天鹰府是最忠诚的,天鹰上将军段安曾经是父皇的侍卫长,平时待我极好。”段黎说道。
“现在有他的消息吗?”梅长苏问道。
“听说被摄政王关进了天牢。”段黎说道。
“天鹰府的府兵是否都忠于上将军?”梅长苏问道。
“天鹰府的府兵,原来是段叔叔的近卫营士兵,天鹰府成立后,就取消了近卫营。”段黎说道。
“南楚近卫营,曾是南楚第一军,骁勇善战,颇有威名,为何取消了,并且只担任城防职责,这不是大材小用吗?”梅长苏不解道。
“这一切都是摄政王的杰作。”段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