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康熙四十一年的大年初六,十四爷周岁十四岁,而那位伊尔根觉罗格格差不多也是这个年龄,然后现在……
遇喜了。
即便这已经是维珍穿过来的第六个年头,可是这消息还是太过炸裂,以至于维珍一时都消化不了。
大清皇室子女夸张的夭折率到底是怎么来的?
除了医疗卫生条件落后,其他原因……
万岁爷真的就不能稍微反思一下?
造孽啊!
还是五公主又开口,维珍才勉强回过神来。
“三哥这回可真是胡来!”五公主道,语气里头带着明晃晃地不喜,“就算三哥对四哥有什么意见,兄弟两人私下解决也就是了,三哥倒好,新年大节地竟然直接冲去四哥家里,跟四哥急赤白脸起来了,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是啊,有什么事儿是不能私下沟通解决的,非得搞得这么难看?
更何况三爷、四爷是个什么身份,一举一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三爷也不嫌跌份!更不怕丢了他们天家的脸面!
自打知道了三爷硬闯四爷府的事儿,五公主心里别提多生气了,只是再生气,五公主也不会做出有失天家体面的事儿。
过年入宫请安的时候,照旧去给荣妃请安,三爷在家里给小儿子过洗三,五公主也准备好礼物吩咐人送去。
同样是天家子女,三爷可真是太跌份儿了。
维珍早就觉得三爷跌份儿了,三爷这人吧,就挺让人一言难尽的。
好歹是皇子,之前还是个郡王,据说还是一众皇子里头最富文采、堪称文武双全的,他能不知道体面礼数?
但是他就是能做出在庶母孝期剃头、硬闯弟弟家门差点儿跟弟弟打起来的事儿!
真的就……不知道要他点儿什么好!
只是编排三爷的话五公主说得她却说不得,当下叹了口气儿,维珍跟五公主道:“好在没闹出什么大乱子,要不然这个年只怕要不安生。”
“就算是不安生,那也是三哥不安生!管四哥什么事儿?”五公主哼了一声,喝了两口甜羹,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话锋突转,“对了嫂嫂,你可有怀孕生子的秘方吗?”
维珍:“……”
不是在聊三爷跟四爷的事儿吗?怎么突然就拐到她身上来了?!
差点吓的她打嗝!
还有,这种事儿……
有……有什么秘方啊?不就……不就太阳下山、妖精打架那档子事儿吗?
这也需要……传授心得要领?
维珍一脸“你快饶了我吧”的架势,没能让五公主闭嘴,反倒五公主更加迫切地想要刨根问底了,当下连甜羹都不喝了,放在一旁,然后五公主一边朝维珍这边挪了挪,一边不由分说扯住了维珍的手。
“好嫂嫂,你就教教我吧!”五公主的脸也红了,咬了咬唇,压低声音跟维珍道,“宜妃娘娘之前教的法子我试过了,结果压根儿就没有效果。”
放在平时,这话五公主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但是如今跟维珍的关系更亲近了,又赶巧这时候传来了伊尔根觉罗格格遇喜的消息,五公主一个没忍住就张嘴了。
五公主才忍着羞涩想跟维珍取取经。
毕竟同龄人中,除了维珍,好像也再没有旁人可以请教了,毕竟五公主的姐姐们可都不在京师,宜妃娘娘虽然热情,但是五公主却不好意思跟长辈聊这个话题。
至于德妃……
算了吧,德妃如今瞧见她只怕会气得咬牙切齿,五公主才不想去永和宫里头寻不痛快。
维珍闻言顿时嘴角一阵抽搐:“……那、那什么,宜妃娘娘的法子都不好使,我的……我的未必就好使。”
老天鹅啊,快放过她吧!
“那就是嫂嫂真有法子?”五公主顿时眼睛一亮,把维珍的手攥得更紧了。
然后,维珍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不是,公主殿下你这抓重点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嫂嫂,你快教教我吧,”再开口的时候,五公主声音里头就带着明显显的失落了,“这些年来,求神拜佛不断,坐胎药都不知喝了多少了,什么法子都试过,只是偏生就是一直没有喜信,我真的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