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村子里没人,就算年轻人都去城里,但好歹还还是会有一些恋旧的老人不愿搬迁吧。”
走到村头的老树下,张若虚踮起脚尖往里探去,只见错落有致的木屋村落中,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
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这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呐,感知中有人啊,怎么也不见出来溜达溜达?”
平日里,张若虚没有需要的时候并不是时时都会将神识开启,更多的不过是凭借一双肉眼来看待。
所以,只是感知这座村子还有人便就没有再往里探出神识,毕竟,偷窥可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所能接受的爱好。
“大白天的睡觉?咋的,都是熬夜修仙党么?”
摇了摇头,张若虚对这种情形严厉批判了一番后背着双手慢慢踱步走进了村子里。
“好家伙,这村子里的人上辈子都是睡神转世吧,就连这大黄狗也大白天的睡觉?”
刚走进村子,张若虚便发现东头第一家院落的门口,一只大黄狗正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呼呼的大睡,时不时的舔着舌头,似乎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咚咚”
“有人嘛”
越过大黄狗,张若虚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木门,
“吱呀”
“咦?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啊这是?”
刚敲响木门,张若虚却发现了这门根本就没关,只是微微用力便轻易地敲开了。
“呃,不请而入,非君子所为,算了,算了,去下一家。”
轻轻将门带上,张若虚转身朝着村子里走去。
“这村子风景还挺不错的啊,木屋建造的十分精美,还带着一份很是厚重的历史感呀。
啧啧,位置四面环山,天蓝如洗,远处似乎还是有座水库吧,在这里生活的话还真是挺惬意的,很是适合我们这种老家伙养老啊。”
似乎因为没人,所以整个村子显得十分静谧,阳光透过白云洒下,给了张若虚一种十分舒适的感受。
在来到了村子稍靠近中心的位置,看着一座敞开着大门,建造的最为华美的院子中,好像正有着一个人在打扫院子,张若虚“嘿嘿”一笑,
“这不就有人在家嘛,看这气派的建筑,肯定就是村支书或者村长家了,进去打听打听情况。”
抖了抖袖袍,张若虚缓步走进了门中,
“你好,打扰了,老道玄虚,途径此地,见此地风景秀丽,所以想借贵宝地休憩一番,不知可否?”
抬脚跨过门槛,张若虚单手作揖一礼,朝着远处的那个身影开口道。
“哗~”
打扫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远处那个佝偻的身子在听到身影后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在看到张若虚的第一眼后突然绽放出了笑容,瞳孔突然微缩。
缓缓伸出舌头轻轻在嘴角舔舐了一下后转过身,放下扫把向着张若虚迎面走来,边走边道,
“呵呵,欢迎欢迎,看您的打扮,应该是来自蜀州的道士吧?”
“哈哈,感谢感谢,您说的不错,贫道正是来自蜀州,此番正是游历天下,请问,这位老哥,怎么称呼?”
老头似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在走到张若虚的身旁后一把抓住了后者的手。
那只枯瘦的如树干的手竟然十分有力,一时间竟然张若虚被这人给拉着向里走了进去,
“呵呵,老头我姓张,看道长你最多也就五六十岁,所以你就叫我张老哥就行了。
在下现任这张家村的村长,走,咱们这里难得来外人,咱们进屋好好叙叙旧。”
“啧,张老哥,缘分呐,老道我俗姓也是张,都是本家啊~”
“哈哈,果真?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呐。”
看着热情可掬的村长,张若虚跟在其身后,但因不习惯两个大男人握着手,于是轻轻用力,挣脱了后者的手,
张村长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正欲开口,但张若虚却抢先开口道,
“哈哈,张老哥,你这力气可真大啊,一点都不像80多年纪的人啊。”
似乎急于解释,张老头赶紧开口道,
“过奖过奖,咱这不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嘛,干体力活的,力气都大,都大~”
就在张若虚正准备继续开口之际,院内的一棵柳树下,突然跑出了一个少年指着张若虚“啊啊啊”的大叫。
“这?”
不待张若虚回话,只见张老头突然变了脸色,上前一步朝着那人大吼道,
“赶紧回去,不然晚上不给你吃饭~”
“啊啊~”
似乎对张老头极为惧怕,这突然跑出来的少年赶紧捂住嘴巴,眼神里闪过止不住的惊慌,迈着腿赶紧躲回了柳树下。
“老哥?”
“哈哈,不好意思,老弟,吓着了吧?
实不相瞒,这个孩子是咱们村子里的傻子,哎,从小便没了爹娘,老头我看他可怜,于是就这么的将他给捡回来了。
就是可惜,这孩子一直都没开窍,疯疯傻傻的许多年,导致村子里没一个姑娘看的上,唉~”
“哦?这样啊,不过说起来,倒还是张老哥你心善,要不然,这孩子只怕也长不到这般大啊~”
嘴里说着吹捧的话,张若虚回过头看着躲在柳树后,时不时露出头瞧自己的少年,心底却起了一份疑心。
心念一动,神识缓缓向着四方散去,视角越来越高,下一刻,整个张家村的景象全部都收拢在了心底,
“咦?除了这个村长,还有刚刚这个少年,还真都是全村的人都在睡觉?”
看着沉沉睡去,还不时打呼的村民,张若虚心底的疑问越来越深,不过在察觉到了某一点后,终于确定这个村子有大问题了,
“先前还真没注意,这村子的村民厨房已经很久没用了,上面遍布的全是厚厚一层的灰,看来,我这个刚认识的老哥有鬼啊。”
接着用神识仔细扫视着身前张老头的身体,心中顿时疑问又起,
“体内没有一丝力量,不是修炼中人,但身体内血肉一切正常,健康的不得了,就如那三四十岁的壮年男人一般,奇怪。
不光他奇怪,那些沉睡的村民也奇怪,感知中,他们并没有死去,呼吸一切正常,身体虽有虚弱,但确实是活着的。”
眉头越皱越深,但张若虚没发现的是,此时的天空中突然有一双深绿色的双瞳一闪而过,
“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