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女人嫁人了不是应该相夫教子吗?我真的不敢想太多。”
“大姐,我一个孕妇都敢想,你为什么不敢想。”
“兰兰,我跟你不一样,我……唉……”杨桃轻轻叹了口气。
杨兰歪了歪嘴角,知道杨桃受封建思想束缚太深,想要改变确实不容易。
“大姐,没事的,你要是不好跟你婆婆说,她来了让她去找我,我帮你跟她说。”
“不妥,我婆婆什么都做的出来,她要是找你要钱怎么办?我们是一家人照顾爹是应该的,跟钱扯上关系太伤感情。”杨桃心里有自己的顾虑。
杨兰不好再说什么,杨桃以前在婆家唯唯诺诺惯了,会这么说着实不易。
其实她没想那么多,如果钱可以打发杨桃婆婆,让她们一家清净些,也无所谓了。
“大姐,不要想太多,正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一起面对,能帮你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对上杨兰真诚的眼神,杨桃心里一阵感动。
“兰兰,大姐不想给你和爹娘添麻烦。”
“大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你要是把我当外人,我真的很伤心。”
听到杨兰有些委屈的声音,杨桃心中动容,急忙解释道:“兰兰,别往心里去,是大姐不好,不会说话。”
“大姐,你以后还把我当外人吗?”
“兰兰,你是我的好妹妹。”
两姐妹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困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
翌日,杨桃惦记着她爹,早早醒了。
看到杨兰睡得沉,她轻手轻脚的没有惊扰杨兰。
梳洗好,杨桃出了屋子。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今天雨停了,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
杨桃去看她爹,看到王氏疲惫的样子,杨桃就知道她没有休息好,有些心疼。
王氏担心杨桃吵到杨善,拉着她从屋里出来。
昨晚半夜杨善开始发烧,王氏按照杨兰说的方法,给他喂了一些药,喝了好多温水,又用温水湿了手巾给杨善擦洗额头,手心手背降温,直到天亮,杨善总算退烧了,也睡安稳了。
这一夜可把王氏累的不轻。
杨桃让王氏去休息,由她照顾她爹。
王氏确实也累了,去杨桃的房间里休息,一进屋看到杨兰也起床了。
“兰兰,你怀着孩子,昨天累了一天,怎么不多睡会儿。”王氏关心的说道。
杨兰梳好头发,对王氏说道:“我醒了就睡不着了,爹怎么样了?”
“现在睡得挺好的,没什么大事。”
看到王氏疲惫的样子,她就知道王氏昨晚肯定没闲着。
她也没多问,体贴的说道:“娘,您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让桃桃去做饭,你别累着了。”
“娘,您放心,累不着我的,您休息吧!我跟大姐会照顾好爹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杨兰说着把王氏推到床边,让她上床休息,其他的事什么也不用管了。
杨兰如此知道心疼他们,王氏别提多高兴,看着杨兰,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娘,您怎么要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做的很好,是个孝顺的好女儿,我是感动的想哭。”
王氏说着擦了擦眼泪,看着杨兰感觉特别欣慰。
她看到女儿如此知冷知热,想到以前的辛苦感觉都是值得的。
大家吃过早饭,木槿就去把镇上的大夫请来了,还买来了排骨和鸡蛋。
王氏招呼木槿去堂屋喝茶,对他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木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为了不尴尬,木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出了杨兰娘家,回去的路上,木槿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他光顾着去买排骨和鸡蛋,都忘了问大夫一些问题了。
木槿又返回去,等在大夫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大夫给杨善看过伤势后一脸惊奇,看的杨善心里有些不安。
“大夫,我的伤势很严重吗?”杨善问道。
“不是,情况基本在可控范围内,除了有些体虚之外,好好将养应该没问题,很快就会好的。”
杨善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事就好,希望能够快点好起来。”
大夫看向杨善问道:“借问一下,你这伤是哪位大夫给你看的,尤其是这缝起来的伤口,着实有些新意。”
杨善道:“伤口是昨夜我闺女帮我缝起来的。”
大夫更加疑惑了,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女子所为。
杨兰知道大夫想问什么,急忙说道:“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夫看向杨兰,只见是一位眼神清亮透着精明的姑娘。
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是这位姑娘所为。
大夫没有思索,随口同意了杨兰的请求。
两人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的角落里,小声说话。
“你爹的伤是你缝的?”大夫开门见山。
“嗯,我是看我爹的伤口太大,不容易止血,所以就想到了缝合伤口的想法。”
“你这个想法很有新意,你父亲的伤口愈合的也很好,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的。”
“女儿家都会针线活,我爹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我那时没想太多,就想到了这个法子,没想到歪打正着。”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竟然有这种魄力和想法,实在难得。”
“大夫,您就不要再夸我了,就是一些小聪明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姑娘谦虚了,老夫可否向姑娘请教一下缝伤口的针法。”
杨兰淡淡一笑,眼里透着精光。
“您想知道,我可以倾囊相告,可是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大夫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出杨兰这是话里有话。
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杨兰在大夫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大夫看着杨兰,感觉这丫头不简单。
杨兰拿出了之前在他药铺抓药的药方给大夫看。
大夫看过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兰。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大夫疑惑问出口,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这个地方没有女子会学习医术, 杨兰一个小农女会医术,着实有些奇怪。
“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大夫看看药方,又看看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