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没有肉,纯鲜笋的话,司宁宁准备做一道油焖笋。
这道菜费油多,眼下年月油贵,而且成年人一个月才供应二两油,司宁宁没想占别人的便宜,打算自己出这个油。
她下午在空间灌了小瓶的油,避着人眼从箱子里“拿”出来就行。
司宁宁剥完笋衣,准备切块焯水,还没腾出功夫去拿油,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她。
“司知青,司知青?”唐山调,是李凌源。
“在,什么事?”
“你去看看吧,指不定是有什么事。”
司宁宁炒菜,徐淑华就在一边帮忙烧火,见有人找司宁宁,徐淑华起身利落接过菜刀,“切成片状是不是?我来就行。”
“嗯,那我先去看看。”
拍拍手上笋衣碎屑往外走,才走到堂屋,司宁宁就看见站在外面的李凌源,“怎么了?”
“这个,给。”李凌源把一个小铁壶递给司宁宁,“莫北说他没带别的,就带了油。”
铁壶不大,光从外面看,有点像军用水壶,接到手里,还有些沉手。
刨去铁皮重量,油应该也有小半斤重。
好家伙!
这是真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不怕被人一次给造光了?
不过都接过来了,也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司宁宁道:“一会儿吃完饭,你晚点走,把油壶拿回去。”
李凌源连忙点头。
虽然油不是他的,但是是从他手递出去的。
这么多油,得省多久才能省出来?
李凌源真心肉疼。
这边司宁宁拿着油壶去了厨房,徐淑华已经把笋切好,正捞锅里的米饭。
徐淑华沥干米汤,把半熟的米饭倒进后锅扣上锅盖焖着,前过让司宁宁做菜。
司宁宁往前锅上水烧开把竹笋先焯了一遍,捞出后控干水分,这才往锅里倒油。
不是自己的油,司宁宁也不好意思多倒,象征性意思意思倒了几滴就收了手。
趁油热的功夫,她回房间从箱子里“拿”了一瓶白糖,拿着糖重新回到厨房,刚打开瓶塞,就听徐淑华道:“你这拿的什么?瓶子怪好看的。”
“是糖。”司宁宁扬扬瓶子,“这瓶子本来是装水果糖的,年节亲戚送礼,我看着好看,就留下来了。”
装糖的瓶子是宽口玻璃瓶,盖子带橡胶塞,整体比一个巴掌大不了多少,是司宁宁在超市疯狂购物时,超市送的众多小礼物之一。
上面还有黄绿相间的柠檬印花,司宁宁在原主记忆中回忆过,这年代有类似的,只不过在印花方面的工艺稍微差一点而已。
徐淑华显然也是见过类似的瓶子,没在这上面过多留意,反是惊讶道:“做菜还要用糖?”
“会用到糖的菜式多着呢,以后要是有机会,慢慢跟你分享。”
司宁宁往锅里舀了两大勺糖,看得一旁徐淑华直咋舌,“你少放点,糖贵……”
“好。”司宁宁笑了笑。
等糖在油里化开,她把焯过水的笋片倒进去,滴入几滴酱油,让徐淑华烧大火,她则将锅里的笋持续翻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