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相约私逃
“可那花蔷缠着宓公子，也要住进府里，”彩月继续说道，“她说她父母已亡，只有他一个未婚夫，若是不收留，她必玉石俱焚。宓公子无奈，求小姐答允，毕竟她还是他的亲表妹。小姐有婚约在身，也怕闹开之后，在大人面前无法交待，体面全无，因此不得不应承下来。”
元晏懊恼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
彩月解释道：“大人公务繁忙，又是小姐有意隐瞒，自然不知道。宓公子与花蔷都从后院花园的门进出，甚为隐蔽，下人们即便有什么疑问，见大人平时对宓公子这么好，也不会在大人面前说什么。正因为小姐一往情深，这才酿成了大祸。”
“这一个月来，只知道小姐与宓公子时常争吵，花蔷倒是不跟小姐吵了，却时常与宓公子争吵。只是他们争吵之时，总是将房门紧闭，也不知道争吵什么。有一次，我还看见他们两个动了手。但具体到底争吵什么，奴婢完全不知。”
“可是，就在案发前两天，小姐让我约宓公子前来后花园幽会，小姐这次倒不瞒着我，大约是因为要奴婢的帮助。因为，她……下定决心要和宓公子私、奔。”
“私、奔？”元晏颤着声儿低喃，“诶——”
他重重锤了下自己的腿，低下头沉重地叹息。这下，元诗滟的声誉，他想保也保不住了。
“哼，”奚卓冷笑，得意地盯着彩月追问，“说！继续说！想要私、奔到哪里，可曾想过我儿的感受？”
彩月小心翼翼道：“禀大人，有没有想到令公子的感受，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知小姐这段时间整个心思都在宓公子身上，生怕宓公子跟随花蔷而去，整天患得患失，宛若生了病似的。她想和宓泽一起逃去南朝，听闻南朝富庶，就想去那儿安居乐业。宓公子刚开始百般推脱，后来经不住小姐死缠烂磨，就答应了，还说他也想摆脱花蔷。当晚二人互诉情衷，相谈甚欢。”
“之后，小姐就一直吩咐我做各种准备。收拾了行囊，准备了充足的银两，也准备好了马车，原以为从此双宿双栖，谁知道命丧黄泉。小姐若是遇害，我想不是宓公子所为，就是花蔷所为。”
奚卓问道：“他们约何时私、奔？你不是一直跟在元诗滟身边吗？谁动的手，难道你没看见？”
彩月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哀凄：“我要是看见就好了。他们约的正是今天凌晨私、奔，谁知道私、奔前，他们碰面的时侯，正好小姐就遇害了。当时奴婢正在房间里收拾，把被子铺开中间垫高，放下帐子，整理得像是小姐还在睡觉一样，随后就去安排好马车在后院门口侯着。谁知道等一切安排好，回来请小姐和宓公子的时侯，就发现出了意外。宓公子也不见了。”
“也就是说，你回来的时侯，两个人都不见了。你又是怎么发现小姐掉进井里，而不是和宓公子一起去了什么地方？”柳絮儿犀利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