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宇跟闵城恒同时把目光投向盛洵风。
盛洵风站了起来,“你们既然有要事要谈我就不打忧了。”
说完,扣上外套往外走。
闵城恒没有动,今天他是客不负责送客。
何呈宇站起来相送,出了屋子盛洵风回身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何呈宇。
他问何呈宇,“你跟宁素结婚是不是带着目的?”
跟宁素为什么结婚现在又为什么离婚,何呈宇觉得这是他跟宁素之间的秘密,除了母亲何蓉,的不想因为跟人解释而编故事。
于是他回答道,“这跟盛总你没有关系。”
确实也没有关系,盛洵风只是宁素的前老板,他又没有参与他们的生活。
盛洵风微微仰起了头,何呈宇的态度让他的不爽更多了一分。
何呈宇也感受到盛洵风的不爽,他再次品味盛洵风刚才的话,似乎明白了盛洵风这么问的意思。他笑了笑,又说道,“如果盛总说的目的是指我跟宁素结婚是为了讨好盛老爷子,从而得到一些盛世集团的好处,那跟盛总确实有些关系,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跟宁素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结婚是宁素提出的。”
“你没趁机欺负她?”这是盛洵风目前最关心的事,因为宁素姥姥的房子现在是何呈宇在居住。
他还带着他的心爱之人,宁素还要为他鞍前马后,这不得不让他生疑。
何呈宇又是一笑,“欺负她的人不是我。”
什么意思?
何呈宇没有给他解释,他说了道别词,“盛总慢走,我就不送了。”
盛洵风回到车上,他点了一根烟,脑海里再次浮现何呈宇最后说的那句:欺负她的人不是我。
他想到闵城恒的表白:我准备追求宁素。
欺负宁素的人会是闵城恒吗?
那小子……要追宁素,他可是她的老板!
盛洵风有些烦躁,他打开车窗想让冷风吹进来。
这时,他看到袁浅领着刚才在屋子里做饭的老妇人出来,正往公交车站走。
市区到扇尾村只有一趟公交,早六点开班晚六点收班。
盛洵风刚才抽烟的时候就看到最后一班车提前走了。
他本不想管这种闲事,但人从他车前经过,对方又是一个老人。
他还是开了口,“如果你们是去赶公交车,公交车五分钟之前已经走了。”
袁浅一听连忙挽留孙红梅,“姨姥,您看公交车都走了,您还是回去吃饭,吃完饭我开车送您回去。”
“不行的,宁素说了让我回家吃饭。”孙红梅很怕自己留在这里影响到何呈宇的大事。
对何呈宇,孙红梅之前是有怨言的,做为丈夫他没有照顾宁素一天,一回国就提离婚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住到自己姐姐留下的小院,这要脸不要脸?
后来宁素跟她说何呈宇跟袁浅本来就是一对,是她为了结婚设计陷害了何呈宇,是她逼他结的婚。
“学长能这样已经仁至义尽。”
知道前因后果后的孙红梅再去看何呈宇跟袁浅,觉得这两个人确实相爱,宁素做的事也是有些过分,现在两个人亦亲亦友共同抚养盛果也算是没让错误继续延续。
她对何呈宇就有了好感,对他的事也上了心。
得知公交车走了,这里又没有出租车,孙红梅在原地转了转最后把目光投到盛洵风身上。
“这位老板,您是不是回市区?”
盛洵风还来不及说是,孙红梅又说道,“您带我一程好不好,到了市区您随便把我放在哪里,我自己打车回去。”
盛洵风是什么性格袁浅不知道,但让这样的大老板帮她带个客人,袁浅吃不准对方愿不愿意。
为了拉近盛洵风跟孙红梅的关系,袁浅跟他介绍道,“这是宁素的姨姥姥,她现在帮宁素在带孩子,宁素先回去了,老人担心孩子非要回去。”
盛洵风下了车,亲自为孙红梅拉开副驾驶的门,“您住在哪里告诉我就行了,我直接把您送回去。”
孙红梅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么亲和又这么有礼貌。
她边道谢边坐上了车。
车上,孙红梅还在感谢,她说,“到了饭点您都要走肯定是有急事,您不用把我送到,等到了能打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您不用客气,宁素以前是我的秘书,我把她姨姥姥送回家也是应该。”
孙红梅一听眼睛都瞪大了,“您是宁素以前的老板,您是A市人。”
“是的。”
“到洛安是出差?”
“何呈宇是我弟弟我来看看他。”
“你是盛果的大伯?”孙红梅更是惊讶,同时她更加相信宁素跟她说的话。
孙红梅连忙跟盛洵风道歉,“那个……孩子他大伯,您不要怪宁素,她妈妈生了那样的病,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到她结婚生子有个家,她也是没办法才打了您弟弟的主意。”
“但她没有贪图太多,一个人回到洛安自己生孩子,等到孩子满了周岁她就跟何呈宇离了婚,听说袁浅身体不好还帮他们张罗静养的地方,她心底很善良的就是命不好。”
孙红梅话很多很密,絮絮叨叨的。
在众多的絮叨中盛洵风听出了一条信息,宁素一个人回的洛安。
“宁素什么时候回的洛安?”他问孙红梅。
“办完她妈妈的葬礼就回来了,挺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忙前忙后的真心不容易。”
盛洵风的车晃了一下,吓的孙红梅连声说小心。
盛洵风把车停到路边,“姨姥,我先下去抽支烟。”
寒风很大,盛洵风点了几次火都没有把烟点燃。
他把烟捏在手里,宁素母亲死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距离她跟他说要跟何呈宇结婚还没有两个月。
也就是说她找人结婚不是因为她母亲是因为她怀孕了。
那小家伙是他盛洵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