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果不是你的儿子!”这句话宁素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不是我的儿子也是我们盛家的血脉,盛家人就应该生活在盛家。”盛洵风把宁素拉的更近一些,几乎是把她拎了起来。
“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又怎么样?你不是没钱需要拼命工作吗?还跟现在的老板拉拉扯扯,我们打场官司,你说像你这种没钱又想再嫁的女人能得到盛果抚养权?”
宁素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惧意,她心里清楚盛洵风真要打官司,她一丝胜算都没有。
盛果是她的命,她不可能把他给任何人。
就算对方是盛洵风也不行。
她伸出双手握住了盛洵风的手腕,把那墨色的佛珠紧紧地拽在手心,无不悲凉的说道,“我做你的情人。”
盛洵风冷笑,甩开了她。
“这样就屈服?”
他坐下来,举起刀叉继续切牛排。
“你说的对,林品优确实适合当盛太太,而我也不会因为喜欢一个自尊自爱的女人而跟天下为敌。”他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嘴里,“我接受你的建议,如果这是你要的结果。”
宁素蜷缩在一角不敢相信的我着盛洵风。
这个人她现在已经完全摸不透。
“过来吃饭。”他命令道。
宁素重新坐了回去,她没有动刀叉只是低着头坐着。
盛洵风又切了一块,用叉刀里上酱汁给宁素递了过去。
宁素看着那美味的牛排一脸的不知所措。
盛洵风他要干什么?
她好害怕。
“我不会一直这么温柔。”盛洵风再次晃了晃手上的叉子。
宁素张口接住。
盛洵风拿过自己的红酒杯送到宁素的嘴边。
就这样他一口牛排一口酒直到宁素全数吃完。
他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去洗澡。”他说的清心寡欲。
宁素拽着衣角不敢动。
“要再说一遍?”
“盛洵风……”
盛洵风靠坐在餐椅上,整个人散发着威胁的信号。
宁素捂住了脸,呜咽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盛洵风站了起来,他走到宁素面前蹲下身仰着头看着她。
他没有制止她的呜咽,而是伸手拉下她的手,让她那张浸满泪水的脸完全呈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这样对你?”他歪着头像午夜夺魂的死神凌视着濒临崩溃的猎物。
“因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只给我结果不让我选择,是你先对我下的手。”他捧起她的脸,神色越发的阴郁。
“宁素,不要跟我装可怜,你的所作所为不值得我同情。”
最后这句他几乎贴着她的唇边说的。
“去洗澡吧。”他猛地站起来,开始烦躁的解衬衫扣子。
宁素的泪让他心一阵阵发痛。
她就这般不情愿?
宁素依然没有动,不过她擦干了脸上的泪仰着头看着她,说了一句她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我爱你,盛洵风。”
盛洵风解衬衫的手停了下来,他腥红着一双眼看向宁素。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你爱我?”他觉得这是今天他听到的最荒诞的笑话。
他狂妄的大笑。
爱他,那么平静地告诉他,她要结婚了,然后再用一句他曾经说过的话当筹码,这是爱他?
她根本就不爱他,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曲意逢迎。
笑过之后一片沉默,只有地上破碎的高跟杯发出残缺的光。
盛洵风走到窗边再次看着窗外的洛安。
此时街上路灯已燃,夜的萧条与车流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努力去看,似乎想要看透这世界,但最终玻璃上倒影的只有他悲伤的脸。
他再次仰起了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露出了微笑。
他向宁素走了过去,单身搭在她的肩上,此时的宁素就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狗,无助、慌张却又带着渴望。
她知道宁素在渴望什么,她在渴望他放过她这一劫。
三年,她早就摸透了他所有心思,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发怒,她心知肚明。
她以为她说句爱他,他就能放她走。
她以为她做个感性贪婪的女人,他就避之不及。
她想错了。
他不可能放过她。
盛洵风的手往下压了压,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让宁素忍不住颤抖。
“为什么害怕,因为撒谎?”盛洵风的手滑向她的脸,最后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不过我可以原谅你,最起码你现在还会讨好我,这也是一种进步。”
他松开她语气突然变的爽朗,他说,“这次我算你过关。”
宁素没听懂。
盛洵风解下手腕上的佛珠取出一粒递给她,“看你这么可怜,我们改变规则,你可以不做情人只需要取悦我,不管用什么形式,我开心了就算你主动了一次。”
盛洵风把佛珠放到宁素的手心,“集齐二十四颗我把盛世集团在洛安的项目都给你,至于自由,我也给你。”
宁素接过那粒佛珠定定地看着盛洵风。
“怎么,不愿意?”
“愿意。”宁素把佛珠紧紧攒在手上,生怕盛洵风反悔。
“回答的这么快?”盛洵风又俯下身,“二十四次,不是小数目,除了床上你自信能完成这些任务?”
宁素没敢说话,摸不透时她只能不说话。
盛洵风在她唇边吻了一下,给她提供了下一个任务的思路。
“下周参加盛世集团周年庆把盛果也带去。”
“干什么?”
“哄老爷子开心,自然也是哄我开心。”
宁素瞬间明白了盛洵风的用意。
“我会照办的。”
“嗯,回去吧。”
宁素走到门口去拿外套。
盛洵风喊住了她,“出去的时候通知一声韩城,让他把林品优叫到我房间来。”
宁素十分不解。
盛洵风慵懒地坐到椅子上,笑着说道,“既然宁秘书劝我们不要退婚,我总得盛你的这份情,今天晚上我跟她增进一下感情,让宁秘书放心。”
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