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含笑说道:“江东,流浪修士。”
靳威在旁说:“崔羽,流浪修士。”
周青峰继续说:“我来找一个人,一个腰上有很多把刀的刀客,我想爵爷一定知道他的去向吧。”
蔡国忠闻听回答,哼笑一声,心中颇为不屑,倒不是瞧不起二人,而是觉得二人在糊弄傻子,不过算了,既然他们不愿意从实自报家门,那么也没必要刨根问底,无非就是继续装糊涂呗。
考虑到对方肯定大有来头,于是蔡国忠还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遇,斟酌片刻说:“你与他什么关系?”
周青峰平静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虽然我个人认为他是个傻逼,但是这个傻逼对我很重要,若这个世界上谁想要伤他、害他,那就要先过我这一关,这个关系表述的够不够清晰明白。”
蔡国忠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手持酒壶指了指周青峰说道:“江先生说话真有意思,看来这位刀客对你很重要啊,可惜本爵爷不知道他在哪,你可能问错人了。”
周青峰眯了眯眼,隐隐感觉蔡国忠在隐瞒什么,于是说:“真不知道吗,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蔡国忠笑吟吟道:“江先生,哪怕是你是一条过江龙,可是在乌鸦堡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本爵爷可不管你有什么来头,这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地盘威胁爵爷我,想过后果吗。”
周青峰双臂环抱在胸前,沉稳有力的说:“方才与你说的话谈不上威胁,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爵爷可以当做是善意的提醒,我为了找到他带他回去,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对我的意义非凡,我不能失去这个兄弟,因为我知道不论对错是非,他一定会坚定的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为我两肋插刀,所以,谁动他,那就是动我,谁杀他,我便杀他全家!”
“他若因为你的刻意隐瞒,导致他出现任何意外,你也要陪葬,我说的,而且我做得到。”
“这,才是威胁。”周青峰说到最后一字一顿,双眸凌厉的直视蔡国忠,身上那股常年位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势顿时汹涌而出,无形的强大压迫感,令人感到无比的窒息。
蔡国忠闻言,脸色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他是真摸不清对方的真实底细,更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这个巨大能量,不敢试啊,真不敢试。
可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实在是没台阶下啊。
他蔡国忠好歹也是掌握兵权的割据一方的军阀,手下的披甲将士加起来超过万人。
真要是认怂,还要不要脸了。
可是试又不敢试,怂又不能怂,怎么搞。
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思及此处,蔡国忠话锋一转,笑呵呵说:“江先生,你看你,我跟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周青峰:“呵呵,真好笑。”
蔡国忠是厉害,位列食毒境,兵权在握,手下将士成百上千,割据一方,可以说是真实意义上的土皇帝。
但是说到底就是剑塔远程养殖的恶犬罢了,别人不清楚,难道周青峰还不清楚吗,蔡国忠就是靠着剑塔持续输血支援,方才能在无主之地站稳脚跟,没有剑塔在后边撑着后勤供给,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
而且蔡国忠这个地狱男爵的爵位,完全就是他自封的爵位,不受任何帝国贵族的认可,因为他既没有帝国皇室下发的爵位文书,也没有任何一位城主下发的封臣文书,纯纯就是自我意淫,自娱自乐。
说白了,就是因为剑塔许诺等蔡国忠占领无主之地,便给他一个男爵的爵位和封地,现在他就提前自居是什么地狱男爵,搞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任何一个贵族都是以鄙夷和嘲弄的眼光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话说回来,蔡国忠无论多么滑稽,多么像小丑,在无主之地那也确实是搅动风云、左右大势的顶尖大人物。
饶是周青峰这位剑塔四少主也无法轻易撼动他的地位,实在是多年以来在蔡国忠身上投资的成本太高了,数十亿的物资以及十多年的时间砸在此人身上,剑塔总要回本盈利的,不可能因为个别高层的话就能换人取代蔡国忠。
蔡国忠在剑塔千年战略大突围计划里,当下扮演着一颗很重要的棋子。
这枚棋子暂时不可撼动,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连第一城主也不会去动他。
除非他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周青峰淡淡说:“爵爷,笑话讲完了,咱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蔡国忠闻言,佯装喝酒,实则大脑飞速转动,微微一笑:“你口中这位带着很多把刀的男人,我确实是知道他的去向,但是我凭什么要跟你说呢,想知道,那你得帮我先做点事,如何?”
周青峰双臂环抱于胸前,沉稳有力的说:“好,说吧,做什么事。”
蔡国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满足的龇了龇牙:“第一件事,我军物资后勤通道屡次遭受袭击,不久前,派出两支精锐小队去调查,并清理隐患,结果一去不回,至今没有消息,你帮我搞清楚怎么回事,解决这个问题。”
周青峰淡淡说:“小问题,可以。”
蔡国忠说:“第二件事,最近城堡内出现一批邪教徒,在附近的野外时不时举行秘密集会,不知他们在计划着什么阴谋,设法找到他们,破坏他们的秘密集会,他们统一穿着红袍,非常容易辨识,只在夜晚出没。”
周青峰说:“嗯,容易。”
蔡国忠说:“第三件事,带我儿子回来。”
周青峰意简言赅:“细说,你儿子怎么了。”
蔡国忠缓缓说道:“十多年前鱼米城城毁人亡,饥荒和瘟疫迅速蔓延全境,我带着六百将士在边境驻守,不久后境内战争频发,兵祸不断,好在我在边境,免受许多波及,我趁机招兵买马,收拢逃难的流民,势力日趋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