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其中一艘战舰之上,天命之子叶宸,和青梅竹马的楚凝霜,并肩站在战舰甲板上。
楚凝霜秀眉微蹙,轻声问道:“叶宸,就是上次见到的那周寒,杀了杨云长老?”
叶宸连忙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对,就是他!他的实力你也见过,确实很强!”
想起周寒之前展现出的实力,叶宸心中仍有一丝忌惮。
楚凝霜却自信满满地扬起下巴,傲然道:“那他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她眼中闪烁着自信:“这次我们冰雪阁带队的,可是雷副阁主,他可是道台境六品的强者,在这天玄城,就是无敌手的存在!”
“就是整个天玄城,包括那周寒在内的数百万武者,全部都加起来,也不是雷副阁主一个人的对手呢。”
叶宸听了楚凝霜的话,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一尊道台境六品的强者,以往他连面见的机会都没有,这次却是能直接看到其出手了!
想到这里,叶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兴奋,到时候,自己可要好好观摩一下,或许,就能从其出手中学到一二,提升自己的实力呢!
与此同时,叶宸也赶紧运用家族独有的传音秘法,给他叶家众人传音,焦急地说道:“快,赶紧逃离出天玄城,这里注定会变成一片地狱火海了。”
……
冰雪阁。
阁主余云舟的目光扫过台下一众高层,缓缓开口:“雷陌副阁主不在吗?”
台下之人赶忙恭敬回应:“阁主,就在方才,杨云长老那边紧急求援,说是有人斩杀了我们三十名普通长老,雷副阁主听闻后,即刻带队前去报仇了。”
余云舟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寒声道:“竟敢杀我冰雪阁的长老,简直胆大妄为!”
“传我命令,告诉雷副阁主,务必以雷霆之势镇压敌人,将其屠灭、清除干净!要给所有人都做出个姿态,让他们知道,但凡敢对我冰雪阁的人动手,将会是什么下场!”
“遵命!”
其中一人领命后,匆匆离去,迅速前往传达阁主的指令。
余云舟将目光转向剩下的高层,神色恢复了些许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庄重,说道:“剩下的所有高层,随我一同去跪拜前辈。”
众人听闻,皆是理所当然地点头。
这并非偶然之举,而是他们冰雪阁每年都会进行的一项庄重仪式。
每年的这一天,阁主余云舟都会带领冰雪阁所有高层,前往后山的一处小茅屋,虔诚地跪拜里面的一位前辈。
这一传统,在冰雪阁延续了许多年,然而,只有冰雪阁老一辈的人知晓,那看似普通的小茅屋中,住着的乃是冰雪阁真正的大靠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真正底气所在。
余云舟率领众人,凌空飞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后山。
远远地,他们便落下身形,而后开始徒步上山。
在这上山的过程中,众人皆遵守着一项严格的规定,那便是不准再动用哪怕一丁点能量,只能像最普通的凡人一样,凭借自身的体力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此举,只为表达他们对前辈那至高无上的尊重。
山路崎岖,终于,他们攀爬到了后山山顶。
一座略显古朴的小茅屋出现在眼前,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茅屋前的几株翠竹,发出沙沙声响。
余云舟率先站定,神色肃穆,而后率领众人齐齐跪拜下去,齐声高呼:“余云舟率领冰雪阁众人,拜前辈!”
声音整齐而洪亮,在山间回荡。
以往每年,在众人虔诚跪拜之后,茅屋内总会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让众人起身。然后,前辈会与他们简单寒暄几句。那位前辈生性喜静,并不喜欢过多被打扰,寒暄过后,便会让众人离开。
可今天,众人跪拜许久,茅屋内却没有一丝动静。
余云舟心中涌起一抹不妙的预感,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小心翼翼地施展开神识,如同一缕轻柔却又敏锐的丝线,试探着朝茅屋里面扫去。
神识所及之处,原本应该有前辈身影的小茅屋,此刻竟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前辈的踪迹?
他的心瞬间一沉,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终于,在那小茅屋的石桌上,发现了一枚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玉简。
余云舟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来不及多想,脚步匆匆,飞快地向前奔去。
种种猜测在他脑海中闪过。
“该不会是……前辈离开冰雪阁了吧?”
“那可怎么办?”
前辈可是冰雪阁的大靠山,余云舟的所有底气,几乎都源自这位前辈。
别看他余云舟是道台境六品强者,可这一身的实力与修为,皆是前辈悉心教导出来的。
而且,冰雪阁虽说在天玄城这一片区域,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势力,可在更远一些,还有其他诸多超级势力,虎视眈眈。
若是没了前辈这一尊强大的后盾坐镇……
余云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拿起玉简,迫不及待地读取其中的信息。
玉简上,缓缓浮现出一道年轻的身影,那身影面容英俊,神色淡然,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引起他的波澜。
只听那身影淡淡说道:“我下山一趟,去当个小势力的圣主玩玩。另外,我在山下培养了一支势力,名为天玄圣宗,你若有心,可以稍加照看。”
读完玉简上的信息,余云舟心中的巨石终于缓缓落下,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前辈并非是要离开冰雪阁,只是下山去体验一番别样的生活罢了。
想来也是,前辈常年隐居在这小茅屋中,每日面对的不过是青山绿水,难免会感到无聊。
如今有了下山游玩的兴致,倒也在情理之中。
余云舟暗暗庆幸,只要前辈还与冰雪阁同在,那冰雪阁便依然有着坚实的后盾。
“不对!”
“等等!”
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野草般疯狂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