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看了看它带来的信息,这才高兴地返了回来,拍了一下李相夷的肩膀,“李门主,你可不仅仅只是四顾门的门主,还是大熙的武林盟主啊,琅山派无缘无故被血域人灭了满门这仇得报,域外宵小都敢跑到中原来撒野了这事你也得管。”
“而且你不仅要管,还要狠狠教训他们,省得什么人都敢来中原武林撒野,当我中原武林没人吗?”
李相夷挑眉,“所以呢?”
“所以,李盟主发出江湖追杀令,凡入我中原武林行凶的血域人,杀!”
“参与琅山派灭门的血域人,杀!”
“参与追杀李门主的人,杀!”
明初心说得杀气腾腾,又展颜一笑道:“他们既然来了,又追杀了你十来天,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如此热情,李门主自然要把人都留下来好好招待是不是?”
李相夷定定看了明初心一眼,转头望向笛飞声,“现在是什么情况?”
“金鸳盟出动一百高手,应该已经到位了。其它的你还得问她!”笛飞声眼中闪过凌冽的战意,这些血域人确实都是高手,倒是值得他一战。
李相夷又回头望向明初心,明初心把手中的纸条交给他,颇有些邀功地道:“我呢让石姐姐以你的名义发出召令,让端州附近的武林门派都出了些高手,和四顾门的人一起赶来。然后也学血域人的手法,让苏家断了他们的消息来源。”
“如今,所有人已到齐,就等你李大盟主一声令下了。哦,还有,虽然朝廷参与江湖事不太好,但我仍请杨昀春调了二万端州军守往了端州出入口,血域人过境应都是没有通关文碟的,说他们是细作也不为过。”
李相夷看完手中的书信后,忍不住出手揉了下明初心的头,把她的发髻弄得乱七八糟后,才笑道:“胆子不小啊,替我下了不少命令啊。不过你说得对,既然血域人来了,那就都留下别走了。正好,我也有事想问问他们。”
说最后一句话时,李相夷特意观察了一下明初心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应是对血域找上他的缘由并不知情,这才坐下,找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笛飞声说了声去附近看看,便飞身而去,明初心弄了个火堆又煮起粥来,心情却并不轻松,血域巫师找上李相夷定会不死不休,希望这一次能把他弄死,否则日后定成大患。
没过多久,三道破空声响起,不等两人动作,笛飞声便带着杨昀春与石水走了进来。
“门主!”石水一眼看到李相夷,高兴惊呼。
“仙子!”杨昀春见到明初心完好站在面来,终于放下了心来。
“你们怎么来了?”明初心见到两人十分开心,石水拉过明初心的手,感激道:“谢谢你,初心,我们是跟着你留的记号找过来的,若不是你来得及时,还不知门主会如何呢。”
明初心颇有些尴尬道:“石水,你这话有点儿怪呀,论亲疏,李相夷是我师兄,我救他是应该的,怎么要你谢呢,不过你倒是应该谢谢笛盟主,他才是那个无缘无故仗义出手的人。”
石水尴尬地望向笛飞声,随即大方的行了一礼,“谢笛盟主相救之恩。”
笛飞声瞟了李相夷一眼,对石水道:“这是我和李相夷的事,他欠我一个人情,与你无关。”
明初心白了他一眼,拉过尴尬的石水道:“石姐姐,咱们谁跟谁啊,谢来谢去就太见外了,而且要谢也不是你来谢,真正该谢的那个人可一句话都没说呢。”
说完瞟了李相夷一眼,见他不满地飞过来一个白眼,便又笑了一声,望向杨昀春道:“杨大人最近没睡好啊,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呢?”
石水叹了口气,轻推了明初心一下,“这还不是怪你,自从知道你没到四顾门,他便急得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每日派人去探听你的消息,随时准备回京请罪呢。还说,以后得寸步不离跟着你才行。”
明初心笑眯了眼,“所以,石姐姐,你这是心疼了呢还是吃醋了呢?”
石水这才反应过来,弄了个大红脸,杨昀春也是面色一红,嘴角却翘了起来。
随后几人坐在一起说起了分别后的事情。
石水告诉李相夷,自他离开后,肖紫衿说有许多武林门派的掌门失踪了,形势紧急,要去探查,便和乔婉娩一同离开了四顾门,最近接到两次消息,说他们走访了那几个门派,发现与一种酒有关,下一次想找一找那个酿酒的村子。
明初心吓了一跳,立即道:“快去给他们送封信,告诉他们事有蹊跷,等我们回去后再说。”
其它几人也觉这事不简单,石水立即去写纸条,让信鸽把消息送出去。
杨昀春接下来讲了他知道的事情。
先是说了禁军返京途中遇到埋伏,然后自己去了四顾门,才发现四顾门竟然没有收到明初心的信,且人也没有来,然后发现四顾门的信息收集出了问题,对江湖上的异动都一概不知,还是找了苏家要消息,才发现李相夷那四封报平安的信也有问题。
接着第二天琵公子赶到,带来了明初心的信,这才按信中安排行事并及时赶了过来。如今附近的门派都抽调了高手,加上四顾门和金鸳盟的人,共计千人已在山脚下待命。而今日一早,琵公子收到武当派的消息,他去接人过来才没能一同前来。
苏家把端州的消息都封锁住了,监察司及两万驻军把端州围了起来,血域人已成瓮中之鳖,只等一声令下,看怎么让血域人付出代价了。
李相夷也讲了自己的经历,问及那四名门中弟子,却是谁都没见到,想来已是凶多吉少了。而说起接下来的行动,李相夷倒是胸有成竹,这些血域人武功高强,手段阴毒,若是正面应敌,怕是要折损不少人手,所以他决定智取。
明初心看前在商议事情的四人,心绪却飞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