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公子拍了下杨昀春,笑道:“别担心,我会调动天机阁的人暗中护着初心,而且有我和李门主在,她不会有事的,只十天时间,我定护好初心与你相见。”
得了琵公子保证,杨昀春只得依依不舍看了石水一眼,这才打马离去,李相夷笑道:“看来他也不全是为了初心的安危才不愿走的啊。”
石水红着脸不说话,李相夷揶揄道:“既然如此,京城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琵公子白了李相夷一眼,“这还用你说,人家两人早就约好京城见了。”
等几人慢悠悠找到大部队时,杨昀春已带着朝廷的人离去,只剩下四顾门的人在等李相夷几人。
知道他们的打算后,乔婉娩笑道:“我家中人来了信,让我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如今我已不是四顾门的人了,便不随你们去了。”
李相夷正色道:“阿娩,虽然最近大家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但你与紫衿都是四顾门元老,四顾门永远都有你们的一席之地,你要回去休养我不拦你,但四顾门随时欢迎你回来。”
李相夷的目光同样望向肖紫衿,肖紫衿低着头不说话,这几天他沉默寡言,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乔婉娩笑道:“好,有相夷这句话,我养好身体后定会再去四顾门看大家的。”
随后,乔婉娩拉着明初心的手道:“初心,接我的人会在下个城镇等我,我很舍不得你这个朋友,有机会到我家中做客,让我好好招待你。”
明初心见她笑得明媚温柔,似是把以前的心结都放下一般,心中也为她高兴,拉着她的手细细把脉,边走边给她讲如何保养,要注意哪些事情等,两人似闺中密友一般依依不舍,直说到进入城镇分离之时。
乔婉娩家人为护她安全,派了不少人来接,在城门口分别后,明初心一行人到城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肖紫衿的家人也来接他,肖紫衿便也离去了。
少了两个别扭的人,接下来的行程倒十分畅快,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便回到了四顾门。
纪汉佛等人已早一日归来,如今刚好带着众门人迎接门主归来,望着门前一排排穿着整齐宗服的弟子,看着那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仍在,李相夷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扶起前方的纪汉佛与白江鹑,李相夷难得红了眼眶,后又朗声笑道:“诸位兄弟,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接下来按功行赏,大家休整几日,血域余孽未除,还有部分恶徒逍遥法外,武林正义还需大家匡正。”
“不过,在这里,我郑重向大家承诺,我李相夷不会死,四顾门也不会散。”
众门人气势大振,高呼:“匡正武林,四顾门不散。”
李相夷正要带着众人进门之时,突然后方越过两道身影,众人看去,却是漆木山与岑婆。
李相夷和明初心大喜,忙上前见礼,李相夷惊讶道:“师父,你们怎么来了?”
漆木山抱怨道:“我就说不来,但你师娘一定要来啊,初心在信上不是说什么‘隔了十几个秋’吗,你师娘就几天都等不得了。”
明初心吐了下舌头,李相夷给师父写信时,她在信的最后加了一句,“师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几个月不见您了,至少隔了十几个秋啊,我快想死您了。”
这本是撒娇的一句话,谁知师父上了心,不过这样也好,她也真的想他们二老了。
纪汉佛忙上前道:“二位前辈到来,四顾门蓬荜生辉,二位快里面请。”
李相夷与明初心亦上前,一人拉着一位,高兴地向里面走去。
知道李相夷回来定然有许多事要处理,在正堂坐了一会儿,明初心等人便都去了客房休息。
见只剩下了四顾门中人,李相夷的脸色沉了下来,纪汉佛拿着册子,向李相夷汇报追剿血域人的进展,如今巫师带着三十多血域人躲到了京城,那里武林中人不便出手,便上报给监察司,由他们接手了。
但以监察司的武力,想抓住这些血域人怕是不易,说白了可能性不大。
而巫师之所以往京城跑,亦不知有何阴谋,特别是此时明玄仙子也会回京,担心会有变故。
李相夷点头,初心这里他倒不太担心,初心很谨慎,笛飞声会在京城与他们汇合,有他们二人,自会护初心安全。
接着纪汉佛汇报了一下这次追剿血域人的伤亡,参与的大小门派共一百二十八个,伤五百二十人,死亡三百三十六人,其中,四顾门中人死亡一百二十人。
李相夷震惊,不知为何有这么大的伤亡,纪汉佛叹息一声道:“血域人的武功路数十分阴狠,还夹杂着暗器、剧毒,拼起命来甚至不惜同归于尽,若不是武林各派都派了高手参加,仅凭我四顾门,还真不见得能重创他们。”
“此战之后,各派均有感触,中原武林前几十年被血域人打压得太狠了,致使中原武林高手还是少了些。”
李相夷拍了拍纪汉佛的肩膀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死去兄弟家属的抚慰,还有有功之人的奖赏,你尽快拟个章程。另单孤刀已不再是二门主,紫衿也退出了四顾门,他们手下的人你先安抚下,回头我再做安排。”
白江鹑拿过一些信来,抽出其中一封道:“这是苏家人送来的,说是要交给仙子和门主,因是紧急信件,我便打开看了,是关于单孤刀的行踪。”
李相夷立即接过来翻看,直看得脸色铁青,心中一阵后怕。
把信重新封好,李相夷叫了个门人过来,让他把信给明初心送去,随后又听起其它人汇报事情。
金鸳盟内,笛飞声一边喝着明初心给的酒,一边听着黑凤汇报盟中事务。
相比起李相夷来,笛飞声的神情轻松许多,毕竟有三王在,大半事情他们都做主处理了,他如今听的多是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