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乐的,你可能连武林第二都不是了!”
笛飞声的脸也黑了下来,两人的目光中涌起了战意,瞬间消失在院子里。
明初心抬起头看了远去的两人一眼,无奈摇头,这两人好一会儿就又打起来了,跟小孩子似的,加起来不满十岁,不能再多了。
角丽谯身影狼狈地穿梭在树丛间,幸好有雪公拉着她,否则她是一点儿都跑不动了。
一名黑衣人追上来道:“可以歇息一下了,我刚查了一下,追我们的人撤了。”
雪公放下角丽谯,眼中带着丝不以为然,他一直劝角丽谯暂时隐忍,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谁知她疯了一样,非要找金鸳盟与四顾门的麻烦,两次下毒失败不说,血婆被杀,仅有的几名得力手下也死得只剩三人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她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疯成这般样子。
角丽谯却看着天幕,她爱而不得,折磨笛飞声,他都能面不改色,对她不理不睬,可一听到李相夷,他就有了反应,她角丽谯堂堂武林第一美人,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而这次回金鸳盟她听到了什么,李相夷来金鸳盟做客了,还是尊上亲自带回来的,如今尊上也去了四顾门,现在还在四顾门内,说是要参加刘如京的婚礼。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武林正邪两大魁首相亲相爱,形影不离。
哼,尊上定是怕我再给李相夷下碧茶之毒,这才贴身保护李相夷,我就偏要让他再尝尝身中碧茶之毒的痛苦。
“既然把追兵甩掉了,我们就去四顾门吧。”
“圣女,我们现在不宜…”
角丽谯冷冷看着雪公,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说去四顾门!”
雪公无语,只得领命扶起了角丽谯,带着三名黑衣人向着山下走去。
天幕在此时缓缓运转起来。
【笛飞声与李莲花刚一走出房间,四周房上的弓弩手便射起了箭。
李莲花大喝一声“闪”,自己旋转身子躲开,笛飞声却飞身上前,一掌劈出,强横的罡气扩散开,将房上的弓弩手都震落下来。
角丽谯带着人马走进了院中。
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妖娆美丽之极,娇声道:“我看中的人果然很厉害,想逃啊?我为了留住你,特意把这里整个都设计成了一个机关大阵,笛飞声,你跑不掉的。”
李莲花低声道:“这笛盟主,你招惹谁不好啊,却偏偏是她,这想走都难啊。”
对于李莲花的调侃,反击的人却是角丽谯。
“李莲花,你以为这机关阵没你的份吗,那你看看这是谁?”
外面云彼丘走了进来,这是一个让李莲花既意外又不意外的人。
“这机关阵就是彼丘帮我设计的,怎么样,四顾门第一大机关师,如此精彩的机关大阵,连天机堂都不曾有。”
角丽谯骄傲地说完,特意转过了身对云彼丘娇笑道:“彼丘,我喜欢得很。”
她收起笑脸又转向李莲花:“李莲花,说来也巧,是云彼丘把你从莲花楼带过来给我,现在又要帮我把你给留下,十年前,就是他用一杯碧茶,把李相夷变成了李莲花,现在又是他要把李莲花变成孤魂野鬼了。”
角丽谯疯狂大笑,雪公却从外面跑了过来,“圣女,不好了,乔婉娩,佛彼白石带领了一大帮四顾门的门徒,已经杀到山脚下了。”
“紧张什么,彼丘,把山上所有的机关都打开,让他们都上来找死。”
云彼丘看向李莲花,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被雪公一把拉走了。
“笛飞声,到了这一步,你也只能二选其一了,你是选做我角丽谯的夫君啊,还是选跟李相夷做鬼啊!”
笛飞声冷哼,“做鬼的是你。”
角丽谯的手下那群鱼龙牛马冲了上来,笛飞声一刀劈出,强大的罡气将一群人都震倒。
李莲花上前一步道:“笛盟主,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啊,这角大帮主都这么百般留你,你还这么刀剑相对啊。”
笛飞声面对他的调笑反击道:“你还懂怜香惜玉呢,你去啊。”
“我可不敢。”
角丽谯气得咬牙,“笛飞声,是你自找的。”
她转动身边的机关,四周的石柱上射出不少黑色的弹丸,笛飞声用刀去劈,李莲花看出问题,提醒他不要碰,只是却已经晚了,黑色的弹丸冒出毒烟,将两人都包裹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角丽谯再次拉动机关,一条锁链将笛飞声捆住,拉到屋顶的夹层里关了起来。
角丽谯大笑,“又抓住了一次,不如让他永远关在这铜墙铁壁里,我好永远控制他,让他做一个乖乖不会乱动的僵尸也好啊。”
这刚出来就又被抓了,李莲花也不知说笛飞声什么好,闻言也尴尬笑道:“角大美女,你又在说笑了。”
“这毒烟对你一点事都没有啊。”
“碧茶之毒我都逃过了,其它毒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角丽谯嘴唇微动,李莲花不自觉侧耳细听,这是五感退化了啊,角丽谯娇笑道:“我当这碧茶之毒当真奈何不了你,原来是只纸老虎,那你还不赶紧死,给我助助兴。”
说完挥剑刺向了李莲花,李莲花手中无剑,只能仗着身法之妙不断躲闪。
另一边,一位门徒浑身是血冲了进来,见到雪公与云彼丘道:“四顾门杀上来了。”
雪公追问,“机关大阵全开,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门徒无奈道:“根本就挡不住。”
雪公让门徒下去,转头看向了云彼丘,“废物!”
说完挥动铁爪攻向云彼丘,云彼丘出剑抵挡,却被雪公一掌拍飞,倒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方多病突然杀了过来,他看了倒地的云彼丘一眼,转向雪公道:“你们大势已去,李莲花呢?”
“李莲花在阴曹地府等你呢。”
两人交手打了起来,如今的雪公却不再是方多病的对手,几招下去,已是伤痕累累,被打得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