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堵嘴的破抹布后，李闯清了清嗓子，发出两声咳嗽来缓解尴尬气氛。
随后开口问道：“说吧！你们谁是艾坤的大哥？”
话音刚落，一位断指的小混混喘着粗气，反问道：“冒......冒昧地问一下，艾坤哪里惹到你们了吗？”
看到眼前的阵势，艾坤那小子肯定是闯下大祸了，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来抓我！
真特么服了！老子混了这么多年，都是小弟替大哥顶灾。
可这次却反过来了，头一次见到大哥替小弟承担灾祸，居然还被我碰上了！
李闯轻轻弹掉烟灰，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说道：“我们灭霸事务所当然是要铲除艾坤这个校园恶霸啊！”
“不过和你们关系不大，只是抓你们过来询问一些事情罢了，如果你们回答得好，就会放你们走。”
断指小混混点了点头，然后坦白自己就是艾坤的大哥。
“嗯，很好！”
李闯和其他兄弟对视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他们的笑容在断指小混混眼里却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了。
“说说吧，这些年你一共从艾坤手上收了多少保护费啊？”李闯微笑着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断指小混混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苦笑着说：“不是哥们，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哪还记得那些啊？”
保护费到手，他看都不看，先去胡同里的按摩店享受一番，然后再去KtV唱歌，最后到网吧通宵上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三天，那点钱就被他挥霍一空了。
反正这些钱都是不劳而获的，他花起来也毫不心疼。
没钱了，他就会去找其他中学的校霸继续收取保护费，如此循环往复。
“滋滋～～”庄波一按下手中的电棍开关，强大的电流声让断指小混混心中一惊。
电棍上闪烁的电弧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庄波一的笑容在这光芒的映照下，宛如雷电法王一般。
“嗯？记不清了？那用不用哥们帮你回忆一下？”庄波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
见此情景，断指小混混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冷汗直冒。
心中暗自嘀咕，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电到，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他急忙开口求饶：“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庄波一冷笑道：“给你一分钟时间，想不出来后果自负。”
说完便按下了手中的电棍开关，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
断指小混混吓得浑身颤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享受过的那些服务和娱乐活动，心里默默计算着每一笔开销。
全套按摩一次888元，KtV喝酒唱歌大概500元，网吧通宵20元.........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他终于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这些年一共大概收了1万左右吧？”
断指小混混战战兢兢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听到这个不确定的答案，庄波一皱了皱眉，不满意地再次按响了电棍。
他走到断指小混混面前，俯下身子，将闪耀着电弧的电棍放在距离他脸颊只有两厘米的位置上。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呢？”庄波一冷冷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电弧耀眼夺目，断指小混混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电棍上强大的电压。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尽力向后仰，躲避电棍。
紧接着，他连连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1万！就是1万！绝对没有记错！”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庄波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直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李闯。
“搞定！”
李闯微微颔首，步履稳健地向前走去，同时从背后取出一份纸质合同。
断指小混混见到这份合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看完合同后，顿时心头一紧，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卖......卖身契吗？\"
合同大致的意思是：某某某欠灭霸事务所xx元，自愿接受该公司的劳务派遣，通过工作偿还债务。
听到这句话，李闯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语气严厉地反驳道：\"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
“我们好心好意帮你们找份工作，让你们能够自力更生，怎么从你口中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呢？\"
几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小混混不禁不约而同地嘴角抽搐了几下。
咋滴？抓我们过来，逼我们签\"卖身契\"，还要我们对你们感恩戴德不成？
李闯熄灭手中的香烟，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不必感谢我！是我们君哥担心你们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他担忧一旦你们失去收取保护费这条赚钱途径，就会开始肆意妄为，从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无法回头。”
“唉，要不说还是君哥考虑得全面，工作都帮你们找好了！”
“这要搁我，我才懒得管你们呢！你们饿死饿活跟我有鸡毛关系啊？”
江君原话：咋吃的让他们咋吐出来！
断指小混混看着眼前的合同，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签字，恐怕很难走出这个灭霸事务所的大门。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签可以，但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工作？”
李闯笑了笑，得意地说道：“我们公司可是非常人性化的，特意为你们量身定做，准备了三个铁饭碗，任君挑选。”
断指小混混有些好奇地追问：“哪三个铁饭碗？”
李闯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第一个职业是有机金属与分子材料全自动化线性处理工程师；
第二个是内燃机驱动设备零件替换工程研究员；
第三个则是金属电弧式原子重新结合工程师。”
他叽里呱啦一通乱讲，成功把这些文化有限的小混混说懵圈了。
他们一脸茫然地看着李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断指小混混一头雾水的问道：“能不能说得简单易懂些？”
一旁的庄波见状，用手指抠了抠鼻孔，鄙夷地说道：“这都听不明白？真是白混这么多年了！”
“简单来说，就是电子厂打螺丝、汽车维修和电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