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车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凌夷太子的气势凝固,就在凤轻染以为他一路都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这个问题凤轻染在准备跟他走时就想好了,于是从容答道:“奴婢叫堇菜,家住夷边村。”
这是她踏入凌夷国后见到的第一个村庄,偷村民的衣服时,她见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就叫这个名字,于是套用了她的身份。
凌夷太子在听了凤轻染的回答后,并未说什么,就仿佛刚才的问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车内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凌夷太子的目光在车厢内游移,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让凤轻染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石板的摩擦声在车厢内回荡,显得尤为清晰。
每一次的颠簸,都仿佛是对凤轻染的考验,让她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太子的气势再次凝固,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路颠簸过后,马车终于抵达了太子府,出乎凤轻染的意料,这座府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宏伟与豪华。
府门古朴而低调,门楣上雕刻着简单的云纹,透出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府墙并不高耸,但坚固而厚实,仿佛能抵御一切外敌的侵扰。
马车缓缓驶入太子府,令凤轻染大吃一惊的是,府内竟没有任何花草树木!
整个府邸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堡垒,寂静而冷酷。
凤轻染心中暗自揣测,这里之所以没有花草树木,必定是为了防止刺客的藏匿和潜伏。
看来这凌夷太子确实是个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之人。
府内的石板路宽阔而整洁,两旁是高大而坚固的石墙,古朴的石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透露出一种低调而内敛的庄重。
走过一段路,凤轻染被带到了一处简朴的院落,这里便是她暂时的住所。
院落虽小,但布局精巧,每一寸土地都显得井然有序。
房屋虽不奢华,但窗明几净,透出一股简约而不失雅致的气息。
青砖灰瓦,显得古朴而宁静。
凤轻染被安排在了一间偏房,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见此,凤轻染不禁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虽然身处险地,但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而另一边,凌夷太子回到自己的书房后,便挥手召来了暗卫:“去查,看夷边村有没有一个叫堇菜的女子,现居何方。”
暗卫领命后便退下了,凌夷太子则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一切伪装。
而凤轻染那边,她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府内的每个角落必定藏有暗卫,在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傍晚时分,晚饭被送来了院落。
凤轻染看了看尚可入口的饭菜,决定改良一下,以引起暗卫的注意。
但多余的要求她并没提,走到院子,她从袖中掏出一本书点燃,将侍女送来的饭菜重新加工了一下子。
躲在隐蔽之处的暗卫窥视着凤轻染的一举一动,纳闷于为何一本书能燃烧得如此持久。
在暗卫的注视下,那本书的火苗渐渐变大,却没有如常熄灭的迹象。
凤轻染蹲在火光旁,将装有饭菜的陶盘置于火焰之上,然后熟练地将多种调料撒在热气腾腾的菜肴上。
这些简单的调料在火焰的烘烤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与原本的饭菜香味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院落中,令人垂涎欲滴。
暗卫在远处闻到这股香气,不由得馋涎欲滴。
他本应是警惕而冷漠的,但此刻却对这奇异的香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暗自揣测,这女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法,竟能让简单的饭菜散发出如此诱人的香气?
不行,他得将这一发现告诉自家主子去。
“真有那么美味?”凌夷太子挑眉,有点嫌弃自己的暗卫太没出息了些,平时他也没短他们吃喝呀!
“回主子,真的很香,感觉很好吃的样子!”暗卫硬着头皮说道。
凌夷太子摆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而他决定亲自去看上一看。
到达凤轻染所在的院落后,他发现这小女子已经将饭菜全都吃掉了,有些窝火的他忍不住瞪了隐蔽处的暗卫一眼。
暗卫挠了挠鼻子,他第一时间便上报了,谁知道这女子吃饭那么快呀!
“太子殿下,您这是为何而来?”凤轻染明知故问道。
凌夷太子也不打算掖着藏着了,而是直接说道:“听说你会做饭?”
凤轻染点头:“奴婢自小在乡下长大,自然会些厨艺,只是不那么精通罢了。”
“来人,备菜!”凌夷太子也懒得再与她周旋,而是直接让人将菜蔬蛋肉都端了来,就连锅灶都给她架上了,他倒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有何能耐。
做菜还不是信手拈来,她捡起刚才放在火堆旁的调料,一一摆放好了后,这才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食材。
她的手法熟练而流畅,每一刀都切得恰到好处,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在凌夷太子的注视下,她先将肉切成均匀的薄片,再将蔬菜洗净切丝。
接着,她将调料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洒在食材上。
最后,她将处理好的食材放入锅中翻炒,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随着锅铲的翻动,菜肴的香气越来越浓,弥漫在整个院落中。
凌夷太子站在一旁,看着凤轻染熟练的手法,不禁怀疑她就是干这一行的。
明日一早,调查她信息的暗卫就能返回,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就在他思忖之际,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出锅了。
凤轻染将菜肴端到凌夷太子面前,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请品尝。”
凌夷太子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却不经意间在她雪白的颈项掠过,这才意识到她还穿着自己的外袍。
虽她已将领口处掩严,但随着肢体动作的起伏,还是会不经意露出一片雪白来。
他轻咳了咳,对一旁的侍从道:“去叫个侍女过来,并准备上几套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