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醒来的时候,整个招待所已经只剩他和吴三省两个人了。
“白老师怎么走这么快,我还想请她吃个饭呢。”
头发乱糟糟的吴邪穿着拖鞋跑到外面,看着空无一人(?)的招待所发出长久的叹息。
吴三省翻了个白眼,拜童年经验所赐,他对任何修罗场都有种生理性的胃痛感。
这种感觉从看着齐羽、吴二白、霍玲、解连环四个扯头花,到现在看着黑瞎子、霍秀秀、解雨臣扯头花,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还愈演愈烈。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修罗场里还加上了他大侄子吴邪!
见鬼了,等回杭州之后,老二把他找过去他要怎么说。
没错没错,白姨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想起你,连提都没提到你,早八百年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说。
你大侄子还一头栽进去,和你一样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哦。
他这话说出口,真的不会被老二抽死吗?
想到这里,吴三省就又觉得胃疼,但凡白姨真是一棵树,那上头吊死的人说不定比九头蛇柏上挂的尸体还多。
旁边他那傻不兮兮的大侄子还在碎碎念:
“三叔你也真是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早知道白老师要走我就早点起来了。”
“现在一分开都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而且三叔你觉不觉得,白老师身边那个什么黑专家、张安保,好像都对老师心怀不轨,也不知道小花是怎么想的。”
“对了。”吴邪一拍手,眼睛亮起来,简直像一只陡然来了精神的金毛小狗,“我可以去找小花啊!”
“白老师说了,她和小花是老朋友了,小花肯定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我就说是去探望小花的,顺便打探一下白老师的住址。”
说到这里他又莫名有点失落,“也不知道小花是什么时候认识白老师的,我小时候和他一起也玩了挺久啊,怎么我就没见到她。”
吴三省满口老槽不知道往哪里吐,你怎么没见过?你出生的时候她还来抱过你呢!
怎么样,知道这么长一段缘分你感动不敢动?
想到这里,吴三省没好气地说,“说什么鬼话呢,和老子回长沙。”
“你爹要是再看不到你,知道我带着你下地,他能扒我一层皮。”
吴邪讪讪一笑,心里还有点不甘心,想着干脆先回长沙一趟,等之后再去北京,反正也花不了多久。
吴三省看着他提溜提溜转的眼睛,就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毫不犹豫打断了这鬼心思。
“回去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别给我乱跑,不然我就把这事儿捅给你爹。”
在吴邪惊讶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吴三省镇定地说,“就算被你爹扒一层皮,我也要让他打断你两条腿。”
小样,治不了张家的,解家的,齐家的,霍家的,我还治不了你吗?
果然,吴邪当即发出哀嚎,“三叔,你不至于吧,不就是下地没什么收获吗?没必要把气撒到我头上吧!”
吴三省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屁话呢!就那一套玉佣,就够我们这趟下地的所有人吃顿饱的。”
“战国出神器,这玩意儿卖了能值大钱,要不是你那个白老师真的有点路子,我都不乐意把东西给她,留在我自己手上能当传家宝!”
吴邪用奇怪的眼神看吴三省,“不是吧,三叔,你什么时候吃过亏啊,你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他的眼神警惕起来,“白老师家里世代书香世家,人家可是正经人,你别害她。”
吴三省的白眼快翻上天了,真就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个鬼样子。
“那玩意儿太贵重,拿在手里烫手,你那位白老师在京城和港城底子厚,吃得下!”
听到这里,吴邪才松了口气,他居然还很与有荣焉地点点头,“白老师就是这么好。”
没救了,有一个被白姨迷得晕头转向的傻【哔——】
让老二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