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易拨开姜拂容推拒的手,将其扣到了头顶,随后落下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双方平静的呼吸声变的越发急促,两颗心也咚咚跳个不停。
深深一吻过后,双唇微微分离,俩人都不断喘着气。
“啊……”姜拂容突然惊叫出声。
因为谢祈安在她腰间捏了几下:“容容还敢作乱吗?嗯?”
借着一旁微弱的烛火,姜拂容这才看清男人面具之下的双眸,在隐忍中早已一片泛红,其中还夹杂着明显的情欲。
终于,她的语气柔了下去:“谢祈安,你……”
“容容别装傻,这就是你故意逗弄我的结果。”
“你……难受吗?”
男人眼眸暗了暗:“容容觉得呢?”怀中拥着他最爱的女人,偏生对方还故意逗弄他。
他早已yu火焚身了。
但他明白眼下时机不合适,便要起身离开。谁知女子却突然抬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夹杂着羞意柔柔开口:“可是可以……但这是在外祖家,不准弄出太大动静。”
谢祈安猛然睁大双眸,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容容,你是说……?”
“我说,可以,但是不能……”
余下的话音被淹没,男人似乎被女子牵引着,彻底不可控,再次俯身狠狠吻上了对方的唇。
“容容,你不该说这些话的。”她不说,也许他还不会失了理智。
两颗悸动的心越发急躁,由于姜拂容的迎合,谢祈安的手指最终还是挑开了对方腰间的系带:“容容、容容……”
久别重逢后,姜拂容明明做好了准备的,可真到了这一步,还是紧张了起来。
“谢祈安?”
“嗯,容容别怕。”
咚咚……
就在两人彻底失控前,房间外响起敲门声:“小姐,醒酒汤好了。”
榻上的俩人齐齐一怔。
谢祈安猛的回过神来,急忙从榻上起身退开,怎么差点就……毕竟这是在柳府,着实有些不合适。
其实刚刚就凭借着一股子冲动,这会儿被打断后,姜拂容抬手捂脸,早已羞的不成样子了。
房外的人又敲了一次门:“小姐,奴婢送醒酒汤来了。”
竭力平复好心情后,谢祈安重新走回到榻边,轻轻拉了拉女子的衣袖:“容容……”
姜拂容立马窜起身、偏头不愿去看对方,随后下榻,开门,将醒酒汤端进来随意搁到了桌上:“那个……醒酒汤给你,我……我先回房了。”
颇像那落荒而逃的小狐狸。
男人唇角泛着笑意,这回是他有了逗弄的心思,迈步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怎么?容容只管点火,这是不打算管我了吗?”
姜拂容有些气:“混蛋,你在取笑我?”
谢祈安作无辜状:“哪有?明明是容容先开始的。”
姜拂容有些气了:“谢祈安,你故意的?不就亲了你两下吗?这都忍不住?”
“容容也太高估我了,你是我心爱之人,我岂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简单。”姜拂容叉腰对上对方的视线,察觉出了逗弄她的心思,气呼呼留下一句:“院里有冷水。”就顶着满脸的热意匆匆回房了。
回到房中后,问了句:“夏芝,那混蛋房间的灯熄了没。”
夏芝在一旁偷笑,回了句:“还没呢?谢将军打了冷水,似乎是去沐浴了。”
春杏傻傻的感慨道:“这谢将军莫不是抽风了吧?大晚上的洗什么冷水澡呀?”
夏芝感慨道:“这就得问小姐了?小姐肯定知道原因。”
春杏信以为真:“小姐,你知道吗?”
姜拂容瞪了夏芝一眼:“你个小妮子越发的胆大了啊,竟敢打趣起我来了。”
夏芝立马做出了认错的样子:“都怪奴婢,应该迟些送醒酒汤过去的。”
“好你个夏芝,看我不收拾你,你给我站住,今晚罚你不准睡觉……”
——
自谢祈安到临安后,又陪着姜拂容在临安待了几日。
崔氏想起前不久收到的姜父姜母的来信,便问了句:“容丫头啊,此前你不愿回京也就罢了,如今你和谢将军也破镜重逢了,怎么?眼下还没有回京的打算吗?”
姜拂容愣了愣,只说:“之前谢祈安赶了许久的路才到临安,想着让他多歇上几日才暂且没有回京的念头。”
不过,她心中也有疑惑,为何谢祈安不提回京的事呢?
此前两年的时间姜拂容很少出门,近日倒是时常和谢祈安一同出门上街。以往没光顾的酒楼、茶楼也去了大半,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硬是被追着提前讲完了好些故事。
几家茶楼内的说书先生叫苦连连,可他们也没办法啊,那位戴着面具的谢姓将军对他们利诱不成便威逼,完全只为了哄身边的那位姑娘一笑啊,。
今日份的故事听完,俩人刚到茶楼门口,才发觉落了太阳雨 。姜拂容皱起秀眉:“呀,怎么下雨了?”
谢祈安看了眼外头不算小的雨势,只说:“容容先在此处等我。”
谢祈安转身走回茶楼寻到跑堂小二,很快便拿了把雨伞出来。
姜拂容坐在大堂内凳子上,谢祈安走过去微弯下腰,姜拂容知道他要做什么,伸手开口:“伞给我吧。”
“不用。”
下一瞬 ,男人仅用单手便稳稳将人抱了起来,姜拂容有些受惊,急忙伸手环住对方脖颈。
男人勾了勾唇角:“别怕,不会摔的。”
说罢,一手抱着人一手撑着伞,走进了雨幕中。
“谢祈安,今日我们出行都没乘坐马车 ,你就仅用单手抱我能坚持到回府吗?”
谢祈安幽幽看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怎么,姜三小姐不信我的力道?亦不信我能坚持住?”
姜拂容显然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另一层意味,还傻傻的说:“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噢,那姜三小姐只管放心。”谢祈安笑的越发肆意了:“我一定坚持住。”
姜拂容伸手玩着雨水 ,始终没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
“谢祈安?”
“嗯?”
“你到临安也有几日了,为何不曾提起归京的事啊?”
男人眼神闪了闪,随后开口说:“那我们准备准备,这两日便动身归京。”
两日后,姜拂容告别一众亲人和谢祈安一同踏上了归京的路。
柳老爷子有些不舍,又直觉此一别,可能不会再有和外孙女儿见面的机会,直接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只吩咐其他人送送。
姜拂容有些担忧开口:“舅母,外祖他……”
崔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公爹就是舍不得你罢了,别担心,我已经让你表兄去陪着了。”
“那就好。”姜拂容最后朝柳府看了眼:“舅母留步,容容这就走了。”
“好,路上小心啊!”
谢祈安一一跟前来送行的柳府中人道过别,随后牵起了姜拂容的手:“走吧,容容。”
姜拂容来了兴趣想骑马,谢祈安便将人抱到了马上,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拉过缰绳,顺势将人圈到了怀里。
“谢祈安,回京也就差不多半月的路程,途中还有可以补给的城镇,你怎么还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啊?”
马车内满当当的物件吃食,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去逃荒的呢?
谢祈安只说:“回去也不急着做什么?我们就一路走一路游山玩水,有备无患嘛。”
谁知谢祈安所说的一路游山玩水,竟硬生生将半月的路程走出了一个月,然后,他们还停留在临近京城的一个县城。
这一路上可苦了夏芝和春杏两个婢女,两位主子腻歪的简直没眼看。
抵达最后一个县城,谢祈安翻身下马,走至马车边,姜拂容从马车里头探出头来,向男人伸出手,男人顺势将人抱住。
“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累了?”
姜拂容窝在男人怀中,低‘嗯’出声:“不想走,抱我进去。”
“好。”
之后谢祈安又借着让姜拂容好好休息的由头,在县城逗留了两天。
姜拂容觉得对方在故意拖时间,但她没证据?
直到,某天夜里,谢祈安收到一封书信,第二日才带着姜拂容慢悠悠踏上进城的路。
县城至京城,半天便足以,但他们依然到了晚上才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