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所以了一句,却是观察着娄振华的神色。
见对方没有要打断自己的意思,他又说道:
“娄厂长,看在情分的面子上,你就把我家东旭再安排进厂子吧。”
“就当是我这个老太婆,求求你了,还不行嘛?”
贾张氏一改往日的撒泼耍浑,这一次换了套路,倒是娄振华有些震惊了。
如果说这个老虔婆一闹二哭三上吊,那她完全可以找保卫科的人把贾张氏给请出去。
但是人家现在开始打感情牌了,娄振华一时间也觉得抹不开面子了。
还别说,娄振华这么一细思量,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事实上,老贾的一辈子还真全都是贡献给了轧钢厂。
并且老贾为人踏实肯干,人也很实在,只不过年纪轻轻的人就没了。
其实,这对于娄振华的厂子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再加上刚才贾张氏说的那些话,娄振华不得不细细思量。
不得不说,对方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所以说贾东旭屁大的本事,没有一个。
也别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倒是主动的去做志愿者了,总比那些畏头畏尾,不主动承担责任的人要强得多。
这一点,娄振华还是非常认可的。
不过,娄振华依依就叹了口气,说道:“东旭他妈,你也知道厂子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现在车间里边根本就不缺人手,你这么说,也让我很为难呀。”
贾张氏见对方还有商量的余地,当即说道:“那楼厂长,还有别的岗位吗?别的岗位也可以啊。”
贾张氏在家里的时候就想到了,只要能让贾东旭先到轧钢厂上班,以后再哪怕慢慢转到钳工车间都没问题。
骑驴找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想想,好像还真有空着一个工位,只是不知道贾东旭愿不愿意干。”
“娄厂长,您就尽管说吧,我这个当妈的绝对能做了她的主,她绝对愿意干。”
贾张氏眼睛发光,这事十有八九靠谱了。
“厂子里还缺一个扫厕所的,你看看这活她能干吗?”
“能干,绝对能干,没问题!”贾张氏不等娄振华说完,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贾东旭的工作比轧钢厂扫厕所的要好不到哪里去,天天跟大粪打交道。
但是轧钢厂里的扫厕所的工作,可是正经工作,不比给街道办偷大粪更稳定吗?
恐怕贾张氏不用答应,如果贾东旭在现场的话,也会直接答应下来。
娄振华说道:“行吧,既然愿意,那就来上班吧。”
“不过工资可没有她之前那么高了,得按照打扫厕所的职位对应的工资来。”娄振华说,
“没问题,没问题,就这么说准了娄厂长。”
“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我先走了啊。”
贾张氏笑呵呵的直接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娄振华无语的摇了摇头,这才又继续低下头,开始准备工作。
贾张氏一回到家,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秦怀茹看到自己婆婆这种笑容,都觉得震惊无比。
嫁到贾家这么长时间了,哪里见过贾张氏这么开心过。
“妈,您这是怎么了?”秦淮茹问了一句。
“我给东旭去求情去了,东旭明天就能去轧钢厂上班。”
贾张氏笑呵呵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口仰头喝完。
“真的啊?东旭真的又能回到轧钢厂了啊,真是太好了!”
秦淮茹心里也是高兴极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男人又能回到轧钢厂上班了。
再怎么说轧钢厂也是正经工人,怎么着也比在街道办掏大粪要体面的太多。
“妈,东旭还是钳工吧?”秦淮茹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了,回钳工车间哪有那么容易?”
“那是什么工种?锻工吗?”秦淮茹狐疑的问了一句。
贾张氏白了一眼秦淮茹说道:“老吴厂长说是让东旭去打扫茅房卫生。”
秦淮茹听见这句话,刚才还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搞了半天,这是从街道掏粪换到了轧钢厂掏粪啊!
怎么就跟大粪干上了?现在自己家里这味道还能忍受得了吗?
贾张氏见秦淮茹的表情说道:“你以为展览厂的工作那么轻松就能得到?”
“就这还是老娘求着娄厂长给的呢!”
“孩子睡了吗?睡着了赶紧做饭去!”
贾张氏直接往床上一躺,等着去了。
然而,秦淮茹只能把小当哄着睡着后,赶紧去做饭去了…
没过多久,贾东旭也回到了大院里,听说自己老妈又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掏大粪的工作,他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聊胜于无,轧钢厂好歹也是工人阶级,骑驴找马吧。
……
另一边,医科院的化验办公室中。
“文主任,这是药物的化验单。”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将一份纸质的报告递到了文冉冉的手中。
文冉冉没有回家,就是一直在等着这个检测的报告。
他看了一眼报告的内容,眉头便皱了起来。
年轻女孩又接着说道:“这种白色粉末是一种西药,不过药品的毒性也不是特别强。”
“当然,毒死蚂蚁还是可以的。”
“西药?”温冉冉显然没有想到,这是一种很普通的西药。
“他是治疗什么病的?”文冉冉问道。
“是治疗精神疾病的一种药,主要还是用于安定心神的作用。”年轻女孩子说道。
“安眠药?”文冉冉想到的问了一句。
“嗯,是的,的确属于安眠药的一种。”年前女子说道。
此刻的文冉冉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他还是把报告折叠了一下,装进了兜里,直接向外面走去。
这事还是尽快通知江跃深才好。
“小定,帮我个忙,这张纸给了江跃深。”文冉冉找到王定寻求帮助来了。
王定正好也好久没回大院了,当即答应下来。
四合院,后院。
屋里王顶和丫丫俩人玩的开心,而屋外的江跃深确是皱起了眉头。
“安眠药?跟庄国栋又有什么关系?”
江跃深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也是想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