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雨下了几分钟,就变成了毛毛雨。
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不过外面的风依旧在刮着。
“去看看鱼探,好不容易碰见鲳鱼群,不钓会说不过去啊。”
“是啊是啊。”
钓鱼佬们齐齐附和着。
船工老张点了点头,走到驾驶舱看起了鱼探。
还别说,这鲳鱼群依旧是密密麻麻的,鱼探上面全是鲳鱼的小点。
“外面还有不少,不过你们钓鱼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没问题,这连竿的感觉简直爽的不行。”
钓鱼佬们欢呼了一声,全都拿起鱼竿跑出了船舱。
林彦葛佳两人也是站起身,紧随其后跟在后面。
“阿彦等我一下。”
“你不休息,起来干啥。”林彦疑惑地看向钱杰。
钱杰嘿嘿一乐,“咪了一会,人已经不难受了,有鱼群不钓一下太亏了。”
林彦葛佳两人一听也是笑了笑。
“实在难受的话,你就得回来休息。”
“那肯定的,放心吧。”
钱杰虽然没有休息多久,但身心感觉十分的舒畅。
就好像早上起床赖床那五分钟,明明没睡多久,但是再次醒来的时候,人会感觉很放松。
三人走出船舱,杨海斌跟其中一名钓鱼佬换了位置、跟林彦他们在船头一起钓鱼。
“还别说,下了一场雨天气也没那么热了。”
“确实这几天的天气也是见了鬼,明明都秋天了还这么热。”
九月份的天变化莫测,有时候突然就冷空气下降,有时候又热得你发昏。
“开钓开钓!”林彦挂上两只活虾,一共是四个钩子,两个钩子挂一只。
随后林彦就是朝鱼群比较密集的聚集点抛了出去。
鱼钩刚一入水,立马就有两条鲳鱼蜂拥而至。
这速度堪比火箭。
林彦大力扬起鱼竿,因为这么一下,海面溅起了一道道水花。
由于这两条鱼都不算大,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三斤,林彦毫不费力的就将这两条鱼飞了上来。
“可以啊双飞。”钱杰笑道。
“还好吧,你是没见到早上有人双飞两条银鲳,就是那个许达,我刚刚跟你提过的。”
林彦钓到的这两条是金鲳,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鲳鱼就没有特便宜的,最便宜的金鲳现在价格也上来了。
原本金鲳鱼一斤30左右,现在没有40你都买不到。
没办法,小日子不当人子。
虽然他们这边没有特别明显的鱼灾。
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影响的,看行情就能看出来了。
“啧,太狠了,我要是一次飞两条,晚上做梦都能笑醒。”钱杰感觉有些稀奇。
他这边也中鱼了,只可惜跟林彦一样是金鲳。
“阿彦!你看我钓到一条石鲷。”
葛佳拉着鱼线,将一条石鲷展现给三人看。
“卧槽,佳佳我感觉你才是开挂的那一个,鲳鱼群钓到石鲷。”林彦一脸的震惊。
这就好比刮刮乐一样,别人都是中十块二十块的,结果你就买一张抽中了五十万。
林彦的称赞让葛佳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手中紧紧握着鱼竿,生怕这条来之不易的石鲷跑掉。
从鲳鱼群里面钓到一条鲷鱼,本身就是很离谱的事情。
况且这还是比较贵的一种。
就在这时杨海斌也不甘示弱,只见他的鱼竿猛地一弯。
“哈哈,看来我也有好运!”
大家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一条体型硕大的斗鲳在他的鱼钩上奋力挣扎。
“卧槽,这一条有七八斤了吧。”
“杨哥你这个运,我服了。”林彦笑道。
他这边双飞两条金鲳,还没人家这一条来得贵。
“一般般啦。”杨海斌脸上洋溢起笑容。
那凡尔赛的样子,颇有林彦之姿。
海风依旧吹拂着,钓鱼佬们的热情愈发高涨。
钱杰一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鱼竿,一边说道。
“今天这鱼群持续的时间有点长啊。”
“可不是嘛,你刚刚在睡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外面钓了半个多小时。”
这次的鱼群聚集在这里的时间,属实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林彦时不时就会用鱼雷达观察一下鱼情。
底下的鲳鱼虽然有明显的减少,不过无伤大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鱼篓里的鱼越来越多。林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种捡钱的感觉,属实有些爽。
只要鱼钩一入水,鲳鱼立马蜂拥而至。
有时候两条有时候三条,一条倒是变得极其少见。
“不行了,我得去喝口水。”
钱杰喘了口粗气,他将鱼竿收了起来。
此时四人的身后泡沫箱堆积在一块。
每个人起码都钓了二十斤往上。
船工们忙得那叫一个脚打后脑勺。
“你帮我拿一瓶。”
“我也要!”葛佳赶忙说道。
钱杰点头应下跑回船舱拿水,顺带着还在卫生间玩了一回超级持久的机关枪。
这一泡尿,他憋了好久。
“舒服了。”
钱杰一脸舒坦的闭上双眼,结束前还打了一个冷颤。
他提起裤子,拿着几瓶水走出了船舱。
“你干啥去了,这么久。”林彦问道。
“给你酿了一壶黄酒,等会你进去蹭热喝。”钱杰一脸坏笑道。
林彦一脸黑线,从钱杰手中拿过一瓶水打开喝了起来。
“真服了,你有那么持久嘛。”
“男人不持久一点能行?”
“那倒也是。”
两人脸上露出了懂的都懂的神情。
这一次的鲳鱼群,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
甚至哪怕到了后面,依旧有不少人钓上鲳鱼。
可见其鱼群的庞大。
等林彦四人钓得差不多以后。
他们这才看起自己身后的泡沫箱,堆得都比人还要高。
“我这整整8个,你们呢?”
“7个。”钱杰数了一下,这才回答道。
“我也是7个。”
一旁的杨海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那里去了。
这么多的鲳鱼,压根就不愁卖。
贵的银鲳可以卖给大老板,金鲳斗鲳来店里吃饭的,稍微一推荐也会点。
况且他本身就好几家酒楼,半个月左右,这批货应该能消化的差不多。
“啧,老张啊!泡沫箱还够用不?”杨海斌朝还在忙活的船工老张大喊道。
船工老张一边搬运鱼货,一边大声回应道。
“老板,还有十几个,明天估计就用完了。”
他没有说的是因为这一场鲳鱼,整个冷冻舱已经快要被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