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看了一眼白衣男子,“东西拿来了吗?”
白衣男子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不说话的女子,在等她的回答。
“想好了,东西给他吧。”
凤天澜看向了她,很云淡清风的一句话,可她却听出了苦涩,失望,寒心,只觉得这个女子被伤透了心。
白衣男人轻嗯一声,将锦盒递给了女子。
她没有看,而是直接递给了紫衣男子,“风,我再问你一次,天下和我,你选择哪个?”
略微犹豫,他接过了锦盒,打开看了一眼,一颗碧绿珠子,躺在里面,正是他想要的东西,再没有犹豫,“天下。”
没有意外的答案,却还是让她的心,疼痛了一下。
“我们走吧。”她将手搭在了白衣男子的掌心里,再也没去看紫衣男子对那珠子的狂热。
凤天澜看着白衣男子揽着女子的纤腰,轻轻一跃,便向远处飞了过去,一红一白,仿若神仙眷侣一起飞升,而这个紫衣男子依旧沉浸在那颗珠子上,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抬头心疼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只见她的手一划,长长的裙尾与宫装一分为二,随着那风,向这边飘来,落在了紫衣男子的手上,挡住了他看珠子的视线。
他终于舍得从珠子上,抬头看向了天边,收紧抓着那一截红色尾裙,“云儿。”
凤天澜看着他,心中顿时有一个想法,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突然画面一转,她突然置身在黑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还有铁链悉悉索索的声音,这让凤天澜浑身一颤,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这里是关押人的地牢!
吱呀一声,铁门打开,外面的阳光,照亮了半个地牢,是之前那个红衣女子,她沉着脸,跑了进来,凤天澜跟在她的身后。
在地牢的尽头,她看到了一个男子被穿透琵琶骨,四肢被铁链拴住,低垂着头,这是她之前的一个梦境,是那个叫之前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无……”
凤天澜刚听女子喊了一个字,便猛然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环境,不是那个地牢,而是掩月楼的房间。
“墨白。”凤天澜起身,看到司墨白还在沉睡,而此时明亮的阳光,穿透窗纸,照射了进来,显然已过去了一个晚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又是与他相关的梦,他到底是谁?”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梦见那个无公子了,但是这次与前两次又不同,前两次,她仿若是那个女子,而这次只是旁观而已。
那颗珠子是什么?
让那个紫衣男人拿女人换珠子,可说的却又是天下?
晃了晃脑袋,想不通便不想,或许只是单单的梦境吧。
凤天澜低头看着昏睡的司墨白,先是给他检查了下身体,伤势好了很多,只是还在昏睡,想到梦境,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眉心朱砂痣。
她记得是摸上朱砂痣后,心有感应,就睡了过去,然后有了那个梦境,第一次梦到无公子的时候,她盯着他的眉心朱砂痣发呆,才有了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