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真的生气,因为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而且觉得有什么话当面说开,他竟然真跑的没人影。
可是当她说完那句话,那空气中瞬间的冷冽,都跟寒冬腊月天似的,就知道他其实在她的身边,并没有离开,想想或许从她出院子,他就跟着了吧。
“所以就骗我?”司墨白看着她笑的得意的小脸,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下次不许这样,万一有小石子,磕到头了怎么办。”
凤天澜嬉笑着点头,可随即又轻哼着,“你真狠心,明明就跟着我,可还是看着我疯了一样,到处找你,像个白痴一样,大声的喊着你的名字,都被白澜盟那些下属,看了笑话。”
“为夫得让你明白,拿我们感情来威胁的感觉。”
“现在明白了,痛的我不能呼吸,很想哭一场,还想大骂你王八蛋。”凤天澜拿起司墨白的手掌。
司墨白宠溺着声音,“你先威胁的,还好意思想骂为夫?”
“对啊,不骂你,难道骂我自己?你舍得有人骂你的未婚妻?”凤天澜看着这一手掌心好好的,又去拿起他的左手,看他掌心上还有淡粉的长疤,心疼的低头吹了吹,“很疼吧。”
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喷在掌心里,只觉得一股酥麻,从掌心直蹿入他的心扉,低眸温柔的看着她还对着他掌心吹气,敛眸勾唇笑了笑。
“以前我受伤了,娘最喜欢的就是帮我呼呼,说这样就不疼了。”
司墨白看着她认真呼气的模样,笑了笑,“之前疼,现在不疼了。”
之前觉得被她伤的痛到不能呼吸,但是现在一颗心因为她的话,而填满的幸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凤天澜轻嗯了一声,唯一到了他的怀里,拿着他受伤的手,纤细嫩白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抚着,“墨白,你的血,为什么也能救人?”
“不知道,就是看到澜儿给司铭喂血解毒后,心中突然有了想法,后来就试了一下,没想到竟是也可以。”他的本意是,如果能将自己的血变成解百毒的话,如果有个万一的话,那是一件极好的事。
所以曾经偷偷的试过,想着要是不行,能不能用药浴什么的,改变一下。
凤天澜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墨白,我们身上好多谜。”
为何他们两个人的血,都能救人?
“只要不招惹到我们,这些谜不解开也罢。”司墨白揽住了她的肩。
两人靠在床头,相拥着,耳鬓厮磨,倒是温馨和幸福。
这一次的小吵,倒是令两人的心,更近了一步,也发现对彼此的爱,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
东蜀国帝后和席琳守在了席瑾的床边,看着他醒来,空洞的眼神,看着床顶的罗纱帐,不吭一声,不皱眉,像个活死人一样生无可恋的模样,帝后二人忍不住的落泪。
“父皇母后,你们出去,我跟哥单独谈谈。”席琳看着他这般,叹了一口气,又认真的说道,“记得,别让沈云雅来见哥,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