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轻嗯了一声,想起昨晚答应赫连的事,便问道,“昨晚事出突然,也没有送赫连一程,你可去见了?”
“没有,没有见过。”席琳撇着眼,扫着四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抓着,苍白的脸色,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凤天澜看她如此,不由得逗笑,“你昨晚该不会是见了赫连,才骗我说是睡下了吧?”
“没有,才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席琳抬眸瞪着她,有些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的窘迫感。
凤天澜见她如此,也不再逗她,也不说赫连好,因为赫连是皇帝,后宫是注定要有无数妃嫔的,琳姐姐嫁给过去,哪怕是身为皇后,也是太苦。
嫁给帝王,除非帝王废除三千后宫,只留一人,那才是幸福,否则哪会幸福。
两人又说了些话,确定她只是着凉了,凤天澜才起身离开。
席琳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微微掀开了自己的衣襟,低头看了下去,雪白的肌肤,布满了吻痕,由此可想昨晚在西偏殿,那多么激烈的一幕。
她忍不住伸手摸向了自己白嫩的脖子,自己本来也有吻痕,她拿药膏消了痕迹,可身体上的吻痕,能被衣服藏住的吻痕,她忍不住抹去。
她在左胸的那个明显的吻痕,抹了一种药物,这个吻痕将伴随她的一生,那是她和赫连唯一的记忆,交缠过的记忆,对她来说是弥足珍贵,能够靠这样的回忆,幸福一生的记忆!
够了,真的足够了,她不多求了!
……
凤天澜坐在珈蓝殿内殿里,看着四周奇怪的一些符文,仰头看着由特殊材质所成的屋顶,能够看到外面,像是露天屋顶,她想这若是在夜晚,仰头就能看到漫天星辰,绝对很美很美。
她踱步到一个挂在墙上的画卷,仰头看着上面的画像,月色下,画中的女子,一袭红裙拖地,仰头看着那一轮弯月,虽只有一个侧脸,却让她莫名觉得熟悉。
而画中女子的脚下,是红色的彼岸花,如此妖娆,邪魅,嗜血,将画中的女子,衬托的如神如魔,让人忍不住的为之而触动着心扉。
而且,她竟然感觉到,画中女子的哀伤,哪怕她只是看到了一个侧脸,一个眼角,可她就是感觉到了,而且还觉得心里很闷痛,痛的有些难以呼吸,就好像自己便是画中人。
“姑娘如此感同身受,那在下便将此画赠给姑娘了。”
听到纯粹有些缥缈的声音,凤天澜收回了思绪,那种闷痛,也瞬间消失,她抬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看着男子俊美出尘的容貌,将一身的白衣穿的像那天上的白云一样,而如此年轻俊美的男人,竟是有着仙风道骨的感觉。
眼前的男人,竟是除了墨白之外,见穿白衣穿的如仙一样的男人,而且仙风道骨,在她印象里,好像只有一些老头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就多谢国师了。”凤天澜收回了目光,抬眼看着那很有感触的画像,还是忍不住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