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看着画像说道,“走,为夫给你画上一图。”
指尖的酥麻,温热,让凤天澜羞红了脸,将油纸小包往怀里一揣,怒瞪了他一眼,“不给你吃了。”
喂他吃,他竟然还咬她。
司墨白轻笑了一声,走向了桌案,拿出宣纸,还有颜色调料,提起笔,看了眼画像,便落笔。
凤天澜站在桌案的对面,眨着眼看他画画,然后我吃一颗,喂你一颗的吃着糖栗子,这样的画面真是温馨又幸福……
她看着他慢慢的画出了样子,只不过为什么红衣女子是背对着呢,连侧面都没有了,还有他似乎都没有画完。
司墨白仿若无人一样,自己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只尽情提笔,画下心中所想,哪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都在画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司墨白画完最后一笔,便将笔放下,思绪也从那个世界里退了出来,笑看着凤天澜,“好了。”
“墨白,你……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吗?”看着画好的画像,凤天澜脸色发白,抬眸看着司墨白。
司墨白轻点头,“不就是……”
话还未说完,低头看着自己刚画好的画,顿时就惊呆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画上遍地的红色妖娆彼岸花,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还有一座桥,那红衣女子站在了桥的这一边,所以画像里,是背对着的。
而桥的那一边,多了一个人,身穿白衣,如天神一样,目光满是等待的望着桥的这一边,而此人的脸,赫然就是司墨白的面孔。
通往地狱的彼岸花,奈何桥边的彼岸花,这还有一条河,此情此景,是不是可以说着是忘川,而那一座桥是奈何。
两人明明相望着,可却因为忘川奈何相隔,而不得见,只能这样遥遥相望。
这是一个悲剧!
“为夫这就撕了。”司墨白惨白着脸,伸手拿起画像,便是要撕,但是被凤天澜给拦住了,她笑看着他,“不用,这幅画很好看。”
“可是……”司墨白看着画像,只觉得心里闷痛的难受,他是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挡他和澜儿在一起的。
凤天澜轻笑着将画像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彼岸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必当真,而且这是我和墨白第一幅在一起的画像,自是要好好珍藏。”
将画像卷起来,放进了丹卷世界,她并不忌讳这些。
司墨白脸色还是不太好,毕竟说到底,这样的画,不算吉利,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完全投入了一样,像是看到了那个场景,所以只知道提笔画,若不是澜儿提醒,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
凤天澜双手抵在桌案上,然后将脑袋凑了过去,在墨白的唇上,轻吻着,“墨白,我们的未来,不在命运之上。”
所以,不要因为这样一幅画,就产生了别的心理,这只不过是一幅画像,没什么好在意的。
“澜儿。”唇上的温软,让他心里的闷痛,一点点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