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站在冰棺前,看着凤天澜,放柔了语气,一点点的说着这一个月来,阿宝的变化和趣事。
“阿宝喜欢啊啊啊叫,也很认人,虽然白雪照顾的多,可阿宝最喜欢的还是找为夫,这就是血脉亲情吧。”
“阿宝最喜欢的玩具是娘子编的同心结,最近长牙,还总是抓着同心结放嘴巴咬,抢他的就哇哇哭,大概是要跟你告状吧。”
“为夫的胡子又长了,阿宝最喜欢抓为夫的胡子,弄的为夫可疼了,他自己却笑了,你说阿宝是不是很欠揍?”
“娘子,阿宝这么调皮,你还不起来管教管教,为夫可舍不得,阿宝还有很多事要跟娘子告状呢,肯定会说我这个爹爹不负责。”
阿宝伸手要去碰冰棺,可那小手又胖又短的,又穿的厚,跟个球似的,够不着,他着急的啊啊啊叫着,只能伸手去抓司墨白的胡子,似乎要叫他抱的再近一些。
可是扯了胡子,他还是没反应,阿宝急的歪头,直看着司墨白,然后眨巴着眼睛,伸出了小胖手,在那脸上胡乱的动着,“啊,啊,啊。”
此时还在说话的司墨白,却是早已泪流满面,阿宝在他脸上乱擦的动作,那着急的啊啊叫声,就好似在帮他擦眼泪,就好似在安慰他别哭,还有宝宝似的。
阿宝这个行为,无非是给司墨白柔软却又冰冷的心,重重一击。
阿宝很懂事,也很乖,也是贴心小棉袄。
司墨白紧抱着阿宝,双眸紧盯着被封在冰棺里的凤天澜,“娘子,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我们的儿子。”
那乞求的声音,满是思念和哀伤,令人听着,会忍不住的跟着流泪,会忍不住的跟着心碎。
阿宝小胖手胡乱的擦着,却见那眼泪更多了,疑惑的歪着头,然后,“哇哇哇!”
擦不干的泪水,哄不好的爹爹,让阿宝也着急的大哭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冰棺张开双臂,哭的更是大声了,那泪水更是哗啦啦的直掉。
可即使是阿宝哭的这么大声,凤天澜也依旧没有动一下,她就这样封存在这里。
“娘子,为夫走了,下个月再带阿宝来看你,我们都在等你。”司墨白俯身弯腰,对着凤天澜的唇形,轻轻一吻,似乎隔着厚厚的冰层,也亲到了她。
“啊,啊,啊。”阿宝伸着小短手指着冰棺,冲着司墨白叫着。
“阿宝现在小,不能亲,只能摸摸娘亲的脸,然后要叫娘亲起床。”司墨白抓着阿宝的手,轻轻的在凤天澜脸上的位置,砰了一下,迅速就离开了。
玄冰极冷,怕冻着阿宝,所以只能快速的碰一下。
这样极快的一下,似乎不能满足阿宝,他特生气的冲着司墨白喊着,“啊!”
司墨白不舍的看了一眼凤天澜,敛下眸中的悲伤,抱着阿宝离开了玄冰洞,阿宝商小,只能一个月来一次,一次只能呆半个时辰。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总是折磨人的,度日如年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