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宝的不满,凤天澜失笑的摇了摇头,可想到即将分开的事,笑容便又消失了,终究是避不过吗?
国师知道司墨白跟了上来,故意慢了脚步,两人并肩而走,黑夜下,两人的身形,倒是有些相似。
“国师,今日为何要这么做?”司墨白与他并肩,缓慢的走着。
“刚才已经回答过了,我不关心你们如何,但我身为国师,却是要关心一下天下苍生,你们分开了,才是最好的。”
司墨白高了国师小半个头,此时余光轻瞥,见国师神色不变,虽然回答的比刚才还要多些,可似乎也不是真正想说的话。
“国师喜欢过谁吗?”
国师抬头不解的看着司墨白,完全不懂他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有人喜欢国师吗?”司墨白又问道。
国师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司墨白好好的会说到这话题上,可他还是认真的想着,只一瞬间,便摇头,“没有,都没有。”
没有七情六欲的他,能喜欢谁?又怎知谁喜欢他?喜欢他的,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据说国师没有七情六欲,自然是不懂的喜欢是怎样的感觉,国师就不想知道吗?”司墨白看着他,很是认真的问道。
国师喜欢澜儿,这是旁人都看得出来的,可就是如此,他才奇怪,为什么今天国师会帮碧灵,说是为了抢澜儿,看样子又不像。
他很疑惑,碧灵到底拿什么威胁了国师,因为国师从来没有软肋,而这次却被拿捏了。
国师恍惚了一下,才回道,“这些不过是多余的情绪,与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曾经很好奇司墨白和凤天澜的情,能够走到哪一步,又是怎样的情比金坚,曾经也好奇情这么一个字。
可现在,他倒是不好奇了,既然他生来没有这些东西,那于他便是好的,若是多了,只怕是累赘。
“国师的名字叫蒲夏,至今也活了千年,可千年前,无上大陆并无国师,蒲夏这一号人,我倒是想知道,国师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听到这问话,缓步而行的国师,却是脚下一顿,抬头看着同时停下的司墨白,一种压迫感瞬间倾轧了下来,可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国师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我记事起,便是这般模样,便是在玄天大陆,便是千年前,除了对自己基本的认知,这里记忆一片空白。”
国师并没有撒谎,他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他没有常人那样的小时候回忆,也没有什么父母至亲,也没有一个好友,千年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玄天大陆。
至于为什么守着,他却是很明确,在等一个人,亦或者是两个人。
很久以前,他不知道要等谁,直到沈清黛的出生,他才知道他要等谁,而他守着玄天大陆要做什么,他在尝试着逆天,而死后灵魂重生的凤天澜,便是他在等的人,也是他等的契机。
所以,他等的是凤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