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一晚醉酒之后的话吗?
若是记得,那她可懂,那一个蒲夏的承诺?
凤天澜仔细想了一下,记忆里的蒲夏,“说起来,蒲夏跟你性格还真不像呢,他向来喜欢美人,而且说话也风趣,爱捉弄人,可说起来,又故意搬到僻静之处,对无涯是忠心,应该是个不错的。”
“就这些吗?”国师有些失望,蒲夏在她的记忆里,就这些吗?
凤天澜没想那么多,点点头,“云漪跟蒲夏相处不多,一开始是为了求恢复无涯的七情六欲,可惜没成,后来相处的时候,是云漪跟无涯婚变成仇,那时候云漪看蒲夏也是看仇人一样,很是防备和抵抗,再后来云漪就死了。”
云漪记忆里的蒲夏,就这么多,再多的话,就是云漪受什么伤,蒲夏都会给治好,无论云漪什么态度。
当时蒲夏说,这都是无涯吩咐的,他违抗不了。
国师看着凤天澜,见她对蒲夏真的只有这些记忆,更加失望。
从前的云漪不记得那一晚的事,现在哪怕她以旁观者重新经历了一回,也依旧不记得那一晚的事。
那不过是酒后把蒲夏当做无涯的一番醉话,她不记得,也无人知道,可蒲夏却是一直记在心上,并努力着。
可纵使如此,也没人知道。
“你怎么了?”凤天澜见国师神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
国师清冷道,“没事,只是想知道一些事,如此简单,没能了解到自己,有些失望。”
“国师,说谎可不好,刚才看着明明是犯相思啊。”阿宝仰着小脑袋,调侃着国师。
凤天澜轻捏着阿宝的小肉脸,“小孩子,尽胡说什么,你哪里懂得相思,国师可是没有七情六欲之人,更加不会这些了。”
“没有就没有嘛,娘亲干嘛揪我脸,好痛的说。”阿宝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他就开个玩笑嘛,娘亲也太当真了,哎呀呀,他的小俊脸,是不是要被毁了啊,娘亲下手可要亲点,不然就没儿媳妇了说。
国师将神色都收了起来,看着凤天澜说道,“正好,我也想了解蒲夏,他是什么人,我们去看看,兴许我也能恢复记忆,真好奇以前的蒲夏是什么样的呢。”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国师怎的变了性子,而且没有七情六欲这个,跟当时的无涯很像呢。”凤天澜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这神域的空气,对她来说,太过舒服了。
国师笑了笑,推着轮椅便走着,“那我们快些,我的预知球坏了,听说蒲夏那里还有一颗,只要能找到,那再次知过去,晓未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本来不是很好奇,可是经过记忆海的梦之后,他就好奇了,想知道的更多。
想知道,蒲夏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想知道,那暗红色布帛的主人是谁。
国师低眸看了一眼凤天澜,心中很是纠结,既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
也只有等他想起了一切,才会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