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等多位先生商讨完毕,大夏立即组成强大的谈判团,总人数超过三十人。基本全是专家。
这些倒无需王智安操心。
另外,王智安还是很有谈判经验的。
之前跟多夫斯基易已经谈判过一次。
说句题外话,多夫斯基因为跟王智安之前谈判成功,一起修了高原公路。其后大夏、熊熊发生军事冲突。多夫斯基深感惭愧,跳了楼。
在双方军事接壤地区,大夏、熊熊两国代表,在特意修建的小木屋里,进行第一次谈判。
会议室内的装饰简约而庄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息。与上次不同,王智安没有穿传统的民族服饰,而是穿起了军装。
只是,王智安没有军衔。
这其实是王智安故意为之的,表明,这次谈判会以实力说话。
现在正在打仗。你闹呢!
日夫斯基倒是穿着熊熊的传统面服饰。
两人坐在长桌两侧,双方团队成员分列两旁,双方加上翻译,总共各有五人。
另外,这五人中,除了一名翻译,还有一名速记员。
坐在中间位置的王智安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尊敬的日夫斯基先生,你好,希望我们能够秉持最大诚意,让会谈取得良好结果。”
日夫斯基看着王智安说道,“王先生,大夏作为这次战争的挑起方,只要心中有诚意,会谈是可以很快取得良好结果的。”
王智安看着日夫斯基,这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只觉得对方还是傲气十足,不由得笑了。说道,“日夫斯基先生,大夏主动提出和谈,并非示弱,而是因为我们珍视和平。我们愿以最大的诚意,寻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如果你们以为我们的诚意是胆小,是害怕,是软弱,那就战场上见。”
所有人,包括大夏这边的其他谈判代表,都没想到王智安会态度如此强硬。
不过想着这位,已经在谈判桌上取得几次巨大成绩,自然是十分信任王智安的。
关键这些谈判代表团成员更知道,王智安还是这两次战争的真正指挥官。这才是最重要的。王智安深得高先生、孟先生信任。也说明,王智安的意思,很可能就是这些大佬的意思。
是大夏的意见。
日夫斯基神色严峻,沉吟片刻后回应:“我明白贵方的立场,但这次战斗,本来就是你们主动挑衅与发动。贵国发射的战略火箭,无疑加剧了紧张局势。”
“我们熊熊,也是从不害怕威胁之人。”
王智勇微微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犀利:“关于这场战争问题,我之前跟多夫斯基先生聊过,希望进行和平会谈。但多夫斯基先生态度傲慢,说已经被你们熊熊占领的大夏土地,已经是熊熊的,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我们自然只能强行拿回来。”
日夫斯基马上说道,“你们这是野蛮行径,这是在恶意挑衅熊熊。难道王先生觉得,你们的真正实力,真的可以打得过熊熊。这次你们取得一定的优势,不过是进行偷袭而已。”
“战争,尤其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结束的,最终比的还是国力。我们熊熊是真正的发达的工业国,而你们大夏,是农业国。战争能力比较,大夏真的比得过吗?”
王智安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日夫斯基先生你说的对,比起战争潜力,我们可能还真不如熊熊。但日夫斯基先生你忘了,十几年前,我们实力跟鹰酱相比,差别更大,可是我们依旧义无反顾地去抗鹰酱去了。而且还打赢了鹰酱。”
日夫斯基一时语噻。王智安说的是实情。当时熊熊还帮助过大夏。当时是好兄弟,现在却兵戎相见。
实在是,国家利益永远最重要。
“其实本人也参与过抗鹰酱战场,最少击杀了两千名鹰酱士兵。”王智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大夏特等功的奖章,慢慢戴在军装上。
显得很回味地说道,“志特军中总共就两人获得这种奖章。我其实,有时候还挺喜欢打仗的。无奈,为了老百姓,我只好来做谈判代表。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听王智安这么一说,熊熊那边的谈判代表,觉得王智安是一个疯子。
“这家伙,竟然能够击杀两千多名鹰酱士兵?”关于这一点,熊熊方面还是有人不相信的。但想来,两千虽然夸张了点。几百个人还是可能的。
这厮绝对是一个屠夫。日夫斯基看着王智安,如此想着。
接着王智安又说道,“日夫斯基先生,大夏发射战略火箭,是我们保卫国家安全的必要准备,绝非挑衅。甚至,根本不是针对熊熊,我们针对的是鹰酱。”
“……”日夫斯基。
鹰酱感觉自己被鄙视了,被利用了。
“王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你觉得战略火箭一事,不是针对我们,我们会信吗?”
王智安看着对方,又笑了,“你信不信,我们不在乎,我们自己信了就行了。”
“尼玛!”日夫斯基彻底破防了,差点站起来要走人。还是以强大的意志,坚持坐着。但脸色已经铁青。
王智安倒是好像没有发现对方情绪不对,又说道,“日夫斯基先生,我相信,只有通过对话,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和平之路。所以大家都拿出十足的诚意来吧,认真一点,严肃一点。”
“我们能来,已经体现出足够的诚意了。”日夫斯基愤慨地说道。
随着王智安不再咄咄逼人,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缓和,双方开始就具体条款展开细致的讨论。
这时,王智安突然问起日夫斯基,说道,“日夫斯基先生,你说,我们两国,真的打得两败俱伤,最开心的是谁?”
说这话时,王智安的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他轻轻靠向椅背,姿态悠然却话语锋利。
会议室内灯光柔和,映照在两人脸上,氛围微妙,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日夫斯基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笔,笔尖在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这话真让人深思。或者说,不得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