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空间升级,面积没有大幅扩大,只是外圈又往外扩展了十米。
黑土地,仓库,牧场,鱼塘也只是增大了一些面积而已。
最大的变化是在鱼塘的另一侧,多了一个小型的咸水湖。这水极咸,里面盐分含量极高,感觉稍微晃动,就能结晶了。
姜瑜装了一小瓶咸水,用柴火烧干后,得到了十分纯净的盐。
现代制盐,还得过滤,提纯。而咸水湖中的水,直接烧干后就是上好的碘盐。
咸水湖的四周地面上有雪白的结晶体。铺了厚厚的一层。
蒋超与靖王打仗打的有来有回的。互有输赢,谁也拿不下谁。
平州是产盐的重地,青玄国80%的食盐产自平州。
所以靖王才那么有钱,能够豢养私兵。靖王一反,盐运不出来。
全国各地的盐价上涨了十倍,各处酒楼饭馆纷纷涨价。还推出轻盐健康饮食的概念。
但这对姜家火锅店没有影响。姜瑜空间那咸水湖,取了一缸又一缸的水,水位线也没有降下去过。
姜老三与钱老爷两家已是姻亲,姜老三跟钱老爷合作。在各地也开了火锅店分店。
姜老三负责原料,钱老爷负责运营。利润六四分,姜老三六。
难怪人们常说,生意越大越省心。老板越大越清闲。
人们想吃重口味一点的,都纷纷上火锅店去消费,这里的盐真不要钱。
平州一个小山村,爷孙二人正在煮一锅清可见底的野菜粥。孙子往粥里撒了一大把盐。
爷爷慌忙制止他,说道:“别放那么多,咸。”
孙子哭道:“爷爷我想吃肉,想吃大米饭。”
爷爷看着家里炼出的几大麻袋盐,犯了愁。没办法盐卖不掉,哪来的钱买粮食。
平州盛产岩盐,大部分地方都是盐碱地,没法种植。盐农们要把盐运到外地卖掉,再从外地买粮回来。
如今打仗,蒋超与穆国公把平州各处要道都堵住了。外面的粮进不来呀。只靠平州存粮,也不知能撑多久。
孙子又问:“爷爷,爹爹不是当兵去了吗?他们说靖王打胜仗回来,爹爹就有肉吃,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爷爷把孙子搂在怀里拍了拍,哄道:“仗很快就能打完了,爹爹很快就能回来了。到时候给我们小宝带肉吃。”
营帐中,
蒋超正与穆国公商议军情。此次出兵,穆国公为主帅。
蒋超跟穆国公说了平州近况,接着说道:“如今平州存粮不多,我们只需要把平州牢牢围困,饿也能饿死他们。”
穆国公摇了摇头:“既是如此,靖王那贼子,必然会拼死反扑。以求撕开口子,打破我们的包围圈,不得不防啊!”
帐外一小兵进来,“报~”
穆国公道:“说吧!”
小兵报告:“回国公,截住一个商队,说是前往平州交货。”
穆国公问道:“都有什么?”
小兵说:“是些,米,面,粮等货物。”
穆国公说:“让那领头商人的来见我。”
“是!”小兵领命而去。
小兵带着一个商人回来。
商人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见过大人,小人是兴发商行的管事。与平州通达商行有贸易往来,我们用粮食换他的食盐。如今全国各地食盐紧缺,还望大人网开一面,让小老儿进去换盐出来。”
穆国公神色摇摆,似略有松动。
蒋超见之,忙劝道:“此人不知可是细作,切不可轻易让他过去。再说了,就算我们放他进去,靖贼能放他带着盐出来吗?”
穆国公点点头,不得不防。若是让靖王兵士吃饱喝足,那我军士兵岂不是平添更多伤亡。
穆国公对商人和蔼地说:“老人家,你们辛苦带的粮食,我原价买下,充作军粮。只要我们打败靖王,还愁没有盐吗?你们休息休息,就回去吧!”
只要将靖王困住,就算他不出来应战。平州之内,也会内乱。到时候,就能轻而易举地打胜仗了。
穆国公写了一折子,吩咐道:“来呀,紧急送回京城!”
传令官接过信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厉明渊收到战报,也发了愁。盐的价格日日上涨,有些地方甚至涨了几十倍。有钱人家还尚且能顶的住。可是普通百姓,可就苦了。
云侍郎在一旁,行礼进言道:“殿下,既然平州盐出不来。我们何不在邻国买些盐回来。”
厉明渊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此事乃是户部分内之事,便交由云侍郎处理。
百姓们没什么钱,盐贵便少吃些。可人哪能长时间不吃盐,各地大脖子病频频发生。买盐一事,刻不容缓。
姜家,
云侍郎难得又来吃饭,吃饱喝足后,众人在客厅闲聊。
姜砷问道:“大哥,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我上大哥家拜访,你家仆人都说你在公干未归。”
云侍郎叹了口气,把平州的事告诉众人。
姜砷恍然,又问:“原来,大哥是准备去邻国买盐。”
云侍郎说:“近日就要出发,此去时间较久,便想先来看看你们。”
云侍郎家中只有他一人。父母早亡,只留下这个独子。曾经的指腹为婚未婚妻见他家道中落,便早早退了婚。
谁知云侍郎发奋苦读,中了探花。在吏部的叔叔为他上下打点,左右运作。年纪轻轻,就进了户部。
后来,因工作能力强,业务熟练,不贪功,不争强好胜。被提拔成了户部侍郎。
只因家中父母早逝,忙着工作。而云侍郎又对女子有些阴影。才一直拖到27岁,还没成家。
京城唯一能让他牵挂的,就是姜砷一家了。
他在姜家,紧张的心才能放松下来。
姜砷细细思量,下了个决定。说道:“大哥,盐,我能弄到。就是差了盐引,大哥请看。”
姜砷进厨房,抱来一大缸盐。
云侍郎震惊,问道:“贤弟从何处买的盐?”
姜砷说道:“价格有些小贵,只要大哥不问来处,大哥要多少。我就能帮你买多少!”
云侍郎疑惑地问:“难不成贤弟在平州有门路?听哥一句劝,平州的盐可碰不得。现在正在打仗,十分敏感,若让人当成细作,得不偿失啊!”
姜砷说道:“大哥放心,这盐与平州无关,大哥细看。平州的盐略黄,而我这盐,白的似雪一般。平州的盐也用了那么久了,能看出来吧!”
云侍郎拈在手中一捻,果然是品相上乘的好盐。
云侍郎带上一包,急忙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