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察看后返回,告诉姜瑜,小孩母亲已经死在屋里了。
小七拱手劝道:“二小姐,此处晦气,快回吧!”
郡主与姜瑜一起上了马车,往姜家赶去。行至途中,看到云侍郎骑马迎面走来。姜瑜便下了马车。
云侍郎远远看到姜瑜便嘴角上扬,露出笑意,跳下马伸手牵住姜瑜,说道:“小瑜,我来接你回家。”
姜瑜有些难为情地抽了抽手,说道:“云大哥,这么多人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云侍郎笑笑,“这不是让小七跟着你嘛!我一做完事便来找你。”
原来,小七是定位啊!
云侍郎询问小七发生了何事?
小七说道,原来,郑宏带着那孩子回到家。却发现小孩娘亲早已凉透了,郑宏随便看了看,发现女尸脖子上有掐痕,怀疑是他杀。郑宏便带着小孩去报官了。
云侍郎皱皱眉,牵着的手紧了紧,关切道:“小瑜,吓坏了吧!”
姜瑜心想,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压根没见到尸体,而且我人都杀了好几个了。
但是一想起有个视频不是说,女孩子恋爱时,最好是拧不开瓶盖的嘛!
姜瑜回话道:“嗯!好可怕,云大哥你陪我回家吧!”
姜瑜说完,自己都有些恶寒,要不下次还是换个风格吧!
小七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道,呸!这就是陷入情爱中的男女呀!
一行人回到姜家,姜家恭敬的送走了安王爷与郡主。
天也黑了,云侍郎正好蹭个饭。席间云侍郎明示暗示很多次,问姜瑜什么时候可以上门订亲。
云侍郎确实挺急的,姜瑜一点头他就开始筹备彩礼了。以前是没有碰上对的人,碰上了以后,一刻也等不了,只想跟她天天厮守在一起。
姜瑜说道:“云大哥,这事我爹娘做主,你问他们吧!”
姜瑜拿手扇了扇,扇走脸上若有似无的热意。
姜刘氏乐开了花,终于女儿愿意嫁人了。她拉着云侍郎去客厅喝茶,商量订亲细节去了。
大约亥时,郑宏才回来,姜刘氏给他留了饭菜。仆人们端去热一热便能吃了。
姜瑜看到,郑宏把那孩子也带了回家。见义妹一脸疑惑,郑宏说道:“小瑜,官府处理完已经很晚了。
这小孩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屋子,没人照顾。我就给带回来了。你帮我去问问义母,能不能让这小孩住几天。”
兄长倒是个热心肠,姜瑜去跟姜刘氏说了一声。姜刘氏说了,不过就是个孩子,住着便是。
郑宏与那孩子是真饿坏了,两人风卷残云一般,把满桌子饭菜都吃完了。
刚刚夸早了,郑宏带他过来也不知道给他收拾几件衣服。
不过时间也太晚了,外面铺子也都关了门,姜瑜让鸣翠去小厮那借了一套码数小的衣服。
让家中年长些的仆人,给小孩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扒光他的衣服才看到,孩子脖子上,还戴了个金顶圈。
姜家可不贪图小孩东西,依旧给他塞回衣服里,安排他在郑宏院子里住下了,也是个苦命的娃。
官府的人怎么问他,他都只知道,睡一觉醒来,爹爹就不见了。
仵作尸检告诉他们,女尸确是窒息而亡,脖子上的掐痕便是佐证。
官府的人猜测,行凶之人便是孩子父亲。夫妻二人因事发生争吵,男的失手掐死妻子,畏罪潜逃了。
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孩子的父亲。
衙差们在左邻右舍间查访。邻居们都说,那对夫妻老实善良,平易近人。丈夫还挺热心肠的,邻居有事需要帮忙,他从来不推脱。
他经常打短工,去大户人家那当车夫做护院什么活都会干。挺勤劳的一个人。
衙差又问,夫妻二人关系如何。邻居们马上来了精神,说这夫妻二人,夫唱妇随,好的蜜里调油似的。
天天娘子相公的腻歪着,让一些幽怨小媳妇都羡慕不已。
邻居一听衙差说怀疑丈夫畏罪潜逃,纷纷说不可能。那家人绝对不可能对自己妻子下手的。
邻居们也很久没有见到那家男主人了。
那就奇了怪了,若不是他出手,那便是他也出事了。
衙差们到处找,找了5,6天,一点线索也没有。衙门大人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案子便移交到了刑部。
刚好是姜砷接下了这桩离奇的凶杀案。
死者名叫关小花,外地来的。五年前与丈夫张三一同进的京,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妻育有一子张坚。
是典型的良家妇女,平时绣绣花,做做家务什么的。没有与人发生过口角,与丈夫间感情也很好,没有感情纠葛。据走访,夫妻二人也不曾欠债,家中财物也没有丢失。
不像情杀,不像仇杀,也不曾欠高利贷。
张三现在工作的付财主家,也说张三已经很久没上工了。
所以现在唯一突破口,便是尽快找到孩子的父亲。
衙差们没注意到,这么些天。案发现场已经被另一股势力,巧妙地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
姜砷派出刑部的人,地毯式的搜索张三的踪迹。
刑部画画高手莫子君,按照邻居们的描述,画了一张相当逼真的张三画像。
一个人活在世上,总得吃喝吧!刑部的人拿着画像问了京城各个客栈与食肆,都说没有见过。
姜砷回家问张坚,“小坚啊!你告诉叔叔,爹爹一般经常都去哪些地方。”
张坚回忆了一下,说道:“爹爹工作的地方,去酒楼买好吃的,还去广灵寺。”
寺庙?这倒是没去问过。
突然,姜砷瞧见孩子衣领金光闪动。姜砷伸手拿出来一看,这么粗的金项圈,姜砷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张三不过是短工,就算他日日不停的工作。又能赚几个钱?他的家境也好的过分了,莫非是祖上传下来的。
姜砷让人去广灵寺打探,寺中僧人告诉刑部的人。
确有一个张三的马夫曾在此为大长公主赶过马车,但是听说早就不干了。而且自那以后,僧人们也没有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