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众人都面面相觑,看不懂写的什么,急的单手疯狂比划。
“这个字我认识,神,然后这个冤,戏台上老用这个字,还有就是嗯……”一个叫阿杜的小伙子,拿着女子写的纸张,费劲的认起字来。
姜瑜无奈,看来只能先治好女子的嗓子再说了。
海龟还在甲板上,等着姜瑜给它清理藤壶,姜瑜吩咐一声,阿海便带人去清藤壶了。
留下姜瑜与那女子在房间里。
女子看着十分狼狈,浑身这一片那一片的烧伤。绑着大片的绷带。头发也烧没了,姜瑜特地把房间的镜子都拿走了。
左手被打断了,也不知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毒手。
姜瑜研究了一番,终于确定了治疗方案。先麻醉女子全身,然后用一条肚袋虫,用袋子装满灵液,爬进女子咽部。
在咽喉部精准的投放灵液后,又爬了出来。
果然,一天后,女子终于可以讲话了。
她告诉大家,她叫乐无忧,父母疼爱她,望她一世安乐无忧。
乐无忧家境很好,从小锦衣玉食。
没有经历过世界上的人心险恶。
乐无忧无忧无虑的地长大了,父母为她选了邻村渔村首富的儿子孙公子订亲。
双方门当户对,算是强强联合。可孙公子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为了让小两口提前培养感情,乐老爷与孙老爷安排乐无忧去渔村游玩。
可乐无忧去渔村没见到孙公子,却见到了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男性魅力的阿力。
那日,阿力捡到了乐无忧的荷包,里面有碎银几两。阿力没有据为己有,他追上了那主仆三人,把荷包还给了乐无忧。
乐无忧沦陷了,对比未婚夫的冷漠,她更喜欢这个貌似品格高尚的男子。
她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嫁给这个一穷二白的男人。
父母大怒将她锁了起来,谁知,阿力追到了乐家。
阿力装成工人,潜入乐家,见到了乐无忧,游说她与自己私奔。
乐无忧那时正是爱情至上的年纪,收拾了点财物,留了封书信就随阿力跑了。
乐家遍寻大小姐不获,对外便声称女儿已经病故了。
乐无忧以为是为爱情献身,实则是掉进了魔窟。
阿力就不是好人,他得了个美娇娘,又得了娘子带来的财富。
竟常常出去眠花宿柳,将乐无忧带的银钱挥霍的一干二净。
乐无忧早就后悔了,想逃,却被阿力给关了起来。
甚至没钱的时候,还出卖乐无忧,让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喘息。
乐无忧痛苦不已,早想一死了之,想在死之前见见亲人,便苟延残喘地寻找出逃的机会。
那一夜,阿力不在家,乐无忧趁机磨断绳子,跳窗逃了出去。
阿力带着她住在深山,一个大小姐,夜色茫茫,认不清路,被正好回来的阿力逮了个正着。
阿力对她拳打脚踢,乐无忧抬手去挡却被阿力一脚踹断了左手。
阿力想着那大把银子快要到手了,终于住了手。
他用绳子把乐无忧紧紧的绑起来,卖给了渔村的孙家。
孙家仆妇,给乐无忧灌了一碗奇怪味道的汤,她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火海。
幸亏姜瑜等人救了她,不然,现在应该也是死尸一具了。
众人听着她的故事,既觉得她不争气,不该与人私奔,又觉得她遇人不淑,甚是惋惜。
姜瑜当下拍板,马上返航。
既然已找到位置,姜瑜后面瞬移过来慢慢挖便是,可此女冤屈却是刻不容缓。
于是,原本打算要在这待上十天半个月的。
没几天,就回来了。
姜瑜大方的让阿海等人,把没用完的补给都分了。
阿海带着他的人,结结实实的给姜瑜磕了个响头。不是没见过大方的,是没见过像姜瑜这般大方的。
其实姜瑜也可以不给,但这几人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为姜瑜做事。姜瑜的眼线都看在眼里。
姜瑜突然想给老实人一点好报罢了。
因为此事与渔村首富孙家有关,而村里人采到的珍珠都是孙家收购的。
姜瑜不想阿海这些本地人参与进来,便让莫叔,带着乐无忧去报案。
姜瑜则是回住处换上鱼皮服,瞬移去海底挖碎片了。
如此大的苦主,身上全是罪证,相信不管是哪个官,都会好好查的。
姜瑜扩宽那条裂缝,与其奋战一整天,黄昏才瞬移回住所。
洗了澡,出来院子里晾干自己,却见那个阿杜,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姜姑娘,不好了,莫老板与那乐小姐让县衙下狱了。说是二人偷盗贡品珍珠,罪不容赦,择日问斩。”
姜瑜一惊,问道:“什么?这不可能。”
莫叔怎么可能去偷珍珠,咱家半脸盆呢,还用偷吗?
诬陷,肯定是被诬陷了。
姜瑜穿戴整齐,正想往县衙去,就见阿海赶着驴车过来了。
原来阿海也听到了消息,他马上借了邻居家的驴车,套好了过来送姜瑜。
姜瑜也不认识县衙在哪,就接受了阿海他们的好意。
因怕姜瑜一个姑娘家,那些衙差欺负她,领过姜瑜东西的汉子们,也全都撑腰来了。
姜瑜救莫叔心切,就不推辞了。
汉子们憨憨笑着说道:“得了姑娘的丰厚酬劳,理应如此。”
阿杜也说:“姜姑娘不必客气,那些酬劳能让我们帮你出好几次海了。”
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小姑娘,来到了县衙。
得先打听情况,阿海有个小舅,跟县衙的某个衙差有点交情。
姜瑜给阿海小舅一锭银子,让他地衙差约出来吃酒,问问情况。
衙差与阿海小舅顾同在吃酒,姜瑜带着众人在屏风后的另一桌,竖起十几只耳朵听着。
“刁兄,好久没一起吃酒了,可想死老弟我了。”顾同给刁衙役斟满了一杯酒,客气道。
刁衙役老神在在的满饮一杯,又吃了几口下酒菜。好酒,挺上头。
几杯下肚,顾同趁机套话。问老莫与乐无忧的事。
刁衙役告诉顾同,那两人是必死无疑的了。
孙家失了贡品黑珍珠,县令与孙家一家都得人头落地,得找个替罪羔羊。
刚好乐无忧敲了鼓,要状告孙家,县令与孙家之间勾连甚深。
县令收了孙家贿赂,就拿这毁容的女子跟这残废老头顶罪。
刁衙役那日正好经过县令房间,在缝隙间全看见了。
衙役们也常年收孙家孝敬,不可能把这事到处乱讲的。
这不刚好,喝醉了嘛!
要说也是老莫乐无忧运气好,刁衙役就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