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回了父母家。
“宋知茉到底怎么回事?”司桁心里纳闷儿,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的她那么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疾言厉色地和他说话。
可这才过了多久呢?
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回想起最初的时候,宋知茉还是很温柔、体贴的。
那时的她对司桁可谓是尽心尽力。
在家里,她对待司桁的母亲曹云也算是无微不至。
只要曹云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个电话打给宋知茉,她都会立刻赶到。
记得有一次,曹云在家里不慎摔倒,伤到了腿无法站起来。
当时曹云无法联系上他父亲,又不愿意打扰正在工作的儿子,便打电话给了宋知茉。
这段时间以来,宋知茉对他们家的殷勤和关心,曹云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宋知茉一心想嫁给司桁,所以必须要讨好她这个未来婆婆。
因此,当曹云打来求助电话时,宋知茉毫不犹豫地赶过来,将她送往医院。
到达医院后,宋知茉更是主动缴纳了所有医疗费用,亲自跑前跑后拿取各种药品。
等到医生给曹云打完石膏后,她还细心地嘱咐曹云近期不能碰水,尽量少走动,要多在家休息。
曹云腿脚不方便的时候,宋知茉几乎天天去看望曹云。
陪她说话,给她下厨,哄得曹云合不拢嘴。
三番两次,更是有意无意想撮合司桁和宋知茉。
他觉得宋知茉挺不错,尤其对她爸妈,家庭相处融洽。
要是,以后一直这么融洽,倒是也不介意接受宋知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知茉变了,变得无理取闹,总是像苍蝇那样在他耳边聒噪。
尤其是进到京晟后,工作忙起来,没有时间陪她。
早先,他只要买点花,买点女生喜欢的东西就能哄哄她。
久而久之,宋知茉不再满足他送的小东西,司桁开始送钻石,手链。
直到现在,她越来越让他难以忍受,总是喜欢管着他。
不止问他的行程,更是翻他的手机,监视他的人际往来,晚上回家也会闻他身上有没有香水味道,衬衣有没有口红。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问问宋知茉是不是家庭伦理剧看多了,怎么老是有一种浓浓的抓奸的感觉。
他真的是受够了这种感觉。
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然而,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宋知茉的行为。
她总是怀疑他,总是对他进行各种盘问,这让他感到非常烦恼。
他不禁想起了苏玥,那个曾经与他相爱过的女人。
苏玥一开始也是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仿佛是上天赐予他的完美伴侣。
他曾以为她将成为陪伴他一生的人,但后来却变了。
她开始管住他,不仅关注他的行踪,甚至连他的人际关系也要干涉。
好几次,当他正在与客户共进晚餐时,苏玥的电话打过来,毫无理由地吵闹,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原本以为,宋知茉作为宋家的大小姐,应该有着高尚的气质和修养,与苏玥的出身相比要高出许多层次。
他一直认为宋知茉不会像苏玥那样对待他。
但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
如今的宋知茉,每天都在管着他,无理取闹,让他感到无比厌烦。
她要么问他去哪里了,要么对他疑神疑鬼,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而他们还没有结婚,如果结了婚,那她岂不是会更加过分?
他实在不敢想象未来的生活会变成怎样。
他妈一直催他结婚,觉得宋知茉挺好的。
可是,他觉得不好。
他不太想结婚。
起码,要等待两人相处稳定。
现在,宋知茉就像是吃了炸药,总是能随时随地对他狂暴输出。
司桁已经整整两天没回来了。
宋知茉这两天过得很不好,看着司桁这样冷漠的态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放弃吗?
可是她不能。
冷静下来想想,她觉得还是应该先软下来主动关心关心司桁。
毕竟她还想和司桁继续走下去,就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
而此刻的司桁正在酒吧里喝酒,这里光影丛生,五光十色的灯光不停地跳跃闪烁。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家里的事,心情烦闷,他一点都不想回去。
一想到宋知茉,他心里就烦躁得厉害。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司桁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宋知茉的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接这个电话,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任它不停地震动。
过了一会儿,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阿桁,你在哪里?”
司桁瞥了一眼手机,并没有回复,而是继续喝酒。
紧接着又来了第二条信息:
“阿桁,前两天确实是我的情绪不太好,对你说话太大声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知道错了。”
看到这条消息后,司桁微微皱眉,心里有些复杂。
然而,宋知茉并不知道司桁现在的想法。
她只知道,司桁左右摇摆不定的态度让她越来越没底,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挽回这段婚姻。
沈慧兰知道她不是亲生女儿,对她很是冷淡,跟宋知意倒是走得很近。
曾经,她也想讨好沈慧兰,但是沈慧兰的眼里对她没了以前宠爱的亮光。
反而是怨恨。
对啊,她占了原本属于真正宋知茉的位置。
沈慧兰怎么会没有怨言?
连当初送给她收租的大楼都收回去了。
现在的她,在盛达做不出什么功绩。
父亲也觉得她越来越不行,想拿她联姻。
于是,她选了司桁。
所以,当初在酒吧见到司桁时,她会毫不犹豫选择他。
再次打电话过去,这次司桁接电话了。
宋知茉掩藏不住的惊喜,“阿桁,你终于接电话了。”
“你在哪?”
“在酒吧。”
“怎么又在酒吧喝酒?”
“你喝醉了?我去接你。”
司桁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用,跟朋友出来喝酒,会有人送我回去。”
“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