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走?”
“就在最近几天吧,去了京城还有其他事要办。”
我听了有点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马上就想到是不是也要带陈业一起去。
“那,师父,陈业去吗?”
师父也没看我,说道:“陈业就不要去了,他也没做准备,让他留在山上带师兄弟们练功吧。”
我也知道陈业在一年里净给我当陪练了,武功大不如我,我能从师父的安排中看到她的良苦用心,师父是要孤注一掷让我去夺魁,如果培养的人多了就会分散她的精力。
又过了四五天,这天上午练完功,师父让大师姐把我叫到她的禅房对我说:“明天咱们就去燕城,顺便办一些事,你们俩准备一下行装,也不用带太多东西。”
我听了暗自高兴,心想终于可以去燕城了,可以夺回我的盟主位置了。
大师姐还是原来的样子,也看不出高兴还是失落。
师父又把陈业叫到禅房安顿了很多事,当然是让他看守道观和带师弟们练武的。
当天晚上,睡下后,陈业很不高兴地对我说师父偏心,不让他下山和我们一起去。
我也觉得有点歉疚,都是因为我,师父才冷落了他和其他师兄弟们。
“陈业,你也不要难过,我下山参加比武一定夺个盟主的位置,到时候让你做副盟主。”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副盟主这个职位,只是为了安慰他。
“嗯,你要是得了盟主的位置就让我去当副盟主,那你还要回来找我吗?”
“我派手下人来给你送请函,专程来请你。”
“那你给我从山下到山上铺满鲜花邀请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师弟。”
“那当然,从山脚下铺到山顶上,再铺到练功场,你就站在练功场中央,我让他们用轿子把你抬下去。”
“不行,用轿子不行,山太陡,容易出溜下去,我直接从山顶上跳下去,从明天开始我继续练轻功,等到你派人来接我时我直接跳下去也摔不坏了,也让他们看看你的师弟有多厉害。”
我提醒他道:“谁看呢?就来两个报信的。”
陈业从被窝里伸出手推了推我说道:“你就不能多派几个人来?派五百人来,气派点儿。”
“你以为那武林盟主有多大权力呀?恐怕我将来只能调动得了你。”
陈业有点失落,说道:“啊?盟主调动副盟主?还有别人吗?”
“哈哈……睡吧……”
陈业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就出发了。
路过白石村山后时,我们又去看了狐哥,狐哥哪也没去,在山洞里待着,我明显地看到它苍老了很多。
它说腰好多了,还说想跟我们一起去,师父没让他走,让他继续养伤,等伤好后去仙霞山帮陈业打理山上的事。
狐哥一脸失落地答应了,我又安慰了它几句,然后我们几个人离开它的山洞走了。
本来是要去看看我的母亲和哥哥姐姐的,但是师父说不要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我们就没回家,直接去了燕城。
距离武林盟主争霸赛还有五天,师父说先去看看黄将军,但是,到了黄将军的府邸附近一看,吓了我们一跳,已经改成“刘府”了。
起初我还以为走错了,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黄将军的府邸吗?大门外的上马石在左边,而且是三块石板垒起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黄将军……”
我看了看师父,眼里马上就涌出了泪水。
师父点了点头,大师姐也一脸惊诧地看着“刘府”几个字呆呆发愣。
师父长叹了口气说:“很多事是我们不能主宰的。”
“黄将军太可惜了,张兵和李伟这两小子丧心病狂也该死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只好离开了“刘府”。
忽然,我想起一个人来,就是李大力的父亲!
“师父,咱们去一趟李大力父亲的家吧?我知道他在哪儿住。”
我这个主意让师父吃了一惊,她看了看我,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李大力的父亲?看来上次来燕城你没少长见识呀。”
“没有,我也是偶尔遇见的,他家就在离这里不远,咱们去一趟吧,或许在他那里能知道一些黄将军的消息。”
师父想了想也觉得我说的对,就说道:“好吧,咱们去一趟。”
我带着师父和大师姐七拐八绕地就来到了李大力父亲的家。
“我去敲门。”
我紧走几步来到了大门跟前,伸手敲门。
当当当……
“什么人?别敲了,来了!”
里面有人回应,太好了!老爷子在家。
门开了,开门的人不是去年那位管家,去年的管家中等个子,脸色黝黑,态度也很和蔼,还给我们做了午饭。
可眼前这位“门神”像凶神恶煞一般,横眉竖目满脸愠色,根本不是正经看大门的,也或许是他路过大门听到有人敲门才来开门的吧。
总之这个人像个山大王,一点儿也不像正经人家的人。
也可能他是新来的,我尽量给他找借口,让他成为符合李家身份的人。
可李大力的家怎么会有这种粗野的人?我上次见老爷子时老爷子可是一位高风亮节的有德之人。
“你们找谁?!”开门的人说道,声音像闷雷,语气很不礼貌,一双挂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们,好像是审贼似的。
我当然不能和他一样了,毕竟是来拜访人家的,态度得谦和才对,就低声下气的说道:“嗯,这位壮士哥,我们是李老爷子的朋友,今天特意来拜访他老人家,烦劳您进去通报一下。”
其实我当时想,李老爷子应该也没这么多讲究,直接带我们进去就行了。
那人瞅了瞅我们几个人,表情有点不耐烦,又很不屑地说道:“你们找的李老爷子搬家了!这个宅子卖了,现在宅子的主人是王老爷子,怎么样?你们要见王老爷子吗?”
“李老爷子搬家了?搬到哪儿了?什么时候搬的家?那,现在的王老爷子是哪个王老爷子?”
我听他这样说,不由自主的问道,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姓王的多了,谁能知道这个姓王的是谁,自己也不认得人家。
没想到面前的人却回答道:“搬到哪我怎么知道?再说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呀!”
“噢噢噢 那倒是,那就不烦劳您了,那现在的王老爷子是谁?”
面前的人更加傲慢和不耐烦了。
蛮横地说道:“兵部大名鼎鼎的尚书,王存王老爷子!你们没听说过吗?认识吗?要是认识我就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面前这个人明显有挑衅的意思。
而兵部的王老爷子我们怎么能认识呢,他这是明知故问,故意给我们难堪呢,看来这是一名恶仆呀!既然是恶仆,那他的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返回头看了看师父和大师姐,我的眼神有些求助的意思,自己显然是无法应付面前这个恶人了。
师父冲开门的人一抱拳说道:“多谢壮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几个人离开“王府”之后有点傻眼了,这一年多的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可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刚刚走出没多远,后面的恶仆就追了上来。
我现在确定可以地说他是恶仆,因为他手里多了一截木棍,不对!不是普通的木棍,是一根齐眉棍,也是一种兵器,应该是他的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