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代。
这是最青春,最激荡的时代。
请珍惜这三年。
家乡虽然发展挺好,但回去依旧是个难题,而且高中假期很少,一个月,回家一次就已经很难得。
甚至有的猛人,一次性带太够了一个学期的伙食费,把大部分费用暂存在老师那,然后每个月支出一点。
恰好,猛人席位有陆牧原的一席之地。
对此,老师虽然怕惹上麻烦,但又不想太远的同学来回奔波,所以答应了。
那些猛人只在寒暑假回去,而寒暑假只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在短暂的假期中,每科老师会发一叠试卷,要让你度过一个充实的假期。
但是,在回来的前几夜,你是否在挑灯奋斗?
高二时期。
下学期。
哎!
大城市就是好,变数太多。
这天,来了一个转学生。
陆牧原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见转学生。
坐在角落靠窗的他,不是王,而是垃圾桶守护者,静静等候王的来临。
当物理班主任带领转学生进入班级的时候,全班绝大部分人一片哗然,转学生,总感觉整的像外星生物一样。
七十个左右的人,不得不说,都看了好几眼。
看多了,也就那样。
学霸之外更强,学霸只是简单看了一眼,瞥见老师手上拿着教材,便打开书籍,翻到上一次讲的位置。
学霸的书,有着密密麻麻各种各样颜色的字体,甚至掏出笔记本,恐怖如斯。
陆牧原仅看了一眼转学生,便收回目光,手里百般无聊的翻着某林汤。
转学生是位女生,波波头,耳朵前梳着两个麻花辫,她戴着厚重的眼镜,眼镜似乎泛着白光,看不到眼睛,但脸上有许多雀斑。
记住啊!
这不是重点!
一般人是五官端正,底子在那,除了某些真的颜值在线之外,大部分人也就这样。
如果去医院去掉雀斑,后戴隐形眼镜,留长发,换去一身土气的校服,五官基本端正,穿上一套华丽的都市丽人服装,都不会太差的。
老师给转学生分配了座位,分到学霸边,也就是中央位置,看黑板不反光,也又不是左右护法,适当的距离,可以让学生认真听讲。
毕竟听说转学生也是一位学霸,要不然这眼镜,为什么厚的可以反白光呢?
真的假的?
眼镜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特效吧…
有一个男生很悲催,同学们纷纷离开桌子,齐心协力把这男生的桌子搬到后面,然后到后面薅起一套桌椅,直接塞了进去。
毕竟相对于搬书,不如搬桌子和椅子来的快。
很巧合,这悲催的男生就坐在陆牧原的右边,成为了垃圾桶王,而陆牧原,则是垃圾桶王的左护法大将,右边还差一个空位,再来一个,可以成为垃圾桶王的右护法大将。
生活开始转动。
社团,是什么?
没参加过…
运动会,是什么?
没参加过…
元旦庆典,是什么?
他就是一个路人…连采购物资都不配的路人,甚至连个小组长都不是的路人…
生活波澜不惊,索然无味的同时,又很庆幸。
高三,压力更大。
同时,缺少的垃圾桶王右护法大即将补充而上。
而此人,正是转学生。
转学生跟老师谈过,说不喜欢坐在拥挤的地方,喜欢宽敞一点,喜欢自由一点。
老师也问过,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坐靠窗那边,垃圾桶虽然在那,但无泔水,所以不怎么臭,坐在走廊处,足够宽敞吧。
当时横向排座位,左三个,中间四个,右三个。
十个人为一排,中间是很苦逼。
一共有七横,第八横就他和那个悲催的男生。
在后面。
虽然不臭,是不臭。
但由于陆牧原实力处于中上游,一直安分恪守倒垃圾,倒的时候随手叫上一个人。
在倒垃圾这方面他有特权,点谁谁就要去。
当然,陆牧原每一次叫谁去都默默的记在心里,反正就是别急,每个人都有份,就算是女生,也不例外。
后面,他不曾发过声,从未抱怨过,班级里的同学又嫌弃后面这一排与垃圾作伴。
所以换座位的时候,老师一直不曾提起过他,就让他待在后边靠窗吧。
俗话说,不会哭的孩子,喝不到奶水。
后面加了个垃圾桶王,悲催的男生一开始很抗拒,但待久了,确实很舒畅。
无论是上厕所,还是行走,或者搞一些小动作,都不会惊扰到其他同学。
特别是中午,只要保持安静,随心所欲。
渐渐的,陆牧原和同桌聊得开。
全班的垃圾,久而久之,就由他们两个人包了。
最后,这两人算是在垃圾桶前安了家。
每天早上倒一波,逾期不候,无论数量,风雨无阻,电闪雷鸣也会去倒。
今天,当看到多了一个女同桌的时候,悲催的男生,似乎有点局促不安,那时候还很纯情的模样,让人羡慕。
陆牧原甚至调侃过同桌,说过:瞧瞧,你是名正言顺的垃圾桶大王,我是你的左护法大将,右护法大将也有了,你是不是该打江山了?
说着,陆牧原豁然起身,打开窗户。
一阵风吹过。
但他对着外面景色,挥斥方遒。
悲催的男生不好意思,家里虽然有钱,但有点内向,学习成绩比较差。
最终,此事暂时作罢。
高三刚开始。
悲催的男生,就向他吐槽的家里的压力,然后悲催的男生开始疯狂学习,不懂就舔着脸问旁边的转学生。
毕竟这好同桌,实力也就是半吊子水,自己考还行,但教别人就是一坨废物。
转学生没拒绝,也没显得有多么热情。
教别人,同时也可以巩固一下基础知识。
悲退的男生一开始不好意思,后面请教的多了,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许多。
关系愈发亲密,但悲催的男生不敢下手,怕被拒绝。
更怕被老师发现早恋。
虽然家里人不会说什么,但老师非得抽死他不可。
时间一天天过去。
悲催的男生,成绩逐渐上升,几乎快追上他。
但陆牧原丝毫不急。
至于为什么不急?
还有什么可急?
在初中的时候,他就了无牵挂。
父亲在田间务农的时候,不知道被哪冒出来的毒蛇,咬了一口,然后无了。
奶奶去的早,爷爷白发送黑发人,气急攻心,跟着一命呜呼。
至于母亲,难以为继,本来身子就弱,不太好,加上积劳成疾,也无了。
现在这些读书的钱,不是靠接济,而是靠自己挣。
打黑工也得打,不打就得饿死。
这件事,高中没一个人知道,包括同桌也是。
像这种事,他不会说出来,一说出来,肯定会有一些人会发动捐款。
陆牧原不想承接,到时候推脱又很麻烦,反正自己靠自己,没什么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