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对方懵圈,这是哪一路神仙下凡,都没见怎么出手就倒下两个,就是‘指南针’也懵圈,这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徐总也太厉害了吧!
上次鲶鱼被救的时候,私下电话也曾透露过徐总神鬼莫测的功夫,‘指南针’和‘小东北’也当开玩笑,一介书生才20左右岁,再强也强不过岳鹏吧?
正在作殊死一搏的岳鹏看到徐举一出现,心知有救了,本来撞车之后的眩晕感还没消失,冲上来的黑衣人也幸亏不带武器,岳鹏以身体记忆与搏斗还放倒了一个。
岳鹏听到徐举一的声音之后,精神马上一振,眩晕感马上消失无踪,奋力一记下勾拳,再次放倒一人。
‘指南针’也已赶到问道:
“没事吧!剩下这一个交给我!”便向另外一人冲上一阵猛冲猛捶,那名黑衣人连连后退,自知不敌,向泥头车跑去。
两辆泥头车还有司机在用着对讲机一边呼叫救援,一边加踩着油门想冲过来碾压的阵势,奈何地上躺着他们的人,所以投鼠忌器只能虚张声势。
徐举一以为陆子安卡在车头被撞得稀巴烂的副驾上了,心急如焚的冲过去一看,没人!才稍稍松了口气问:
“陆子安呢?”
“我在这儿呢?”
众人遁着声音往禾田看去,没有看到人。
“我在禾苗下面,被卡住裤裆了,出不去。”
陆子安的声音从禾苗下面传来。
徐举一和‘指南针’让岳鹏坐下缓一缓,便往路边的禾田往下一看。
这禾田离路面有两米多深,陆子安却刚好卡在两根木桩中间,人只要一动,木椅便松动,因为人无处着力,身体下沉,木桩就会夹着裤裆,除非自己双手瓣开木桩,裤裆就不会夹住,因双脚不能踩到实地,所以只能狼狈不堪的双手瓣着木桩两头,不敢动弹,上面的打斗既帮不上忙,自己也不敢吭声了。
“只要有一个人踩着一头木桩,不让木桩夹着我,我就可以侧身脱困。”
陆子安满头大汗尴尬的说道。
徐举一用脚伸向木桩量了一下距离稍作思索,因为现在是冬天,禾田的泥是干裂状态的,徐举一跳下到禾田里,再用手摁住木桩一头。
陆子安能空出一边手出来,双手抱着木桩一用力,身子的脱了出来,再一个侧翻便滚下禾田里,摸了摸裤裆,自嘲着说:
“鸟蛋安全,嘻嘻,没事了!”
“噗嗤!你还真幽默!”
‘指南针’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事就好,快跳上去,他们增援的人马马上就到了。”
这时也听到‘小东北’心急的声音:
“怎么样!都没事吧?他们的人快追上来了!”
“还要从禾田里拉人上来才行!”
岳鹏应声道。
“师父,这么高能跳上去?”
“这算什么高,听我的,吸气!呼气,下蹲!跳!”
徐举一环抱着陆子安的腰,让陆子安与自己同步呼吸,同步下蹲,都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跳了上来。
“嘶!两米多的高度,还抱着一个人,似乎很轻松就跳了上来,这弹跳力,绝了!”
‘指南针’和‘小东北’目瞪口呆的再次刷新了自己的想象力,心里暗暗叫绝。
不远处几道强光射了过来了。
“他们的人追上来了,坏的车不要了,快上车!”
徐举一快速下达命令,便和陆子安走向指南针开的猎豹。
岳鹏上了‘小东北’开的猎豹,现场的泥头车想拦截,再和追来的泥头车前后夹击。
奈何笨重的车身不及猎豹灵活,而且开车的人车技了得,很快就从缝隙之中溜出了包围。
但身后还是有两辆出租车一直紧追不舍,估计是临时抢来的出租车。
十几分钟后,终于来了省军区的一处驻军营地,‘指南针’和‘小东北’把车刚停下在军营门前。
后面一直紧追不舍的出租车就原地掉头溜之大吉,生怕营地突然冲出一队人马把他们给抓了。
众人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身体,岳鹏挨了几拳两脚,脸有瘀青,鼻子流了点血,没啥大问题。
两人讲述了泥头车撞上来那电光火石的逃命瞬间,陆子安打开车门就连续翻滚出去直至掉下禾田,全身衣服是又脏又破了,除了手脚擦破皮,看起来十分狼狈之外,更重要的被夹的鸟蛋没事,就啥事都没了。
岳鹏的逃生堪称教科书案例,一下松开座椅后躺,双脚连踩方向盘两侧,借被撞的势能,把自己弹到后座上,再打开后座后门走出来,保住了一条命。
巨大的冲击下,被震弹至后座,脑子还是好一阵眩晕的,这个多少有点听天由命,要是撞到颈椎至损伤的话,那随时变成植物人也说不定,这个多少与一个人平时的训练程度有关了。
“太险了,他们是下死手啊,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为什么从泥头车下来的几个人手上都不带武器呢?要是这个时候他们用匕首或者大砍刀,在当时我的状态下,必死无疑!”
既然是分析,岳鹏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虽然这次算是死里逃生,但对于久经过无数次生死的岳鹏来说,这次危险的程度一般般而已。
“严太岳以为咱们是仲纪委的人,他不敢正面对抗仲纪委的人。
可以制造车祸意处,但不能让人带武器造成凶杀,因为仲纪委有挖三尺的本领,严太岳惹不起!”
“咱们这次是中了对方的圈套了,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现在大家都没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都怪我俩,露馅了还不自知,连累了你们,让你们身犯险境,对不起。”
‘小东北’和‘指南针’现在知道自己暴露了还不自知,心里愧疚不安。
“都是兄弟,大家共同进退,不要说谁连累谁的话,在强权实力面前,咱们平民百姓是很难抗衡的,但是对于恶势力,咱们绝对不会低头,一定要以咱们的方式打败他们。”
虽然徐举一的体谅包容让‘指南针’和‘小东北’心里好过一点,但是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两人还是想搞清楚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究竟我们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大家指点一下,我们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吧!”
“出在人心贪念不足上。”
徐举一给每个人都发了根烟,斩钉截铁的说道。
“贪念?徐总是怀疑我们?”
‘指南针’和‘小东北’脸色微愠,内心不服溢于言表。
徐举一白了两人一眼之后说:
“问题出在你高价收卖的饭店服务员身上。”
“哦~!展开说说。”
“你代替他们一次给多少钱?”
“每次一人一千,从不拖欠,完成就结现,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到2000,所以每次他们都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当然痛快了,而且还天天期待呢?不用干活,还有意外的高收入,简直是上天掉馅饼了!
如果是一次性的收卖,这费用就不算高,但是连续几次话,从心理学上说这两名服务员就会产生期待感,直接反映就是人心不足,人就变懒了,一时嘚瑟就会说漏了嘴。
别的服务员听到肯定眼红,就会告诉给了老板,老板是祁大伟的同学,靠祁大伟的关系谋生,肯定知无不言。
堂堂公安厅副厅长,轻而易举就查到你俩头上,刚好我们仨来了,所以祁大伟在严太岳的授意下来了一招‘引蛇出洞’。
只不过连祁大伟也不知道,下午下班的时候,严太岳收到巡视组秘密下来的消息,还有不到一星期就春节了,这个时候仲纪委还秘密派人下来,严太岳自然明白个中凶险。
所以,祁大伟一定留不得,要么送出去,要么灭口,祁大伟自己也不清不楚的成为了严太岳的一颗棋子,把咱们耍得团团转。”
经徐举一一通分析,众人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休息好了,咱们现在去哪儿?回深圳吗?”
“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徐举一弹飞手中的烟头,作出了新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