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拿起烟盒在指尖转了一圈：“放心，这是在为信息付费，我不会坑你的。”
靳梦羽将信将疑，跟着沈雾一起，来到园区入口处一个保安亭。
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这会儿不需要跨立在保安亭旁边给往来行人问好，保安大爷进入摸鱼时间，正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刷短视频。
沈雾单手撑在窗台边，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递了进去：“大爷，来根烟。”
大爷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是个年轻小姑娘，眼皮突然一抽。
好好一漂亮小姑娘社会气怎么这么重，递烟姿势和那些精神小伙一模一样。
吐槽归吐槽，大爷还是第一时间将烟接了过来，沈雾很上道立马就给他点了火。
大爷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说吧，找我打听什么事？”
沈雾立马开口：“大爷，是这样的，我们想在园区做生意，但是不知道哪里可以摆摊，能不能麻烦您指点指点？”
大爷摆摆手：“小姑娘，你别想了，园区内就不允许摆摊，城管不来撵你们，我都要赶你们。”
“那园区这么大，总有不被撵的地方吧？”沈雾将烟敲出来，一根接一根递进去，“比如说移动餐车，如果能直接租来用就更好了。”
烟一根一根递进来，大爷眼睛一点一点看直，心理防线也一点一点被突破。
每天给他递烟的人不少，不过撑死了也就一两根，小姑娘出手还挺大方。
看在烟的份上，大爷故作深沉，若有所思道：“你别说，园区里还真有个闲置的移动餐车，好像是哪个公司在管来着？”
大爷故意停顿，转头来看沈雾：“哎唷，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脑袋不中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沈雾掏出另外一包烟，直接砸到桌上：“大爷，您要是能想起来，这包烟也是您的了！”
大爷乐呵呵将烟收了起来，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好像是叫云百味餐饮有限公司，就在八号办公楼第24层！”
“谢了大爷。”沈雾挑了挑眉，“这包烟都是你的了。”
她又问了八号楼具体方位，转身叫上靳梦羽，朝八号楼走去。
靳梦羽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打探消息的方式，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点点对沈雾的敬佩：“你怎么想到来找保安套消息的？还有你又怎么能确定两包烟就能搞定他的？”
沈雾浅浅一笑：“你难道不知道保安是神秘组织之一吗？民间包打听一定有他们一席之地，而与他们快速建立社交的方式就是递根烟，一根不够，就递两根，两根不够，就来好多根，没有一个保安大爷能拒绝递烟的诱惑。”
靳梦羽一侧嘴角疯狂向后扯，沈雾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
【靳梦羽的表情好懵啊，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还能有这种操作？】
【你别说靳梦羽了，我刚才都被唬住了，老板姐真的绝了，对付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要是换我去找保安大爷问事情，顶多就是说话甜一点，笑容多一点，哪儿会想到递烟给他抽啊。】
【老板姐是有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我就算想到，也不好意思给大爷递烟，多奇怪啊，可老板姐那递烟动作熟练得跟个精神男人似的，没个十几年真训练不出这种反应。】
【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博噱头，花70块买这么一条消息纯纯有病，她们身上就只剩十六块了，餐饮公司还能十六块就把餐车租给她们不成？】
【就算能租，她们也没钱买食材，难道还想一步登天不成？这么看来，孙天天和刘成浩的做法虽然离谱了点，但确实是在踏踏实实赚钱，我还是去蹲他们的直播好了。】
一路走去，路上只有零星一两人，可快到八号楼时，某块空地突然聚集了很多人。
沈雾不太爱凑热闹，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脚步并未减慢。
可靳梦羽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拽了拽她：“你看，这不是孙天天和刘成浩那俩小子吗？”
沈雾停下，目光往一旁转去，果然是孙天天和刘成浩，两人正被一群年轻小姐姐簇拥在中间。
靳梦羽不由分说拉着她走过去，混在人群中，暗中观察。
孙天天和刘成浩各自端了一杯水，正卖力推销。
有个年轻姑娘被刘成浩一手牵着，咧嘴快要笑到耳朵根，但还是装做害羞，捂嘴强压笑意。
刘成浩将水递到她手上，蛊惑一笑：“姐姐，喝了这杯神仙水就可以让你快乐似神仙哦，二十一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小姐姐接过水杯，佯装不满：“一杯矿泉水就卖我二十，是把我当冤种还是把我当傻子？”
刘成浩垂下头，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好rua的大狗狗。
他撩起衣服下摆，对着小姐姐无辜的眨了几下眼：“买一杯水附赠一次摸腹肌服务，摸到您满意为止，这样可以了吗？”
“这……不太好吧？”小姐姐嘴上拒绝，手却诚实的抬了起来，停在半空，迟迟未落下去。
“这有什么不好的？姐姐平时工作那么辛苦，就当是奖励辛苦工作的自己，难道姐姐是觉得我长得不够帅，腹肌不够有劲，嫌弃我才不想摸我吗？”刘成浩轻咬住下唇，眼眶通红，眼泪要落不落。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快要碎掉的年轻小帅哥。
小姐姐抬手，在他眼角敷衍擦了几下，立马游离到他的腹肌上，一边摸，一边安慰：“弟弟，别哭啊，不就是二十吗？姐姐是穷了点，但还不缺这点小钱。你再哭，姐姐都要拿命给你了！”
沈雾朝靳梦羽投去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傅氏娱乐好歹也算个正经公司，怎么带出来的艺人勾栏气息这么重？”
靳梦羽觉得没眼看，赶紧撇清关系：“刘成浩和孙天天个人行为，别上升到公司。”
【你们俩别吐槽了，能不能替我上手摸摸，看看手感如何？】
【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死小孩长得帅，身材还好，二十块就能摸到这么优质的腹肌，天杀的，为什么我没有在现场！】
【他们明明靠腹肌就可以直接收钱的，还偏要给一杯水，这俩小孩，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