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赵成喜,有些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你怎么大白天的就睁着眼说瞎话?
七八月份的天,哪里来的积雪?”
陈伟连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你看看我这,累糊涂了。
我是说这院子里的落叶和灰尘那么多,咱们得打扫到啥时候去?
前段时间不知道为啥,天天刮妖风。
树叶子都被吹落了不少,咱们这边又和大山靠的近,这可吹来了不少杂乱东西。”
赵成喜一边把路铲平,一边高声说道:“你有说话的这个功夫,都能把你旁边的杂草清理干净了。
周知青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小院布置出来。
女知青们都在前面剪喜字呢,咱们男知青自然不能落后。
细致活干不来,总得干一些体力活。
你们几个,在墙头上糊一层泥巴。
周知青特地弄了不少北冰洋的玻璃瓶,回头全都摔烂。
把玻璃碴子插在墙头上面.........”
“赵知青,这是为什么呀?”
有些知青不解的问道。
赵成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耐心的解释道:“咱们知青点这边离村子里比较远。
我们是十几二十个人住在一起,人多倒不怕什么。
但是周知青这边,离咱们可有两个墙头的距离。
真要碰到小偷啥的,那不是一般的危险。
再加上周知青常年在外面跑车,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多害怕呀。
所以周知青就准备在墙头上面安玻璃碴子。
这样在安全方面,也有一个保障。”
众人恍然大悟,陈伟忙说道:“那这北冰洋的瓶子,回头要有剩的话,咱们也弄一些糊在墙头上面。”
“就是,就是!”
男知青们干得非常起劲,周时逸也去了一趟深山里面,人家给自己干活,他自然不能抠门,小气。
这个时间点,山上的野物非常多。
稍微往里面走一走,就能看到四处乱窜的兔子。
周时逸从自己的空间里面拿出了弹弓,守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面,紧紧的瞄准了正在吃草的兔子。
“搜”的一声,手中的石子,啪的一下打了出去。
正中那兔子的头颅,站在树下面的云知海,捂住嘴巴,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生怕回头把那些兔子惊跑了。
一想到这些兔子的味道,云知海就馋的直流口水。
他使劲儿的咽了两口唾沫,一度的庆幸,他从公社回来以后,立马就来找了周时逸。
要不然这打兔子的手法,还有鲜美的兔子,根本就轮不到他呀。
一只兔子倒在地,蹲在它旁边的另外两只兔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被一个石子直接爆头。
周时逸从树上跳了下来,把手中的背篓朝着云知海怀里一丢:“你去把兔子捡了放这里面,我再去里面看一看。
要是有野鸡和野鸡蛋的话,今天的午饭就丰盛了。”
云知海连连点头,一股脑的跑得飞快。
周时逸趁着他不注意,直接钻到了另外一个小山坡后面。
借着茂密的丛林遮挡,他直接从空间里面拎出了两只野鸡,还有二三十只野鸡蛋。
那两只野鸡正在地里面四处溜达,猛地被提溜出来,还有些怔愣。
周时逸直接把它们两个的脖子扭断,找了一块布,把所有的野鸡蛋包裹起来。
拎着两只野鸡,迈开大步,朝着云知海的方向走去。
云知海刚刚把几只兔子收进背篓里面,又伸出脚把旁边的土踢了踢,掩盖住地上的血迹。
这才回到原位置,去等周时逸。
他一边等一边四处撒摸,看看周围还有没有野兔子。
周时逸看着他憨傻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朝着他挥动:“大海,这边走了。”
云知海一个箭步窜了过来,看到他手中的野鸡蛋和野鸡,嘴巴张的大大的,惊诧的说道:“这都是你刚才逮到的?
我咋没听到一点动静呀?那边野鸡多的很吗?”
周时逸白了他一眼:“要是被你听到的话,野鸡不早跑了。
今天也是运气好,俗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用手中的弹弓,一打一个准,以往可没有这技术。”
放在旁人身上,肯定要追根问底。
而云知海只是很羡慕的点了点头。
周时逸把野鸡和野鸡蛋放进了背篓里面,云知海割了不少的野草,放进背篓。
随后又快速爬到树上,摘了一些野果子,丢进背篓里面。
他暗自记下位置,寻思着改天也带着自家三哥走一趟,这地方可是个好位置。
外围的野果子几乎都被薅秃了,此处还有零散的几颗。
这野鸡野兔子还这么多,他们虽然没有周时逸的技术好,但逮上一只的话,也够大饱口福的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云知海如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我们早上的时候不是去了一趟公社吗?
想着借着这个功夫,让我二哥回家里认个错。
这样我爹娘也不用天天为他们忧愁。
谁成想,我们刚到公社家属院,就听到别人说,我二哥他们早就搬了出去。
你说说这气不气人呀?我们现在想找人也找不到,我妹心里都难受死了。
我和小妹年龄差的不大,三哥也没差几岁,都是二哥带着我们几个跑。
小妹几乎是在他的背上长大的,如今临近结婚,连人都找不到了,乐乐心里...........唉!”
云知海心里也非常难受,但这件事,作为小辈的他们根本不好插手。
周时逸把这件事情暗自记在了心里,轻声说道:“我回头去公社那边问一问。
你哥不是在公社上班吗?公社那边的人事肯定登记了他的住处。”
云知海揉了揉眼睛:“那改天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也想知道,我哥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了?
其实俺爹俺娘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只要把这股子气撒出去,自然而然的就原谅了二哥。
我二哥这个牛脾气不知道随了谁,爷俩犟到一起去了,我天天见俺娘摸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