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弥漫着浑浊的气息,灯光昏黄且黯淡,仿佛也被这沉重的氛围所压抑。
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失业的男人,他们随意地坐着、靠着,毫无往日的精气神。
这些男人,大多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如草,衣领皱巴巴的,有的甚至还穿着昨天睡觉的旧衣服。
他们脸上写满了疲惫与迷茫,每一道皱纹似乎都藏着生活的无奈。
即便已经没了收入,可他们还是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每一口酒,都像是他们试图逃避现实的短暂慰藉。
一个男人独自坐在角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酒杯,手里不停地转动着它。
他的眼神空洞,似乎在思索着未来的出路,又好像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失业打击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旁边几个男人则围坐在一起,起初还低声抱怨着工作的不公,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粗口和叹息。
酒精的作用下,情绪愈发失控,有人用力地拍着桌子,震得酒杯都晃动起来。
酒吧老板皱着眉头,却也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在这个夜晚,酒精成了这些失意男人唯一的“伙伴”,可谁也不知道,明天酒醒之后,他们又该如何面对生活的难题 。
昏暗的咖啡馆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刚失业的年轻女人坐在角落,满心的失落与迷茫还未消散,就被父亲硬拽到这里相亲。
对面肥胖的男人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肆意切割着她的尊严。
女人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内心绝望如潮水般翻涌。
“这孩子就是从小就内向,去哪里都是这样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确实是不够大方……”
“不过一个女人要这么落落大方有什么用,嫁人了就得在家里待着,也正好不出去乱跑你说是不是?”
父亲在一旁殷切地笑着,不断找话题暖场,可那些话语在女人听来却格外刺耳。
她感觉自己仿佛不再是一个有思想、有情感的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任人挑选评判。
“听说你以前的工作不错啊,现在虽然没工作了,但是以后结婚了可不能太累着自己,得顾家。”
肥胖男人咧着嘴,油腻的笑容让女人一阵作呕。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曾经,她怀揣着梦想努力奋斗,渴望靠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天地。
可如今,失业的打击还未平复,又要面对这样尴尬又屈辱的相亲。
在父亲的期待与压力下,她终究还是无法反抗,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绝望将自己吞噬。
桌上的茶水冒着几缕热气,却暖不了年轻女人此刻的心。
两人脸上堆满笑容,围绕彩礼的话题侃侃而谈。
父亲拍着胸脯,自信地说着自家女儿的优点,仿佛在推销一件珍贵的商品;
肥胖男人则不时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
“八万彩礼,再加上一套三金,这是我们这边的诚意。”
肥胖男人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开口。
父亲连忙应和:
“没问题,这姑娘嫁过来,肯定能把你们家打理得妥妥当当。”
他们的对话像一道道冰冷的箭,直直刺向年轻女人。
她坐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泛白了。
才八万的彩礼,她就要被嫁给这个肥胖又丑陋无比的男人了?明明她以前的工资一年都不止八万,说来也是可笑。
女人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失落,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在这个看似热闹的场合里,她如同一个被遗忘的玩偶。
没有任何人在意她内心的想法,也没有人关心她对未来婚姻的期待。
这场所谓的相亲,更像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她只是其中的筹码。
年轻女人感到无比的悲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在心底默默问着:难道自己的幸福,就这样被轻易地定价和交易了吗?
女人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咖啡馆,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暖不了她此刻冰冷的心。
刚走到街边,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父亲,声音因愤怒和委屈而颤抖:
“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那八万彩礼,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嫁给那样一个丑陋的人!”
父亲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嗫嚅着:
“闺女啊,咱家条件不好,这八万彩礼能帮咱家解决好多难题啊。那人虽然模样不咋样,可家里条件还不错,你嫁过去不会吃苦的。”
这副样子和刚刚咖啡馆里满脸算计的模样全然不同。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泪水夺眶而出:
“吃苦?难道我后半辈子就要对着一个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的人过日子吗?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你只看到钱,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父亲抬起头,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也挺复杂,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父女俩此刻却仿佛被世界孤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了,什么东西都变了你不知道吗?”
父亲表情没了刚刚的温情和动摇,他神色冷淡,
“我也不和你装了,以前你有价值,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现在你没工作了,难道还指望我养着你不成?你的弟弟也快谈婚论嫁了,我们家拿不出彩礼,只能靠你了。”
其实八万他也嫌弃少,但是现在的经济不景气,八万就八万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所以他就这样随意地把自己的女儿当做货物一样交易出去了,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