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海青根本没有听到她妈说了什么。
“我出去了。”
说完，也不看她妈的脸色，转身走了出去。花清尘一声不吭，跟在身后，脚步轻轻。
海青这是怎么了？
楚老夫人直觉女儿今天不对劲。
海青这孩子从小就会看人脸色过日子。小小的孩子，就懂事地让人心疼。
三十年过去了，今天是海青在她面前，第一次失态。
以前，都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海青都会小心服侍着她这个妈。有时候，甚至让她感觉到，自己像个后妈一样，对女儿有些太苛刻了。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
屋里只剩下一老两小，六双眼睛，大眼瞪小睛。
“我妈妈说，到了这里要听话，大人不让走，不要走。大人不让说话，就不要说话。”
小天衣怯生生地说。
“你妈都走了，你们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我妈没走，是被坏叔叔硬拉去了，一会就回来。”
千夜面无表情地说。
“奶奶，你好可怕哦。”
小天衣撇撇嘴，就要哭。
“妈妈说了，不在别人家哭。”
千夜本着小脸，紧紧的拉着天衣的手。
这两个孩子，真是的，搞得她一个老太婆，像是欺负两孩子似的。
“奶奶也得走了，这屋里没有大人，你们两个孩子不行的。要不，跟着奶奶走，到奶奶屋里玩，好不好？”
楚老夫人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严肃，勉强让自己露出笑脸。
“奶奶笑地好可怕。哥哥，我怕。”
小天衣奶声奶气地说，转身把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千夜怀里。
这一次，楚老夫人真是不生气，都不行了。
真是谁的孩子像谁？
你看看，才多大点，就这么难缠，和那个坏丫头一样。
“我留下来看着她们吧。”
陆婶使了个眼色，让女佣扶着老夫人回去，她留下来照顾两孩子。
“孩子们，还认识我吗？我是陆婶，上次带过你们的。“
“杏子奶奶。”
小天衣眼睛一亮，冲着陆婶笑了。
杏子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陆婶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
原来上次，她带着这两个孩子时，她拿了一些杏子给这两孩子吃。她记得很清楚，这个小女孩子特别喜欢吃杏子。
“对，我就是那个杏子奶奶，我们还去吃杏子，好吗？”
“嗯。”
小天衣想了想，
“杏子奶奶，你能自己一个人去拿杏子吗？我和哥哥在后面花园等你。”
“为什么？”
“我害怕这屋子。”
“那为什么要到后面花园里？”
“我刚才看到坏叔叔拉着妈妈往后面去了。我想站在那里，等妈妈回来。”
这个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好吧，杏子奶奶一个人去拿杏子，你们两个在后面花园，那个小男孩雕像前面等奶奶。”
“嗯。”
陆婶出去了。
小天衣拉着千夜的手，
“走，我们去等妈妈。”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向后花园走去。
“哥哥，我们的爸爸怎么住在这里？”
“嗯。”
小千夜对于天衣的问题，向来都很有耐心。
“哥哥，爸爸醒了，会跟我们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