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虽然打谱写些东西,但还是有几分不放心,那个人还活着,她有些惴惴不安的说:“这可以吗?毕竟他是皇帝。”
王清微笑着说:“怎么不可以?他既然有胆做,就不要怕人说。华夏的历史往往是胜利者书写的,有许多真实的东西都被掩埋了,还有就是用种春秋笔法写史,那么我们应该勇于记述真的历史。”王清打住了话语,在心中腹诽:不然的话,给后人留下了n多疑点,是后世yy的重点,比如太组和太宗之间那一场‘斧声烛影’的对决,就给后人留下了揣测的空间,当然现在那场应该不会发生了。
柴夫人闻言思考了片刻,王清换了个话题,“不知道你们听说过皇帝的禁武令没有?”
海宁点点头,看见王清有些惊讶的眼光,摸摸耳朵说:“前一段时间,听说杀猪刀都差点被禁了,要不是菜刀是必须的,大概也会被收缴。”
王清点点头,这个孩子天资聪颖,被软禁的时候,就能打探出这些事。她垂下眼帘,如果不是年龄过小,他未尝不会成长为一代明君,可惜了!但反过来一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开始新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清的思绪在一瞬间考虑了许多,在抬起眼已经把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海宁,你观察的很仔细。”王清毫不吝啬地夸奖着海宁,小男孩激动地挺直了后背,柴夫人则谦虚的说:“他就是一个孩子,也是误打误撞。”王清有些想扶额长叹,华夏的父母总是很谦虚的在外人面前说孩子很平庸,连个称呼都是叫‘犬子’,完全没有考虑这么说会打击孩子,一点点打击他们的进取心的。
看到海宁有些黯然的神情,王清把一小碟子的点心推到海宁眼前,“这是奖励给一个善于观察的孩子的,其他人没有啊。”海宁的眼睛一亮,王清递过来擦手的湿巾,海宁擦过手后,欢快的吃了起来。柴夫人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高兴。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王清的话转移了,“其实皇帝的禁武令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心虚,他害怕以后‘黄袍加身’的事件会重演!而他之所以能上台,是因为什么?”王清问母子两个。
柴夫人有些瞠目结舌,要是让她谈谈诗,聊聊服饰还行,谈这个委实不成,她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啊。海宁却开口了:“是我们给了他太大的权力,太多的信任。”
王清点点头,“这是其中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你父亲死后,军权大都落在他的手里,而且军中很多将军不是他兄弟,就是他手下使出来的,所以他才能荣登大位。”她的话一出,海宁明白过来,皇帝在军中势力做大之后,军中儿郎当然希望他做皇帝,毕竟有一段香火情,于是各种势力的角力一步步把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海宁鼓起腮帮子,这不是欺负他小吗?王清摊摊手,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爹死的早,亲朋好友也不多,对柴家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总算北朝皇帝还是要讲良心,只把他们软禁了。“难道你想做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傀儡天子?”王清轻飘飘吐出一句话,海宁打了个寒战,做废帝也好过傀儡天子,那个有名的汉献帝被曹操玩弄于手掌之间,还带累了不少臣子。
海宁在读书的时候,可是感叹汉献帝的软弱,要是他宁可死了,也不受那种种窝囊气,这活的还有什么劲?王清淡淡一笑,汉献帝应该是一直在期待奇迹的到来,毕竟他的手下没人,敢于和曹操对着干得都死于非命,可是谁会跟着一个没前途、没担待的主君呐?
“所谓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皇帝既然因为军权在握登上皇位,那他会不会放军权于诸将手中?”王清摇摇手指,“当然不可能了,所以我们拭目以待,皇帝会怎么做?”
柴家母子下了车子后,就去休息了。毕竟谈话的时间不短,从王清的谈话中受了不少冲击。柴夫人一路思考着,这个王家大娘子不知道受谁的教导,她可是和那些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好,都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而自己将来该做些什么?写书?该怎么写?
王清也在考虑,想不到这次到东京城顺手封死了晋王的路,让他没路可走。这可是全是晋王在找事,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抢进来。不过倒是也有好处,毕竟华夏是再也经不起太大的动荡,整个中原地区分开了这么久,是到了合的时候了。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场战争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自家在南梁都城的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曾经的父母亲们生活过的遗迹,还有就是过去的时光都封存在那里。
王清看了一眼车外,此刻的车队在路上甚至壮观,行走的速度即迅速,又平稳,外面的大兄如同标枪一般坐于在马上。仿佛感觉到什么,他回过头,看见了王清,王清招招手,王渊点了一下头,下了马,然后上了车。
“大兄,喝口茶吧。”王清把茶盅送上,“我已经和柴家母子谈过了,现在应该不会想要复国当皇帝了,但谁也没法保证他们永远不会有别的想法。以我现在的看法,大兄的二弟子应该天资相当不错,要是培养好了,能成大才!”
王清之所以没有说死,实在是因为当皇帝是极具风险而又高大上的职业,委实是吸引不少掌控欲强的男人前仆后继,为之奋斗一生。柴海宁将来会怎么选择,王清没法定死,毕竟他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傀儡。
王渊点点头,看样子这个便宜徒弟资质不错,就看怎么教导了。他揉揉额头,有些头痛,两个弟子几乎都是机缘巧合下收下的,王清叹息了一下,“大兄,等爹娘的孝期过后,赶紧给我们找个嫂子,也算是圆了爹娘的梦想。”这两个弟子全当提前养儿子了,也算积累了经验。王清心说,毕竟和大兄同龄的孩子都开始近十岁了,而大兄还有两年多的孝期要守。
王渊抬起头,有心说:一个做妹妹怎么能还管着当大兄的婚事,但看到妹妹眼中水光,知道妹妹想起了过世的父母,又把到口的话咽回去。王清的确是想起了王父王母,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法像一个纯粹的女儿一样去爱他们,但依旧是把他们当成亲人的,他们去世的时候受的痛苦比较少,几乎是几秒钟过去了,不然地话,她就把杀人的人一点点折磨死,而不是一刀毙命。
王渊笑了一下,“不知道二郎怎么样了,马上就要看见他们了。”王清看了一眼王渊,大兄既然转移话题,那就不再谈这个问题了,同时发现自己委实有几分后世中操心儿女婚事的大妈样,不由的有些囧了。
ps一下:今天是七夕啊!鹊桥会多么浪漫的看点!祝看书的朋友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