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会考虑一些个人因素,但是终决定权还是在国家手中。
在那个年代,大学毕业生是稀缺资源,远不像后来教育改革后本科生遍地都是。
在这三位教授中,他对自己的名誉导师郭伟强寄予厚望。
郭教授已经升任副校长,或许能在这件事上发挥更大作用。至于另外两位教授,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联系了他们。
处理完这些事务,时间也到了晚餐时刻。
他不愿回到学校面对难吃的食堂饭菜,便选择在附近快餐店用一个大汉堡填饱肚子,随后步行前往莱斯丽给他的地址。
波萨克的家靠近史丹福大学的边缘。
走了大约40分钟后,他来到了一栋两层木屋前,确认门牌号码无误后,发现时间刚好7点差5分钟。他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位不到三十岁的白人女性,虽然长相普通,但她散发出知性美。
显然她正在等待着他上门,因此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欢迎您,艾力科先生,您真准时……”
但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是苏晨时,她的笑容僵住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结巴地说:“对不起,我以为您是我们要等的人,请问您找谁?”
苏晨早有准备,微笑着回答道:“我就是艾力科,我想桑迪夫人应该就是在等我吧?莱斯丽让我向您问好。”
桑迪一听到这些话,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年轻男子正是她今晚等待的人。她的惊讶显而易见,甚至一时之间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却了。
苏晨对着桑迪眨了眨眼,轻松地说,
“夫人,我得向您道歉。由于我的外表显得较为年轻,常常引起他人的误会。实际上,我已经正式成年了。”
他的幽默让桑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在心里默默责备好友康多莉扎·莱斯丽没有详细说明访客的情况,同时也理解了莱克斯所说的“会让她大吃一惊”的意思。
桑迪赶紧将苏晨迎进屋内,并带着歉意解释说:“莱斯丽只提到您是黄种人投资者,我以为会是一位更有阅历的长者。没想到您如此年轻,真是出乎意料。”
苏晨微笑着接受了这个解释,跟着桑迪走进了一间被各种电子设备和工具堆满的空间——看起来更像实验室而非客厅。
“莱昂,我们的客人到了。”桑迪喊道。
一个三十多岁、头发凌乱、戴着厚镜片眼镜的白人男性从一堆零件中站了起来。
此人显然是一位典型的宅男形象,皮肤苍白,身形瘦弱。
他看到苏晨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还是礼貌地握手欢迎并尝试提供座位——尽管苏晨不得不自己清理出一块地方坐下。
桑迪坐在了莱昂纳多旁边,后者略显尴尬地搓着手说道:“艾力科先生,非常抱歉家里的状况不太整洁……”
苏晨轻声打断了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波萨克夫妇,不如我们先从自我介绍开始?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好地相互了解,为未来的合作打下基础。”
通过苏晨的巧妙处理,原本有些紧张的局面逐渐变得轻松起来,也为接下来的合作交流奠定了良好的开端。
波萨克夫妇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说实话,苏晨说的也正是他们想问的。
当康多莉扎告诉他们有一个黄种人看上了他们的项目并打算投资的时候,他们一度以为那应该是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倭国人——毕竟最近倭国的经济发展有目共睹。
而且他们在半导体领域也算得上领先,可现面的情况却大出他们的预料,面前这个人的年纪实在太轻了,而且,从他的神态举止来看,也不太像倭国人。
果然,苏晨一开口就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我来自华夏,中文名字叫做苏晨,不过你们还是称呼我艾力科吧,这里的朋友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嗯,对了,我去年8月份才到米国,目前就读史丹福大学电子系一年级,而我知道波萨克先生在计算机系实验室担任主任。
鉴于电子系和计算机系共用了计算机实验室,而我看这学期就有相关的实验课程,所以,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应该算是您的正式的学生之一了,波萨克先生。”
苏晨的开场白显然让波萨克先生更加糊涂了,自己的赞助人,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哈,这算什么?那这小子要是考试不及格,自己给他的学分该怎么打?
等一下,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新学期明明已经开学了啊?
自己也给电子系的那帮新生们上过课了,可为什么没有关于这位艾力科的一点点印象呢?
他可以肯定,电子系的本届学生中,一个黄皮肤的家伙都没有,不过计算机系倒是好像有一个,那小子叫什么来着?嗯,好像叫做理查德……
苏晨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微微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膀道:“看来我得先说一声对不起,波萨克教授,因为我上学期旷课了。”
莱昂纳多和桑迪夫妇两人对望了一眼,眼中的疑惑更甚。
这个被康多莉扎郑重引荐的未来投资人,居然是莱昂纳多的学生,这就够让人惊掉下巴的了。
可他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承认,从第一堂课开始,他就胆敢旷课了!
这会不会是康多莉扎和他们夫妇开的玩笑呢?
“波萨克先生、夫人,关于我旷课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我们先聊聊你们提到的那个多协议数据交换设备吧。”
艾力科轻咳了几声,试图转移话题。
桑迪却皱起了眉头:“艾力科,我们需要先确认一下你的身份。我得确保这不是康多莉扎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苏晨意识到,如果不澄清这一点,很难赢得这对夫妇的信任。
他苦笑了一下,开始解释:“波萨克夫人,我知道我的年纪可能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我之所以能旷课,是因为我和莱斯丽达成了一项特别安排。
我已经向史丹福捐赠了500万美元,并承诺支持学校推荐的一个项目,以此换取不用上课但仍保留学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