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假装忙碌地准备下车,街道上偶尔驶过一两辆车,车灯划过夜色中的哈尔滨,跟这个夜晚的沉寂形成强烈对比。
从车窗可以看到街角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摊子,栗香飘扬在空气中,与秋夜的凉意相互纠缠,让一股莫名的温暖渗进夜色。
就在李大宝准备推开车门,看看远处是否有什么可以激起王大鱼进一步反应的情景时。
车后座传来一声细微、但清晰的呻吟。
“别……别.....。”王大鱼终于不得不艰难的说话,那声音虽微弱,倒是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总是倾向于遵循本能反应,而他的本能显然是宁可认输,也不愿承受更多威胁或冲动。
李大宝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对方的演技显然在他的调侃和威胁下化为乌有。
他耐心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神情松懈下来,但自信依然笼罩在主要的气氛中。
“看来,我们的谈话可以开始了。”李大宝压低声音,烟头在车窗边沿上弹了弹,烟灰随之消逝在秋天的凉风里。
“你知道接下来怎么配合吧,王大鱼?”
车内,气氛稍有缓解,王大鱼的气息也略显急促,但他显然知道,面对一个早已洞悉他伎俩的对手,他别无选择。
“狗东西,问你话呢,又不说了是吧?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等着,马上给你来一个白灼‘王小鱼’。”
而后李大宝不慌不忙得又点上一根烟,这样的夜晚对于他而言,似乎成了揭开更深秘密的开始。
观察着王大鱼,只见他的身子不安地随意扭动,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嗯嗯嗯”声。
显然,他的话起了作用。
“嘿,这才对嘛。”李大宝自言自语地说。
他将手中的烟头丢出车外,倾身而前,一把扯下覆盖在王大鱼脸上的布,露出他的“真面目”。
此时的王大鱼眼泪横流,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懊悔。
“草,只顾着自己说话了,忘了他的嘴巴是捆绑着的。”李大宝心想着。
随后李大宝将捆扎在王大鱼嘴上的布扯下来。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认,我都认。”王大鱼急促地喘着气,声音因为慌乱而微微颤抖,“我是跟京城轧钢厂的吴厂长进行过倒卖轧钢厂的物资,这已经有3年了。”他的语速飞快,生怕慢了会遭受预想中那滚烫的“酷刑”。
李大宝心里窃喜,这种心理战术果然奏效。
他故意放松了态度,靠在座椅上,将双手环胸,眉毛挑起,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事实上,他心中已经开始思索这些信息可能牵扯出更深的网络。
“哟,这么说,你可是捞了不少好处喽?”李大宝半认真半打趣地问,语调里透着一种不紧不慢的调侃。
王大鱼腿抖得更厉害了,带着哭腔说:“哥,我哪敢啊,那都是吴厂长搞的,我不过是替他跑跑腿……”他挤出一个显得有些可悲的笑来,试图为自己开脱,以求得到片刻的宽恕。
外面的秋风带着一丝凉爽从车窗缝隙钻进来,让李大宝的思维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