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嘉一本正经,佯装生气地说道,“柳棠,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啊!怎么还故意给我哥下绊子呢?”
柳棠听后笑了起来,忍不住回呛道,“也就小婉能治得了你哥。”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看到我哥借酒消愁,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
柳棠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最好没有偷乐哦!”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开着玩笑,互相斗嘴。
林爱婉从吴柯的怀中抬起头,好奇地问道,“你干嘛了?”
吴柯好像做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是与她有关的。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吴柯嘴角微微上扬,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慢悠悠地回答道,“借酒消愁。”
林爱婉实在难以想象,吴柯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总是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只有偶尔才会对她服软。
“算了,不跟你争了。”柳棠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李思嘉摆摆手。
她拉起林爱婉的手,兴奋地提议道,“小婉,我们一起去玩烟花吧!”
林爱婉还未来得及回应,就被柳棠迫不及待地拉着站了起来。
“梁茵,你也来呀!”柳棠热情地招呼着,人已经朝着外面走去。
李思嘉也跟着站了起来,叫嚷道,“我也要去。”
“我们女生的活动,你来干什么?”柳棠的脸上难掩嫌弃,不禁撇了撇嘴。
“我掏的钱!”李思嘉不由分说,也跟了出来。
他们几个人就在酒庄外的空地上,玩心大发地折腾了起来。
一大箱烟花,有大有小,品类丰富。
有像仙女手中的魔法棒一般,散发出点点星花的。有一点燃就快速旋转,同时喷射出五彩斑斓火花的。有放置在地上,像火树一样迸发出束束星火的。
李思嘉将一颗炫地烟花扔到柳棠脚边,引得她连连尖叫。
“李思嘉!”柳棠大喊一声,朝李思嘉跑了过去,作势就要打他。
林爱婉手里拿着一支烟花棒,正“哗哗”喷发出丝丝火花。
她看着柳棠跟李思嘉打打闹闹,不禁勾起嘴角。
林爱婉没怎么玩过这些,跟朋友一起玩就更少了。她几乎回忆不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了。
刚一回眼,她就发现梁茵正盯着她,意味不明。
林爱婉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也冷冷地回视她。
“我知道你在Z国有男朋友,吴柯会受你的哄骗,从而相信你说的话,其他人可不会。”梁茵突然开口,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林爱婉微微一愣,不仅仅是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话语,还因为她对自己满满的恶意。
不过,她并没有向梁茵解释的必要,也没有这个打算。
“你还挺关心我的事情啊。”林爱婉面无表情地说道。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吴柯。”梁茵说完冷哼一声,带着一丝不屑。
自从了解林爱婉的背景后,梁茵就对她愈发反感与厌恶,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她。
“这种话,你去跟吴柯说吧。”
林爱婉手里的烟花棒燃烧殆尽,只留下袅袅余烟,光线瞬间昏暗下来。
没有了火光的照耀,她们两人一起隐匿在黑暗里,彼此的面容都看得不太真切。
梁茵的语气愈发冷淡,警告道,“你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吗?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反噬的是你自己。”
林爱婉的眼神依然坚定,毫不退缩地回答道,“我说了,你去跟吴柯说。为什么不呢?是因为吴柯不听吗?”
“你……”梁茵一时语塞,找不出反驳林爱婉的话来。
还好此时光线昏暗,林爱婉没有看到她脸上尴尬的神情,保住了她最后一丝尊严。
“那个耳环,是你故意落在吴柯口袋里的吧?做这种小动作,不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吗?”
上次,林爱婉把耳环还给梁茵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微妙的反应。
再加上之前梁倩对她说过的话,林爱婉就开始怀疑,那个耳环是不是梁茵故意放在吴柯口袋里的?
梁茵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咬着牙说道,“是谁上不了台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说我!”
一个母亲见异思迁、叔叔违法乱纪的女人,根本不配跟她站在一起,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林爱婉居然还说她上不了台面,她最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就是跟她在这里说话。
“那你就不要做那些跌份儿的事情。”
林爱婉沉下一口气,一字一句继续说道,“还有,你们不是觉得我高攀吴柯了吗?那你们应该去劝劝那个吃亏的人,我一个占了便宜的,没有理由放手啊。”
这是梁茵今晚第二次被林爱婉堵得哑口无言。她气得满脸通红,但又无法反驳。
“聊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懒懒的声音突然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吴柯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穆特和腾康。
“夸你呢。”林爱婉平复下心情,冲着吴柯微微一笑,“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呢?”
吴柯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会?你配我绰绰有余。不对,我们是天生一对!”
说完,他微微低下头,在林爱婉的脑门上嘬了一口,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梁茵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
她握紧拳头,看着吴柯,神色不明,“这你也相信啊,不怕我们是在骂你?”
吴柯挑了挑眉毛,垂眸看向怀中的林爱婉,“又骂我了?”
然而,他的声音里全然没有怒气,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林爱婉笑了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腰身,“看你是相信梁茵,还是相信我了?”
对于林爱婉的主动,吴柯心里十分受用,这种问题本来也没有思考的必要。
他摸了摸林爱婉的头发,笑着说道,“你!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
“梁茵,有件事情你得替我作证。上次在地下城,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是为了不让别的女人凑过来,打个掩护,仅此而已。”
吴柯并没有把话说得太过直白,但聪明如梁茵,她又是当事人,自然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