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证明阿比丘斯不是圣女,那她自然就是被唤醒者无疑了。但眼下,这件事不是还要大胆假设,小心论证嘛。
我们投奔阿比丘斯后,长姊可别冒冒失失地说漏了嘴。”
公主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道:“放心,放心,我嘴很严的,很严的。”
妶相“…”御妶惏“…”妫宛一“…”
“你且回去回禀女巫,多谢女巫出手相助,里应外合之计甚妙。一切便按女巫之法行事吧。
对了,女巫让你来传话,可有交给你什么凭证吗?”妶相谨慎地确认妫宛一的身份,以免有人假借女巫的名义行使乱敌之计。
妫宛一摇摇头:“女巫并未给卑下任何凭证。
女巫说,北疆动乱,万一随身带着的凭证遗失,恐被有心兽捡去图谋不轨。卑下只是传话的,几位上主也不是立时三刻就要与阿比丘斯剑拔弩张的。
待时机到了,女巫自会派心腹带着凭证来找上主们的。
届时,上主们应该也已经确认了阿比丘斯的真实身份。里应外合之计便自然而然可成。
当然,要是出现意外,上主们没有找到屍壳,女巫也无法向上主们证明对阿比丘斯的判断,那么就当卑下从没来过。
上主们也不必为今日与女巫商定的计策而有什么心理负担。”
妶相认可了妫宛一的说法,点点头:“女巫考虑得很是周全。既然之后还会派心腹前来,那你今天说的这些,我们记下了。
是与不是,成与不成,到时再分晓吧。”
妫宛一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即刻从营地里离开,星夜兼程地返回狱法山找婼里牺复命去了。
妫宛一前脚刚走,阿比丘斯的回信就送到了妶明和公主日的大营里。
“怎么那么迟才回复?阿比丘斯可是不欢迎我等加入?”公主日一上来就不给那传信的斥候好脸色。
斥候小心翼翼地回禀:“圣女得知公主日领大军来投,甚是高兴。但圣女在之前的敦头山一役中受了重伤,至今还未康复。虽有巫医尽心诊治,但仍旧收效甚微。
故而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将将有力气写完这封亲笔信。
圣女说,明日她会亲自出营迎接公主日和庶翁进山,为大军接风洗尘。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公主日看在圣女身体未愈的份上,莫要怪罪。”
公主日还想发作,御妶惏赶紧拦住了她:“知道了。那你回去告禀阿比丘斯,明早我们会如期而至,有劳费心了。”
斥候不敢多待,得了回音立刻就走了。
营帐内,御妶惏对公主日瘪了瘪嘴,再次提醒道:“长姊刚才太过心急了。
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个妫宛一到底是不是真就是婼里牺的大奴婢,也不能确定阿比丘斯是不是真就不是圣女。
您那么急着‘兴师问罪’,要是传到阿比丘斯耳朵里,少不了又要让她多心了。
况且,我们怎么说也是来投奔她的,她都解释了是身体原因才回复得迟了些,长姊若是还要同她置气,道理上我们说不过去。
寄人篱下,长姊还是先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