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沙村村委会地下,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后宫”。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时针悄然划过八点半,“后宫”宛如一头暗夜苏醒的猛兽,刚刚敞开它那欲望交织的大门,迎来又一个喧嚣的夜。
地下一层的安保部长办公室内,灯光暧昧昏黄,奢靡之气扑面而来。沙长白身着一袭纯黑唐装,那料子顺滑中透着厚实,似要撑起他这身沉甸甸的肉球。
目测体重足有四百来斤的他,宛如一座肉山瘫在宽大的沙发上,沙发都被压得微微下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身旁,一位身着 oL 蓝色制服的女子亭亭玉立,那制服剪裁得体,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短裙下修长白皙的大腿晃人眼目,透着无尽的妩媚与性感。
此刻,她正乖巧地坐在沙长白粗壮似树干的大腿上,玉手纤纤,指尖捏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满脸堆笑,眉眼含情,娇嗔地往沙长白嘴里送去,软糯说道:“沙爷~您瞧瞧,我这都跟了您有些时日了,什么时候给人家转正呀?
如今当着个临时秘书,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月姐可没少给我使绊子。再这么折腾下去,保不准过两天,我就得被她扫地出门咯,到时候可就再难伺候您啦。”
沙长白浓眉一皱,肥厚的大手猛地在女人那浓妆艳抹、脂粉香浓的脸蛋上使劲一掐,留下个红红的指印,冷哼道:“哼,你这没出息的小蹄子!难道没跟月霞那个臭婊子讲,你现在是我沙长白的人?她还敢动你不成!”
女人吃痛,眼眶瞬间泛起微红,却仍不忘撒娇卖俏,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轻捶在沙长白肥嘟嘟、赘肉乱颤的胸口,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嘟囔:“沙爷呀,我能没说嘛!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那月霞姐压根儿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这些天夜里,我翻来覆去地寻思,觉着她哪是冲着我来呀,分明是给您上眼药,想在这‘后宫’里一手遮天、独霸大权呢!也不知道她私底下跟多少个有权有势的混账王八蛋勾勾搭搭,那些人一来,她一抛媚眼、扭扭腰肢,人家就都买她的账。沙爷,长此以往,您的地位可悬咯。”
沙长白嘴角叼着根香烟,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蹿起,他深吸两口,浓郁的烟瞬间弥漫开来,呛人的味道充斥室内。他顺势在女人弹力十足的屁股上重重掐了一把,咧着嘴笑道:“你个机灵鬼,少搁这儿给老子使激将法,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自有分寸。
月霞那娘们再张狂,说到底还不是得乖乖给老子打工?老子可是这儿的‘二股东’,就她能撼动我的位置?真是笑话!小宝贝,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今儿晚上把沙爷我伺候舒坦了,明儿立马给你转正,往后你就是我跟前最贴心的小秘书。你没听过那句俏皮话嘛,‘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女人听闻,桃花眼一瞪,嗔怪地瞥他一眼,朱唇轻启:“沙爷,您可真坏透了~净打趣人家,照您这么说,是想把我给累死呀。”
沙长白目光愈发猥琐,直勾勾盯着女人那呼之欲出的胸脯,喉结滚动,不自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手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碾灭,双手像钳子一般猛地按住女人柔弱的双肩,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贱兮兮地嘀咕道:“宝贝儿~你瞅瞅,沙爷我这会儿心里跟烧了把火似的,火势旺得很呐,急需你给灭灭火,不然我这浑身燥热,欲火焚身,可就难熬咯。”
女人眼波流转,抛去一个勾人的媚眼,舌尖轻舔性感的嘴唇,声音低如蚊蝇:“沙爷~这儿可是办公室呢,万一有人闯进来,多难为情呀。”
沙长白眉头拧成个麻花,扯着嗓子嚷道:“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来办公室搅老子的好事,我敲断他的狗腿!宝贝,爷实在是憋不住了。”说着,双手粗暴地将女人推倒在沙发上,嘴角淌着哈喇子,整个人如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可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劲风裹挟着一股慌乱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一个满头绿色寸发、根根竖起好似钢针的麻子脸青年,身着紧绷的黑色皮衣,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额头汗珠滚滚,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皮衣上,气喘吁吁,扯着嗓子高喊:“干爹,不好了!出大事了!”可目光一扫屋内这香艳旖旎、不堪入目的场景,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低下头去。
沙长白仿若被人忽然浇了盆冷水,瞬间怒火中烧,“蹭”地坐直身子,身下的女人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不堪的衣服,连高跟鞋都顾不上提好,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沙长白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重新点上一支烟,猛吸两口,平复着起伏不定的胸膛,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麻子脸,毫无征兆地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重重抽在麻子脸脸上,直接将他抽翻在地。
“阿龟!你他娘的还有没有点规矩?这一巴掌就是给你个不长记性的教训。跟了老子五六年,大风大浪也没少见,怎么遇到个事情还毛毛糙糙的?就算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慌个什么劲儿!还能不能有点出息!”沙长白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阿龟捂着脸,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手掌揉着迅速红肿、滚烫的脸蛋,嗫嚅道:“干爹,对不住,是我失态了,给您丢人了。可今儿这事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然我哪敢这么莽撞地找您汇报。”
沙长白又深吸一口烟,从鼻腔喷出两道白气,冷哼一声:“少废话,到底出什么天大的事,赶紧说!”
阿龟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挥舞着手臂嚷嚷道:“干爹,衙门那边的探子刚传来消息。昨儿夜里,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偷偷摸摸打洞去槐树巷孤儿院地下淘宝贝,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全被警察逮了个正着,一查,竟是雷震天那王八犊子的手下。
蹊跷的是,今儿一大早,市局直接派人,协助市里文物局的几个专家,一块儿去勘探孤儿院地下那座古墓。您猜怎么着?在盗洞里居然发现了雷震天和他老娘梁爱琪的尸体,死状凄惨,面目全非呐!
眼下,孤儿院周边全是警察,围得水泄不通,上头的大领导听闻此事,极为重视,看样子是要严查到底了。”
沙长白心头“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煞白,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喃喃自语:“木金宝那混账东西,不是在外围接应、打掩护吗?这一整天了,连根毛的消息都没传回来,他娘的又跑哪儿鬼混去了?”
阿龟抬手胡乱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接话:“干爹,我琢磨着,木金宝和他那几个铁打的小弟,说不定让人给一锅端了。根据探子报告,昨天距离孤儿院一两公里的有个川菜馆,夜里突发煤气爆炸,警方接到报警后,行事低调得出奇,半点风声没露。
关键是,探子亲眼瞧见,警察在川菜馆门口收缴了一辆套牌金杯车,那车可是木金宝平日里办事的‘座驾’。我试着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全是‘不在服务区’。干爹,联系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儿,咱们的人接二连三出事,铁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啊!依我看,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儿躲躲风头?”
沙长白脑海里瞬间闪过这段日子的桩桩件件,那些明争暗斗、刀光剑影,越想越觉着后背发凉,一股莫名的恐惧悄然爬上心头。就在这气氛紧张得仿若拉满弦的弓、一触即发之时,兜里的手机骤然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铃声打破死寂,惊得两人皆是一颤。
沙长白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瞅见来电显示,眉头紧紧皱成个“川”字,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接听键:“喂,老板!这大晚上的,找我啥事?”
听筒里传出一道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仿若三九寒冬的凛冽寒风,直直刺入耳膜:“衙门最近乱成一锅粥了。过了今晚,‘后宫’先停业,等风头过去,我再通知你。记得跟月霞说一声,你俩这阵子都给我消停点,注意安全。”说完,“嘟嘟嘟”的忙音随即响起。
沙长白举着手机,听着那单调的忙音,呆立当场,眼神空洞,许久才缓过神来,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阿龟的肩膀,嗓音低沉,透着几分无奈与疲惫:“阿龟,去挑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带上好家伙,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