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老爷子拍案而起,气愤的喊道。
“什么封口费,不给钱就造谣抹黑,我看分明就是敲诈勒索。”
“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把国内当什么了,把国家当什么了,这帮人眼里还有没有法律,真当现在当成上世纪的港岛,黑社会可以一手遮天吗。”
老爷子愤怒的将桌子拍的嘭嘭直响,同时气血上涌,一张脸憋的通红。
这下可把书房里的三人吓坏了,老爷子是有前科的,上次过年前因为奶奶摔伤的事情,就急晕过一次,今天要是再晕了,那麻烦就大了。
陈锦年、王大壮和王一鸣赶紧冲过去,又是开窗透气,又是帮忙捋胸口顺气,同时找药给老爷子服下去,折腾的半天,才让老爷子把气顺过来。
“爷爷,你和他们置什么气,而且现在国内哪还有黑社会了。”
陈锦年站在旁边劝道。
“怎么不是,这就是具有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有明确的犯罪头目,且在行业范围,以威胁、滋扰等手段,大肆进行敲诈勒索的违法犯罪活动,这种犯罪团伙,必须出重拳敲掉。”
老爷子讲着讲着又激动起来。
吓得陈锦年急忙顺着往下说。
“敲、敲,爷爷您说怎么敲就怎么敲。”
王大壮则是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想要将父亲搀扶回房间休息,不过他刚一伸手,便被用力推开了。
“用不着你,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老爷子沉着表情站起来,指着他们,“你们先出去,我要打电话。”
陈锦年听后,眼神闪烁两下,王一笛爷爷的工作履历很神秘,到现在他连对方退休时具体的职务等级都不知道。
但在当时的紧张的局势下,专门将老爷子从北京调到深圳直面南大门,显然是承担着很重的任务压力。
结合刚刚老爷子激动的模样,很可能在八九十年代,重点的处理过回归在即的港岛黑社会。
当时的黑社会有多猖獗,陈锦年并不清楚,不过和他合作的元华老师偶尔提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能让喜欢抱团且敢打敢拼的龙虎武师们都害怕,那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来说,那更是只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现在的内娱狗仔和巅峰时期的港岛黑社会比,那顶多算是脾气暴躁的吉娃娃。
王老爷子要是认真起来,真把狗仔团队定义为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那全国警务都要动起来,漫山遍野抓移动的二等功。
三人对视一眼,都没敢继续说话,转身依次走出书房,坐在外面的客厅等消息。
书房内具体发生了什么,陈锦年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老爷子出来后还是有些余怒未消。
依靠上级出手整治,往往是时间比较慢的,需要经过一系列的调整取证和约谈研判,才能出台相应的规章制度。
不过在那以前,陈锦年和王大壮都没闲着。
仅仅两三天的时间,王大壮通过特殊渠道,找到了那天偷拍的狗仔和背后的工作室,陈锦年则是发挥钞能力,往死里收集证据并提起诉讼。
一般喜欢捞偏门的,甭管把自己包装成道德圣人还是正义使者,其实都经不起细查,不用坐实敲诈勒索,只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和偷税两条,就够对方喝一壶的。
并且陈锦年对工作室里的小狗仔不感兴趣,那些人只是杂鱼,他的目标是那个工作室的老板,平时其他被敲诈的明星,自己屁股不干净或者干脆是破财免灾,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
但这次非要过过称,看看他们几斤几两。
陈锦年搞的阵仗非常大,不仅有经常合作的杨诚的律所,还有专打明星名誉权的星权律所,表明就是要和对方死磕到底。
而王一笛经过家人和陪伴和支持后,短短几天,就已经从阴霾中走出来,又恢复到原来乐观开朗的性格。
只不过陈锦年为了保护她,没有让她继续出现公众视野,除了必须返校进行期末考试,后续的所有商务和通告都推掉了。
每天由陈锦年带着王一笛,从头学习剧组内的工作。
影视项目分为四大板块,分别是剧作、拍摄、后期和宣发。
其中绝大部分导演最喜欢的,都是剧作和拍摄部分。
后期相对会无聊很多,剪辑配乐特效等等,其实都是非常消耗精力且极度依赖天赋的。
至于宣发,实际上就是买票,是整个项目中,资金投入第二多,效果极其不透明,且外包现象最严重的环节。
陈锦年现在教给王一笛的,只是让她能完整的跟一遍流程,如果王一笛还有兴趣的话,那他才会帮王一笛攒个剧组练手。
电影项目开工没有回头箭,要么客服困难完成,要么烧光资金烂尾。
后者比前者更常见。
影棚里,王一笛悄悄问向正板着脸的陈锦年,“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拍完。”
“你说哪个项目?”
“诺,就是现在拍的白蛇啊。”王一笛往现场使了个眼色。
陈锦年揉了揉脑门,“其实我早就拍完了。”
王一笛惊讶的张开小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陈锦年并不是逗王一笛玩的,早在他回中传参加期末考试前,就已经把《白蛇传情》的内容全部拍摄完成了。
但曾晓敏老师对自己当时表演状态不满意,所以在陈锦年从学校回来后,强烈要求重新拍摄。
人家老师作为行业的大拿,精益求精的追求成片的质量,既不喊累也不提加钱,那陈锦年作为导演,自然得高高兴兴的来加班。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加班起步就是半个月的时间,陈锦年现在作为导演,都不知道哪天应该杀青。
每天收工的时候,他都感觉应该杀青了,结果晚上和曾老师通完电话后,第二天又接着拍。
而作为投资方的珠影,天天看着支出的账单,却一点都不着急,甚至都没派人问问,为什么在杀青后又补拍了半个月。
甲方爸爸脾气太好,也不是件好事,起码陈锦年就很惆怅。
不知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