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那轻柔的话语立刻让石玉昆变得很无奈,她忧心地道:
“妈妈,这正是我现在特别纠结的事情。
夏经理似乎喜欢上了我,我现在是进退两难。
如果我现在继续留在公司工作,夏军志就会坚持不懈地追求我。
如果我就此退出,可是临时又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尽管公安系统不久会招聘警员,但是那也是未知数,妈妈,”
石玉昆抬头望着黄华:
“我该怎么办?
而且现在夏经理的身边还有两个对他痴心的姑娘,而这两个姑娘也很明显地对我产生了敌意。
再这样下去,我怕这两个人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傻孩子,我听艳丽说了,这两个姑娘因为争风吃醋,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进行了买凶挑衅殴打。
如果她们把目标对准你,你可要枉受这无妄之灾了。”
黄华心情很不错,她有些期待地道:
“不过,我的女儿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我相信如果我的女儿一出手,他们十个八个也近不了身。”
黄华轻笑着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引得石玉昆展颜欢笑起来,她的心也随之好了许多。
“哎,说实话,你喜欢这个夏军志吗?”
黄华忽然的一句话立刻让石玉昆惊愕了起来,她起身离开黄华的怀抱道:“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望着女儿意想不到的表情,黄华叹了一口气苦笑着:
“妈妈只是随便问问,你国栋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
我想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不是有些淡薄了。”
“妈妈,我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国栋哥对我情深意重,我是不会辜负他的!”
石玉昆重新躺入了妈妈温暖的怀抱,她的神情又恢复如初。
“听说这个夏经理才貌双全,年富力强。”黄华提示道。
“对,是材优干济,活力四射,但是他的性情有些放荡不羁,也许是年少的缘故吧。”
“比你的国栋哥如何?”黄华看不出石玉昆眼中的波澜,只好引导着道。
“哎,妈妈,还真是,国栋哥和夏经理的眼睛像极了。
他们都是秋水明眸,灿若星辰。
不同的是国栋哥有时候的眼神中透着忧郁,但是他诚实善良。
而夏经理的眼神在顾盼神飞中透着些许的轻浮和诡诈,让人有一种时刻被愚弄的感觉。
“唉!”黄华叹了一口气,似乎对石玉昆的说辞很是无奈,她转换着话题道:“思雅那边怎么样?”
“现在就可以报名了,只是各项考核下来陆陆续续地还要等两个月。
妈妈放心,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你的女儿一定能被录取的!”
望着石玉昆踌躇满志,志在必得的决心,黄华也随着她的情绪愉悦了起来。
快十一点了,黄华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而石玉昆独自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鲁国栋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模样。
“也不知道国栋哥现在长胖了没有,人常说二十三蹿一蹿,国栋哥一定是又高又壮了。
石玉昆慢慢地合上眼睛深情地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正当石玉昆渐入梦境时,她突然听到了凄厉的呼救声“小妹,救救我!”
石玉昆倏然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因梦境的刺激而惊出了满脸满身的汗水。
而那个发出求救声音的人正是在军分区与自己一起生活相伴过十四年的陈雨。
于是下午商场中的一幕又清晰地出现在了石玉昆的脑海中,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陈雨那淌着血泪近乎绝望的“唔唔”声,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石玉昆的心田。
石玉昆再也没有睡意了,她挺身而起,打开台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正好十二点整。
这时她想起了大姐,大姐从小与陈雨情同手足,不知道她们近几年来有没有联系。
虽然已是午夜,但是石玉昆也不管不顾了,她迫切地想知道陈雨近几年来的生活和一切动态,于是她穿上鞋来到了客厅中的座机旁。
当石玉昆数着秒终于接通姐姐石玉婷的电话时,她急不可待地开口道:
“大姐,打扰你了吧,可是我现在睡不着,急切地想知道一些事情。”
“小妹,没有打扰我,我十一点钟才做完一台手术,现在用完餐正准备睡觉。
是什么事让我们的小妹如此的劳心焦思,半夜了还要打扰我这个姐姐。”
石玉婷轻笑着,十分爱怜地问着石玉昆。
“姐姐,你和陈雨在最近几年有没有联系?”石玉昆话语中带着颤音,使得石玉婷不再淡定了。
“小妹,是不是陈雨出什么事了?”石玉婷立刻改变了态度,她焦急地道。
“姐,小雨姐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现在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生活。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先说一说最近一年和她有没有联系过吧!”
“小妹,你知道,自从进入初中后,我到了省城上学,而她去了中洲市,我们虽然偶尔有来往,但是一般都只是匆匆而过。
我和她只有两次的深聊,那都是在一年前的事情了。
对了,她有一个女儿,现在也有四、五岁了吧,她丈夫叫郑朝。
你知道陈雨的性格,她十分要强,她自己创业开了一个成衣公司。
去年最后和她的一次见面,她说她的资产已经达到了上千万,还说如果我有困难一定要和她联系,她会倾力帮助我的。
那时她十分幸福,字里行间都透着贵夫人的气质。”
“你说她十分幸福,可是她现在离婚了,而且成了痴傻人。
她现在由她的前夫和另一名女子来供养。
而且她的前夫和现在的供养她的这名女子是夫妻。
姐,我想知道的是,小雨姐的爸爸妈妈呢,既然她已离婚,为什么不回到她父母身边。
而是继续留在夫家,非要忍受其他女人与她丈夫的亲近呢?”
“怎么会这样……”停顿了片刻,待石玉婷理清思路后,她才替陈雨抱着不平:
“陈雨的爸爸在一年前就已过世了。
陈雨说她爸爸得的是心肌梗塞,在酒会上晕倒,自此没有活过来。
至于她的妈妈,我真的不清楚。
小妹,郑朝这个人我还是见过一次。
那时他们夫妇到省城办事,在醉仙楼请我吃的饭,那时他们的关系很好,妇唱夫随,感情十分和美。
现在你说他们离婚了,我很是不相信。
你说郑朝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如果说这是真实的事情,那么就说明这个郑朝太忘恩负义了。
我听陈雨说,最初郑朝只是她公司中的一名推销员。
后来是郑朝的任劳任怨,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司的运营中,一点私心杂念也没有,所以才感化了陈雨的心。
陈雨曾经告诉我,那时候的郑朝来自农村,家里的条件十分艰苦。
自他和陈雨确定关系以后,陈雨把他的父母从农村接到了他们身边。
而结婚以后,陈雨把老两口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对待,和对待自己的亲爸亲妈一个级别,从不区别对待。
所以我要是郑朝,如果自己的妻子得了不治之症,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侍奉陈雨,使她毫无遗憾地度过余生,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呢!
再说说她的女儿吧,她的女儿我也见过,聪明可爱,美丽纯洁,简直就是陈雨小时候的翻版。
小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是不是陈雨的妈妈也不在人世了。
否则陈雨不会这么毫无节操地生活在自己前夫和现任妻子的眼皮底下的,那不是找虐吗!”